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邪神克魯蘇到死都沒想到,瑪麗親王是個瘋的。她從來都沒想過出賣薩菲斯。
一場苦肉計,一場悖逆的不倫之戀,讓老邪神克魯蘇都成了這場祭壇裡的祭品。
瑪麗親王是個黑巫女,她在薩菲斯胸口安置的血晶石,是這個祭壇的一部分。
除了弟弟,她在乎什麼呢?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邪神之眼開始淌血。
維克渾身黏膩膩的,他艱難地爬在祭壇的石闆上。然後打開了自己的折疊空間,摸出了那枚可以說是代價過大的解毒劑。
一針下去,他從身後狠狠紮針在薩菲斯的後脖頸上。
正在瘋狂吸幹葡萄樹的薩菲斯頓住了動作,接着,他轉身,用赤紅的雙眸恣意魔魅地看着他……
那枚解毒劑被擠出了他緊實起伏的肌肉紋理。
薩菲斯六親不認,勒住維克的脖頸,輕易将他提到了面前。
維克幾乎要斷氣,薩菲斯站在祭壇中央,任何生靈都是他的獻祭。
瑪麗親王被祭壇吸幹了所有的血液,剩下輕飄飄一張幹癟的皮囊被扔在石闆上。
葡萄藤架起了□□的維克,千根針好像紮入了他的身體。
薩菲斯很難在力量過載的時候維持神智。所以邪神的力量隻是在轉移,薩菲斯根本主導不了!
“我說過,如果你是新的邪神我就殺了你。”維克被擺弄羞恥的姿勢,被藤蔓送到了薩菲斯面前。
他單手捏住着他的腳踝,一口咬上去,接着細細密密的傷口一路往上攀附,直到……要維克性命的那個地方。
“啊!”吸血中帶着淩虐的玩弄,維克血性,他忍着眼淚吞下所有的聲音。但是,新邪神無比享受這場繼位儀式。将折磨無限拉長。
不知道這場饕餮盛宴持續了多久,一直到維克失聲,他才意猶未盡地停止。
他并沒有吸食多少這隻美味雌蟲的血。可卻在維克身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傷口。
從花瓣的嘴唇,纖細的脖頸,到緊實肌肉的腰腹,還有掐出血痕的修長的腿。
就像在作畫,邪神在帕莎自治區的崩塌中,沉醉于慢慢在這小麥色的肌膚上作畫。
“啊……讓我想想。你現在在想什麼?”
“痛心疾首,萬念俱灰?可我還是薩菲斯啊!維克,别那麼難過,你可以跪在離我最近的地方瞻仰我親手創造的神迹。”
他又去吻他,但是知道維克現在被虐狠了,怎麼會乖乖承受他的親昵?
于是舌尖飛快退出來,維克狠狠咬傷的隻是自己的唇舌。
滿口鮮血,嗆得他咳嗽。
“或者你還在想,用剛才那枚挺管用的針劑,将我散播在蟲星上的污染源統統殺死,這樣,我将失去很多養料……”
新邪神赤着身子,走到了維克面前,用冰冷蒼白的指尖捏起維克的下巴,力道大得仿佛要捏碎他的下颌骨。
“殺了我!”維克知道木已成舟覆水難收。什麼都遲了……他以為重生後,他會成為救世主的。
但是現在看來,浪費了那麼多的時間,浪費了那麼多本不該發生的感情。卻輸得一敗塗地。
他救不了蟲星,也救不了薩菲斯。隻能眼睜睜看着他被深淵的力量吞噬。慢慢地,成為邪神力量的載體而已。
“殺你?不。我們還有借貸協議,記得嗎?”
維克很虛弱,他強打起精神,就看到簽着自己大名的那份借貸神契到了薩菲斯手裡。
葡萄樹已經完全被吸幹了生命力,樹冠上那隻死不瞑目的邪眼有氣無力垂着。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在它眼中,維克和新邪神是一夥的。
薩菲斯嫌它吵,打了個響指就用枯葉子把它嘴巴堵上。層層包裹,包得密不透風,接着,整個祭壇随着枯萎的葡萄樹在不斷下沉。
“你想怎麼樣?我可沒錢還這艹蛋的借貸!自導自演,這就是詐騙!”
夜曆235年,維克成了在末世抵擋喪屍潮的最後一個蟲族将領。
神可憐他,賦予他重生的第二次機會。但是,蟲星的毀滅也是邪神一手策劃的。
“什麼改變宿命,我就是個笑話!”維克被羞恥的拉開四肢禁锢在新邪神面前。羞恥和不甘讓他的眼淚倒灌。
“就算是個笑話,可契約到我手裡,也該收債了!”
開什麼玩笑!維克看着新邪神狡黠的表情,突然懷疑薩菲斯根本沒有迷糊。
不會吧!
他想怎麼樣?
“肉償!”新邪神貼着維克的耳畔說道。
血脈倒流的羞恥感讓維克幾乎想死,他朝他咆哮:“薩菲斯!你個混蛋……!”
餘下的咒罵,被薩菲斯輕易的吞了。
他将維克癱軟而又黏膩的身體從葡萄架上放下來,然後盡情摟在懷裡。
貼得嚴絲合縫地,說他太美了,隻肯給維克裹上一層床單。
“回去了。”
維克特麼的根本不知道這新邪神要回哪裡。
他視線一轉,頓時周圍那轟鳴的天塌地陷的聲音沒了。維克覺得周圍的空氣淩冽,似乎置身于高處。
一道刺目的白光讓維克睜不開眼睛。
“别動,藏好了。”薩菲斯意義不明地說話間,将維克的臉摁在自己胸前。床單包裹這他,一絲兒發絲都不想讓任何人看了去。
門打開,神塔出現了。
“恭迎邪神陛下!”
神侍!這是老邪神的信徒們,他們眼中,可能老邪神和現在的新邪神薩菲斯并沒有什麼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