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告訴我嗎?】
樞玉在紙上一筆一劃寫道。
流蘇看着紙上的字,神色依舊很溫和:“跟我來吧。”
仙偶們的小院雖然跟旁邊的弟子居相比有些小,但是每個房間都幹淨整潔。
流蘇的房間在長廊的盡頭,樞玉随着流蘇回房,流蘇從床下拉出來一隻箱子。
他在箱子裡翻找了一番,然後從最底下拿出來一本看着有些年頭的書。流蘇把書遞給樞玉:“這是先前主人給我的東西,你若是想學,便看看。”
樞玉接過來。
他小心翼翼地翻開第一頁,不禁微微一怔。
不同于妙音給他的那些寫滿字的書,這本書裡幾乎都是小畫。
畫的卻不是什麼風景鳥獸,而皆是兩個小人,看樣貌有的是一男一女,有的是兩個男子,皆四肢糾纏,難舍難分。
樞玉不明所以地看着這些小畫,這些人看起來...就像是水中的魚兒交尾時的樣子...
恍惚間,他後知後覺明白了什麼,心跳微微加速。
忽見其中一頁角落處寫着一行小字:若是與仙奴行此事,自當另有妙處。
仙奴...
樞玉鬼使神差地往後翻了一頁。
頓時,一幅又一幅更加放浪不堪的畫面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他眼前。
樞玉的睜大雙眼,紅暈以極快的速度蔓延開來,從他的臉頰一直燒到耳根。
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樞玉想要移開目光,可那些畫面卻像是有魔力一般,牢牢地黏在他的視線裡。
原來這就是仙奴的作用...
那他被主人制造出來,也是為了這個嗎...
畢竟,主人從沒跟他說過為什麼制造他出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主人以後也會與他做這種事嗎...
樞玉心中突兀地浮現出那日在玉池的畫面。
池中人從肩膀處流暢地延伸到腰間的線條,兩側微微隆起的肩胛骨,脊柱在背部中央淺淺的凹陷。
水珠在經過此處時會短暫地彙聚成一條靈動的水線,再沿着脊椎蜿蜒而下。
樞玉睫毛顫動起來。
喉嚨間像是被一根輕柔的羽毛輕輕拂過,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蔓延開來,一種莫名的癢意湧上心頭。
他閉上眼,輕輕咽了咽口水,腦海中一片混亂。
早知道流蘇口中所謂的“侍奉”是這個意思,他死也不敢當着主人的面寫下那幾個字...
“這就是仙奴侍奉主人的方式。”流蘇面上毫無變化,坐在旁邊細心解釋道。
他的目光落向窗外,聲音輕的仿佛一陣風就會吹散:“主人要使用你的時候,你是不能拒絕的,也絕不能反抗的。”
不能拒絕,也不能反抗...
樞玉呆怔地聽着流蘇認真将自己的經驗傳授給他:“但是如果主人喜歡你反抗,你可以掙紮一下,不過最後還是要順從主人的。”
樞玉不明白怎樣才能知道主人是不是喜歡他反抗,他現在渾身上下燙的仿佛要燒起來,幾乎記不住流蘇的話。
“我也不知道。”流蘇低頭将自己起了褶皺的衣襟撫平,“你隻要讓主人開心就好了。”
他轉過身背對着樞玉,衣服滑落,露出下面瘦骨嶙峋傷痕累累的後背。
“如果你不能讓主人滿意,就會像我一樣,被主人抛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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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讓主人滿意...
不能被主人抛棄...絕不能...
樞玉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衣衫如同春日裡凋零的花瓣一般,一片接着一片,緩緩地從他身上散落。
當他走到對方的面前的時候,隻剩下一件緊緊地貼合着身體,勾勒出修長線條的裡衣。
而那人,自從他的腰帶墜落在地的時候,便一直坐在床邊沉默地看着他。
恍惚間,四周的一切盡數被幽藍色籠罩。
隔着漫天的花瓣,那人慵懶倚在淡紫色的床帳間,花瓣紛紛揚揚而落,悄然栖于他的肩頭。
樞玉鼓足勇氣勇敢地擡起眼。
視線交織間,卻見那人嘴角輕揚,眼中不再是如月光般的清寒,而是帶着一絲樞玉從未見過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