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墟中,當邪神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了傷痕累累的小蝴蝶,邁肯錫抱着自己的一雙兒女也越摟越緊。他本來打算用自己的性命,擋住缇岚撲殺過來的重擊。
做一回真正的偉大的父親。
電光火石中,缇岚的刀子也沒擦到邁肯錫就被橫掃過的尾骨拍到了牆上。
那是一股壓倒性的力量。
缇岚被尾骨擰住脖子摁在牆上,他感受到了直面死亡的恐懼。他不相信,邁肯錫家族存在有這樣的戰鬥力?
“你們不能殺我!我是瑪麗親王最器重的藥劑師。”
“今天的事情,就是你們抗拒親王的好意......拒不交出葡萄多酚的秘密,甚至,還要殺我滅口!”
颠倒黑白的台詞,缇岚已經講過很多次。仗着平時受寵,屢試不爽。但是……蟲生總有意外。
他妄想威脅自己?
塞魯斯聽了這話殺意更盛了:“殺你怎麼了?殺你不過助助興。”
風揚過葡萄園的焦黑灰燼,他狂得沒有邊際。
這幾天,塞魯斯和維克在一起後收斂了很多。可原來死死壓抑自己的本性真的會發瘋。
維克說得對:邪神的本性,就是色欲和殺戮總得滿足一樣。
維克他不敢随便欺負,但是缇岚這隻臭蟲算什麼東西?正好殺了安撫一下内心躁動的殺氣。
塞魯斯的嘴角溢出了邪肆的笑,不語,隻是幹脆利落用尾骨的尖端一把捅穿了缇岚的心髒。
噗,血飛濺得好高,邊上的邁家兄妹臉上一熱,再用手摸摸……濃重的血腥味嗆得他們要吐。
“嗚。”邁言澈躲到了父親和姐姐的懷裡,但是也明白,今天邁家要是不反抗,就隻有被屠的命運。
傍晚的殘陽紅通通的,将那紅龍邪神的盔甲染得浸血一般。
他是殺神,隻殺不渡。他貪婪汲取吸食缇岚的血,缇岚怎麼求饒掙紮都沒用!
最後,缇岚終于感應到了,塞魯斯身上究竟藏着什麼秘密。
“你個叛徒!居然用克魯蘇殿下賜予的力量弑殺他的神侍?!你将被神明的力量碾成齑粉!”
缇岚也是神侍?原來如此。那他難道還怪不得瑪麗姑媽了?
塞魯斯挑眉輕笑:“有什麼不好殺的,我早就殺過了。”
聲音冰冷,語氣卻很戲谑。
說完,缇岚還來不及喊冤就死了。死相可怖,被尾骨重重拍扁,好像化為一攤血水。
“啊!!”邁言澈還是懷孕的雌蟲,受不了這種刺激血腥的畫面,暈倒了。
老邁将兒子護在懷裡,卻很平靜地看着塞魯斯和維克:“原來你真不是我兒子,我就說我兒子怎麼可能出息了?”
維克很抱歉的笑笑,想過去解釋,但是塞魯斯手臂也不松開。
在小太子眼中,維克為了素不相識的邁家有點太入戲了,該罰。親親夠了嗎?
當然是遠遠不夠的。
“呵,果然這不是我哥,那個也不是您的好女婿。我們邁家雖然沒被滅門,但是也快了。”
邁言澈和邁朱麗被維克保護得好好的,維克的翅膀都快燒了,但是他們兩個珠圓玉潤,被父親一把抱住後都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感動歸感動,不過僥幸是一時的,邁家好女婿塞魯斯雖然把他們救了,但是把缇岚他給捅了個透心涼。
缇岚可不是戰鬥型的,受了一尾巴,這一來八成活不了了。
邁朱麗摟着父親的肩膀,拍了拍。三雙眼睛的凝視中,變成紅龍拟态的賽路斯抱着維克掐腰不放。
“你是不是喝醉了?”維克聞到好大一股子酒味。但是,小太子臉上卻是醋味。
維克搞不懂他在醋什麼。
“都看着呢!”
“嗯,你要給我醒酒嗎?”塞魯斯覺得這裡正是需要好好纏綿的場景。血腥,殘陽,燒焦的葡萄園中殘垣斷壁。
肆意就要揮霍的,對維克的色心起。
塞魯斯二話不說就吻住了心愛的雌蟲。旁若無人,沉醉在唇舌交纏的激烈之中。
邁肯錫眼看紅甲怪物在行雲布雨後落下凡塵,在情人的懷裡,在維克的吻中慢慢褪去盔胄利爪露出原本面貌。
最後,出現在眼前的竟然是前兩日乖乖在邁家打掃衛生洗手作羹湯的上門女婿的模樣,老邁就知道自己大難臨頭了。
他家銀發俊俏的女婿把缇岚用尾巴拍成了肉齑,百口莫辯,他知道事情弄大了。
缇岚是誰?他是奉皇命來的。
但是事已至此……
老邁想了想,認命說道:“不管你們是誰,保護我女兒和兒子離開吧!這罪,我去認!”
他知道,瑪麗親王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維克一把推開了塞魯斯,擦了擦嘴角濕潤的液體,盡量收拾情緒道:“我來是為了……”
還沒說完,塞魯斯又堵上了他的唇,然後,他被摟着腰,狠狠汲取口中的津液。
被親得氣都喘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