“走。”
兩人說笑着出了洗手間。
趁着那兩人離開,明朗強行拉着依依不舍的賀允川也出了洗手間。
切完蛋糕,生日會達到了高潮,賀允川把劉特助給黃影姗選的禮物送出去後,立刻跟黃影姗禮貌告别,帶着明朗走了。
他從洗手間出來就想走了,忍到現在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在車上,賀允川拿出黃影姗生日的伴手禮,拆開了盒子,裡面裝着一個金色的小猴子擺件,一盒漂亮的手工巧克力和一瓶包裝十分奢華的氣泡酒。
“這個姑娘屬猴嗎?”明朗把小猴子擺件拿過來看了看。
“好像是吧,不知道。”賀允川認真看着氣泡酒的酒标。
明朗擺弄小猴子時,看到底部999的标識,震驚道:“嚯!純金的。”
這玩意少說也值個小十萬啊,明朗想不到有錢人給的伴手禮竟然如此離譜。
“她家開銀行的,金子多。”賀允川笑着把氣泡酒開了,從邁巴赫的小吧台裡拿出兩個高腳杯,給明朗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氣泡酒。
那酒是粉色的,飛着銀色的氣泡,很是好看。
“我還是不喝了吧。”明朗怯聲說道。
“氣泡酒而已,是飲料,度數很低的。”賀允川解釋,“不信你嘗嘗。”
明朗嘬了一小口,确實酸酸甜甜,沒什麼酒精的樣子,他覺得好喝,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趁着明朗喝酒,賀允川一把把他攬進懷裡,在他耳邊低聲說:“還說沒吃醋,聽到那種莫須有的傳聞都要咬人的。”
這貨開始算賬了。
“我不是故意咬你的。”明朗覺得尴尬,偏過頭,不敢看賀允川。
“那你到底吃沒吃醋?”賀允川掰過明朗的臉頰,強迫他注視着自己的眼睛。
見明朗半天不說話,賀允川反而放低姿态,主動交代起來:“我跟她沒關系的,也對她沒興趣,你要相信我。”說到這,他畫風忽然一轉,“但我舌尖破了,很疼的。”
明朗捧起賀允川的臉,輕輕地吻了過去,企圖用舌尖安撫賀允川的傷口,同時輕聲呢喃道:“我吃醋了。”
這句話,直接在賀允川的腦袋裡炸起了煙花,他升起了邁巴赫的隔闆,給了明朗一個氣泡酒味道的深深的吻。
明明度數很低的氣泡酒,竟然還是讓明朗醉了,他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感覺自己徹底上瘾了,對賀允川,對他的吻,對他的一切。
到了YC地下停車場時,司機十分有眼色地關上車門,自己給自己下班了,他走時根本不回頭,免得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場景,影響自己的職業生涯。
明朗做了個夢,夢裡他回到了小時候,父母帶着他在遊樂園乘坐旋轉木馬,景物在倒退,木馬在前進,到處都是歡聲笑語,鳥語花香。
醒來時,明朗看到了車内地毯上散落的衣服,吧台上喝空的酒瓶,以及身邊依然在熟睡的賀允川——自己竟然被賀允川抱着,在車上過了一夜。
明朗怔了怔,慢慢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一切,瞬間一抹紅熱從丹田直竄到後腦,燒得他害羞萬分——雖然沒到最後一步,但剩下的幾乎做了個遍。
第一次越界就在車裡,這讓明朗很是恐慌——自己本質上這麼瘋的嗎?
回想昨晚的細節後,明朗更加恐慌了——他想起了沒進行到最後的原因,賀允川想主導,明朗不答應,最後是用手弄的。
這個小兔崽子,年紀不大膽子不小,明朗感慨道,這樣下去不行,必須把他的錯誤思想糾正過來。
正當明朗琢磨着之後是用語言糾正,還是用行動糾正時,賀允川也醒了,他一臉心滿意足地親了明朗一下,然後沖他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你不是說,氣泡酒沒度數嗎?”明朗開始算賬了。
“确實沒有啊,酒不醉人人自醉而已。”
賀允川又開始忽悠明朗了,他根本不敢告訴明朗黃影姗送的那種氣泡酒最大的特點就是,喝起來沒什麼度數,像汽水似的,但是後勁十足。
明朗顯然對這個解釋很不滿,但他又不能說什麼,酒是自己喝的,能怪誰。
賀允川把生悶氣的明朗攬進懷裡,低聲問道:“幹嗎生氣,不喜歡嗎?昨晚。”
“不是,隻是,這進展有點……快……”說到這個,明朗的臉又紅了起來。
“我從四歲就開始愛你了,這進展對我來說一點也不快,甚至慢得要死。”賀允川低聲道。
賀允川這張嘴,隻要他想,可以絲毫不刻薄,甚至甜得要命。
“你要是去騙小姑娘,這個世界上要多多少傷心人啊。”明朗感慨道。
“她們沒機會的。”賀允川又纏着明朗厮磨了半天,最終在明朗的勒令下,給孫管家打了個電話,讓他送兩套衣服下來。
“衣服都壞了。”明朗看着被賀允川撕扯壞的禮服,扯破的襯衫,崩掉的扣子,很是心疼。
“你昨晚很喜歡的,還說……”
明朗瞬間捂住了耳朵,絲毫不想聽他接下來的話。
孫管家敲了敲車窗,目不斜視地從窗縫裡塞了兩套衣服進來後,語重心長地勸說道:“下次還是回家吧,這裡不是很安全,最近狗仔很猖狂的。”
這話聽得明朗臉紅到了腳底闆。
賀允川這邊衣服剛換好,那邊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人,竟然是賀德安。
賀德安在療養院住的這段時間算是消停,基本處于隐身狀态,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給賀允川打電話叫他過去。
賀允川心生不安,覺得這個老登不會有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