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做了,塞魯斯身上欲望的閘門開啟,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塞魯斯原本還能克制住自己,怕樹杈子劃傷維克,把他抱起來翻轉坐在自己的身上。月光将他們兩人身上的肌膚染得琥珀般晶瑩,紅潮染得維克就像隻嬌豔欲滴的櫻桃在枝頭搖搖欲墜。
可等他聽到維克的呢喃……
“薩菲斯,薩菲斯!”
他就很難受。
而維克的手溫柔拂過他的臉。
緊鎖的身體也随之柔軟多情起來。甚至,主動吻上他。
塞魯斯本以為自己偷到了想要的,無論如何都會很滿足。但是侵占的越多,他卻越不滿足。
做個替身?不,他想要更多!
“叫我的名字。”他連他的呼吸都想奪走。
“薩菲斯。”維克在情緒高點,因為久違的釋然和安心,他突然張開了背脊上的蝶翼。翅膀好漂亮,讓塞魯斯一陣晃神。
但是,慢慢地,塞魯斯的眼神晦暗如漆夜,眼睛赤紅得都要燃燒起來,臉上滿是被無比潮濕的妒忌感所占據。
掐着維克的腰,塞魯斯懲罰性地要得更多。
塞魯斯:“維克,我父親親過這裡嗎?我可以代替他嗎?”
“維克是水做的嗎?碰一下就有好多。”他眼神迷離地嘬着修長的手指。
維克不敢看他……他甚至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送薩菲斯的小幻蝶,一直都在塞魯斯那裡!
維克忍着,召喚了那隻小幻蝶。
四十三年了,整整四十三年。紅色的幻蝶他失而複得。
看到維克,幻蝶鼓動翅膀,帶出一道鮮紅的流光。維克讓它打開薩菲斯生前的時光舊影,他想知道夜帝回到蟲皇後的一切。
他送幻蝶給薩菲斯,本來就是因為不甘心。維克承認,他是隻相當猖狂又自信的雌蟲。
就算是他一把将薩菲斯弄暈了潇灑塞到飛行器裡,可他還是會寄希望于這隻幻蝶,就和隻忠誠的間諜一般給遙遠的藍星傳遞蟲皇最近的生活錄影。
比如,薩菲斯回去後,他過得好嗎?希望他能平定叛亂奪回皇位,過着蟲皇應該有的體面。
但是,維克心中,又不希望薩菲斯過得太潇灑。起碼,他應該每天想他一遍。
可事實上,維克嚣張的想法的确是高估了自己的幻蝶。
他徹底和薩菲斯失聯了。
維克的身體被塞魯斯瘋狂侵入占據,可他卻抽離自己的思緒,進入紅色幻蝶帶給他的時光縮影,很快在維克面前好像倒放的電影,一幕幕……
“陛下,是陛下!薩菲斯陛下回來了!”
史蒂芬沒有食言,他苦等在維克所說的降落地點守候。等他打開艙門看到薩菲斯的那一刻老淚縱橫。
皇位空懸一年,薩菲斯從維克的飛行器裡出來,他痛恨維克的自作主張,但又理解維克這個理想主義者的自作主張。
夜氏皇族都好鬥,薩菲斯不回來,蟲星可能會被混戰打成一顆廢星。
皇叔開着載有空地導彈的鲸艦直接開到了對家的地盤上。他正打算用一整座城邦獻祭,讓反抗他的族親成為一朵蟲星上的蘑菇雲。
突然,城邦上空出現了薩菲斯神祇般的臉龐:“叔叔,好久不見啊!聽說您在這裡辦聚會,本皇可以參加嗎?”
皇叔根本不相信,離着皇位隻有一步之遙,這半空一道VCR好像法相天地的玩意兒,怎麼讓他退縮?
于是,皇叔還是發射了導彈。接下去的事情,薩菲斯的空爆能力讓導彈在半空炸出了一朵絢爛的禮花。
“陛下!夜帝陛下真的回來了。”薩菲斯從那時候開始就成為神話了。
普通蟲民不在這種兵荒馬亂的時候,是不會感受到所謂薩菲斯的神性和絕對能力的。
夜氏皇族一共二百三十四位蟲裔,可偏偏為什麼是薩菲斯被選為蟲皇?
“薩菲斯!都說你有神的基因,可我也有啊!我還是你的叔叔,為什麼你可以,我不行?!這不公平。”
皇叔不肯投降,最後自爆了他的鲸艇,在他最愛的蟲星的軌道上。化作稀碎的粉末,從此和蟲星同軌。
皇叔死後,子嗣隻是流放并沒有誅滅,薩菲斯遠比子民們想象中的仁慈。
史蒂芬不太了解:“陛下,這樣姑息養奸怎麼行!”
可是薩菲斯卻總是遙望最遠的星空:“這是我給孩子的祝福。”
孩子?薩菲斯在失蹤前已經有了蟲後了,叫白安安。但是,那時候的白安安并沒有被臨幸,她甚至在薩菲斯失蹤的日子裡已經跟着一個侍衛跑了。
所有近侍都不知道夜帝哪裡來的孩子。但是冬宮裡的仆從都說,陛下在晚上孤枕難眠,都會喊一個名字——維克。
史蒂芬想過很多辦法,從雌蟲裡挑出黑發黑眼的漂亮小雌子,改名叫維克。甚至偷偷半夜塞到薩菲斯的床上!
就這樣,薩菲斯依然守着,他一直說:“維克一定會回來的。”
是的,他在他離開藍星的一年後就踏上了回程的路。但是詹姆斯的飛行器是個高仿,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