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勇敢的小姐姐圍住了塞魯斯,她們一把打飛了塞魯斯的寬沿帽子,終于看清楚了這個害雌蟲懷孕斷送一生的混蛋。
接着,車廂裡瞬間都有種暧昧的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心跳,是随着攀升的荷爾蒙而起來的節拍。
帕莎自治區實在太幹淨了,幹淨到禁欲,讓蟲民們以為他們已經擺脫了外面世界的低級趣味。
荷爾蒙就是邪惡的毒藥,如果以這個标準審判的話,面前的雄蟲那就是砒霜!
“天啊,他從哪裡來的?這是魔鬼吧!”
“趕緊報警吧,怎麼會有雄蟲長成這樣還敢随便亂跑?!”
“沒,沒錯,這是勾引良家的野蟲子,我敢保證他的蟲碼肯定也是僞造的!”
一凝視,蟲碼居然是真的。這蟲碼顯示是和帕莎自治區的雌蟲結婚後才拿到的永久居留證,可是因為他們向往外面的世界。
所以這對年輕有為早生貴子的夫妻就搬到了自治區外面。不幸的是,上面顯示這隻雄蟲欠了銀行大概兩百萬。
兩百萬?這的确是巨款。
“和他離婚吧!你該不會是帶着這麼個小白臉沒用的廢物,回帕莎的娘家來逃犯?”
呃!
維克被說得一箭穿心。不愧是什麼都通透的高等發展的帕莎自治區。
不但雌蟲強勢,團結,而且勇于為雌蟲出頭,并且分析家長裡短和蟲性起來也是精準拿捏的。
其實,就是這樣。
他和塞魯斯身上的蟲碼原主人,原來就是這麼打算的。丈夫破産了,妻子實在沒辦法,就帶着丈夫從地面的世界舔着臉回來,他到底是帕莎自治區的公民,是麥肯錫家族的小兒子。
跪下來求求父母,或許能幫丈夫把兩百萬的債務還上?
原來維克和塞魯斯還在東躲西藏,蚯蚓們收了他們那麼多錢才送他們來到這個安全的純白世界。可是卻沒告訴他們這裡沒有蟲碼寸步難行。
記得三天前,塞魯斯已經被警衛系統警告了大概第三次,眼看就要入獄了,他們還被地鐵站的無人掃描機器發現是黑戶。
于是,塞魯斯動了粗。
第一天,他不知道這裡的什麼腐朽公約,來到一個讓他瞠目結舌的高度發達的蟲星地核文明。
想想賄賂蚯蚓族的一千新币也算是值得了!
“客人,請記住,我們隻是樸素的老實巴交的莊稼蟲,你給我們的一萬銀币那隻是賠償我們的身體損失和精神損失費。而這個通往帕莎自治區的暗門也隻是我們族人在松土的時候偶然挖通的。裡面和我們這裡完全不一樣,被抓到了……”
維克停止了在吊燈上的飙高音,他好像已經因為即将能到達的邪神無法觸碰的安全世界,而完全康複了。
“和你們無關,我們絕對不會連累大家的。”
維克當時也是痛快,痛快交錢後根本沒想到這個幹淨的世界已經畸形到了給每隻蟲子标蟲碼,恨不得結紮節育的地步。
“站住,再不站住直接開槍了!”第一天,他們以為自己逃不開邪神的魔眼,還有地表世界的邪惡紛争,終于來到了天堂。
坐在一百零八層的大玉米樓上,
維克終于有了和故人補上蜜月之旅的感覺。
這裡的風是幹淨的,人造太陽是溫暖的,甚至拟态的藍天白雲也是逼真得很。
他們在高處慢慢擁吻。
“維克,我剛才看到那邊有個鑽石首飾店。我想,我們該有個鑽戒了。”
維克笑了,他甜蜜地一把啃上了塞魯斯的唇。
接着,整個玉米大樓的警報響了!
“這裡不能随便接吻,你們是撒狗糧的臭情侶嗎?”
直升飛機在高空徘徊,那架勢,仿佛他們是搶劫了玉米大樓裡的銀行,而不是情不自禁親了個小嘴。
這世界有病!
維克和塞魯斯一起的時候,警報就和殺豬一樣。無奈他們分開逃離玉米大樓。
這是座金融大廈,帕莎自治區的地标。為了第一天的私奔後的自由,維克才會和塞魯斯一起來這裡打卡。
“抓住他們,他們很可能已經在發燒期,随地大小生蛋!嚴重影響市容!”
維克生氣了。他是什麼一胎十寶的母豬嗎?為什麼要這樣鄙視他?
蟲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維克隻能忍着,藏身進了一間中間層的雜物間。
但是一進去,發現裡面已經藏了一隻蟲了!
那是一隻年輕雌蟲,他已經懷孕了,此刻瑟瑟發抖縮在角落,以為進來的是警察吓得一直哭。
“幫我,我懷孕了。法外生育,抓到是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