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被邁家長輩罵得狗血噴頭的塞魯斯,他假裝是維克躺在床上。
塞魯斯睡不着,睜開赤紅的眼睛盯着天花闆。
他真的有病嗎?維克說他不是原來的塞魯斯了,那他是誰?有病就要吃藥,維克給他偷藥去了。
崩裂的岩漿猶如鮮血般噴濺出來。就算在地下世界,塞魯斯也能感覺到:邪神克魯蘇在蠢蠢欲動,它快出來了……
“你覺得,你能反抗我嗎?你覺得,地下就真的安全嗎?”
塞魯斯一開始睡不着,但是他突然睜開眼睛,就看到巨大的火球砸了下來。
來了!地核世界在不住顫抖,雖然帕莎自治區在地下五百米更往下的位置。可虛假的天空還是被巨大的魔爪撕裂,滾燙的岩漿在沸騰的水汽裡傾倒下來。
高度的文明,嚴苛的法規戒律,在崩塌的地裂面前一文不值。
克魯蘇來了!有太多蟲族想要依附邪神,總以為跪在神的腳邊,就能俯瞰底下的蝼蟻。
他們是邪神的信徒,信徒越多,邪神就能汲取更多的複蘇能量。
“塞魯斯,把身體給我吧……”
天空撕裂,巨大的火的骷髅頭俯沖下來,轟隆一聲,将躺在床上的塞魯斯一截兩斷。
那種沖擊,如有實質。塞魯斯碎了,他因為劇烈的掙紮從床上摔了下來。
咚的一聲,原來這才是真實,自己隻是在做夢?
“我說……這是傳說中的夫妻晨間運動嗎?我給你們三百萬,今天,現在,馬上就滾!”
邁朱麗又砰一聲推開門,歇斯底裡咆哮。
塞魯斯在她的高八度吼叫聲中清醒了,看到世界還是好的,他竟然有一絲安慰。
用一種淡淡的死感對視總能開門進來的邁朱麗……
她也是隻神奇的蟲子。
怎麼進來的?第一次也以為是不小心沒鎖門,但是第二次了,塞魯斯很确定他不但把門關上了,還反鎖。
“怎麼隻有你一個?”邁朱麗一邊說,一邊将她的右手慢慢恢複原狀。好家夥!
這時候塞魯斯才知道,他小姑子是把人形鑰匙啊!
她的右手蟲鋸,能變成任何鑰匙。
“他……維克在衛生間。”邁朱麗問她哥,但是維克在做賊還沒回來。
這什麼葡萄多酚就這麼有吸引力嗎?塞魯斯就這樣等了整晚,提心吊膽。可維克在邁家的實驗室裡也不知道被什麼科學的力量迷惑住了。
還真就說收就收,讓他獨守空房。
塞魯斯扶着差點摔壞的公狗腰起來了,他也就敷衍一下,畢竟誰家小姑子看到哥夫也不避嫌一下直接闖?
可是邁朱麗就是這麼生猛,她還真的越過迷迷糊糊的塞魯斯,直接就往洗手間去了。
“喂!”塞魯斯從床邊地毯上撲過去,一把擰住了門把手不讓邁朱麗進去。
“幹嘛??”
塞魯斯冷汗涔涔,:“大号,很臭很臭的!”
邁朱麗挑眉:“我每天給葡萄施有機肥,我會怕臭?”
砰,她用超絕手速把廁所門推開,塞魯斯關上。再推開,再關上。
一陣拔河後,邁朱麗承認塞魯斯比看起來的有力氣,但是她不死心。
“邁公爵,好久不見,您氣色真好。”當廁所的門快要被拆散架的時候,樓下的花園有了門禁放行的聲音。
誰來了?邁朱麗和塞魯斯掰着手腕面面相觑。
“遠道而來辛苦了,缇岚藥師裡面請。”
缇岚?塞魯斯不認識。
“這是犬子邁言澈,你們沒見過。他剛回來。”
維克?!塞魯斯突然松手,和她角力的邁朱麗猛地就撲進去了。
廁所裡空空如也,她差點跪倒在地,埋頭喝了清晨的第一口甘露!
塞魯斯在窗台邊往下望,維克真的在下面。他扶着邁老爺,父慈子孝的樣子,甚至用少主人的姿态迎接外賓。
“他是誰啊?”塞魯斯說的是缇岚,一隻矯揉造作的雌蟲。看維克的眼神多少藏了點不懷好意的攀比意味。
邁朱麗顧不上和塞魯斯算賬,一聽說是缇岚又來了,她簡直擰着指骨關節咔咔作響。
“缇岚這混蛋,他怎麼又來了!死性不改,癡心妄想!”邁朱麗一咬牙,就提着裙子好像踩着風火輪般下去了。
那個缇岚聽到樓上的動靜,和塞魯斯對視一眼,臉上有驚豔之色,但是聽說是邁公爵的女婿後,就又心死如灰了。
“公爵大人,親王讓我再來問下您,可以收我做徒弟了嗎?”
邁朱麗看他舊事重提,還咄咄逼人逼上門了,也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追上來的,一把攔在缇岚面前,甚至用她的蟲鋸戳缇岚腦門心:“醜拒!”
維克:……
噗!不好意思,維克沒忍住。
缇岚尊貴而又體面的臉上開始有些穩不住。
“我……我是來和公爵大人談正事的,你們小孩子閃邊去!”
缇岚看起來比邁朱麗和邁言澈是老一點,可也沒到要維克尊老愛幼的地步。
看身份,他的身份不低,以至于公爵邁肯錫親自迎接,還把他帶到了招待貴賓的葡萄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