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張開眼,就非常迅速地滾下帝榻,并且跪下:“陛下我錯了。真的,我不敢面對您,是沒想好怎麼面對。”
怎麼面對,他才能既保住自己一點點可憐的尊嚴,又能讓蟲皇陛下原諒他們蝶家之前的種種唐突?
薩菲斯看到他好整以暇地卻要和自己下跪,莫名地生氣,以至于心血沸湧。
選擇重新回到過去,并不是想讓張牙舞爪的維克跪在自己的皇權下唯唯諾諾。
可維克才二十歲,此刻已經吓得垂頭露出一節光潔柔嫩的後頸。烏黑的頭發遮住了他的臉。
他以為這樣的自己很卑微,伏低做小能讓蟲皇消氣。
可其實,薩菲斯卻盯着維克露出來的腺體發呆。
哦!這時候的維克腺體還是完整的,那也就是說……咬一口,維克鮮嫩多汁。
維克才不知道高高在上的薩菲斯心裡的鬼心思!他暗地裡學着醫官的下跪禮數,單膝跪地。
維克宣誓效忠:“以後為陛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薩菲斯笑了,維克果然是不甘心暖床的雌蟲。但是他還是暗示道:“那倒也不必,把你自己給我就行了。”
維克臉紅。他害羞的樣子讓薩菲斯有些忍不住。
維克什麼時候對他紅過臉?現在這樣的小雌子,很好拿捏的乖巧樣子。薩菲斯意亂情迷,垂頭咬上了維克的後脖頸。
嘶……!
這把維克吓到了!蟲族都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陛下,我把命給你。但是,我是有婚約的雌蟲,而且,出身實在太低了。您的一時間興起,隻會成為我日後的災難而已。”
維克的清醒讓信息素上頭的薩菲斯倒是意料之外地驚喜。
沒錯,就算蟲皇想怎麼寵着護着,但是以色事主的雌蟲,最後隻配關在他的後宮,做些費盡心思争寵的事情。
薩菲斯:“現在想起來自己有婚約了?來不及了。”
但是薩菲斯想死了他,抓過來啃噬維克的脖頸,安靜的房間裡隻剩下暧昧的喘息聲。
“陛下,我想……成為一隻軍雌。能夠名正言順地呆在您的身邊。再也不用為了自己是不是配不上的問題,而苦惱一輩子!”
維克不是沒有情動,但是強大的自制力讓他說出了他的打算。
時間靜止了幾秒。
參軍是有考核名額的,蟲族普遍戰鬥力都不弱。一隻雌蟲想靠這種途徑上位,可是要吃苦頭的。
可是二十歲的維克長久以來都被自己是否有價值的問題困擾,和弗蘭婚配都被說是高攀的羞辱打壓。
他的自信心以及尊嚴早就被父親,還有周圍的親人傷害得支離破碎。
薩菲斯可以憑着自己的興緻就在此刻要了維克。可是這樣的後果,維克會認為有價值的,也就自己的皮囊和身體了。
維克是在害怕,他太害怕了。他說出口的時候,自己都不敢相信,可是,就是這麼無所顧忌說出來了。
仗着蟲皇對他有幾分另眼相看的興趣。
可能,也就僅僅是稍縱即逝的興趣。
維克決定,要給自己的未來闖一條不曾設想過,大膽恣意的路!
不管死活,反正幹就對了!爛命一條他怕什麼?
要是被蟲皇困在床笫之間,那他才會不甘心啊!
因為,他想讓薩菲斯看他的眼光中,不盡然是挑逗和憐憫。
他希望,高不可攀的蟲皇陛下能正視他,甚至,會覺得非他不可!
這種大逆不道的狼子野心,被維克壓在心底不敢露出絲毫痕迹。
而他很激動,正渾身發顫期待蟲皇的反應。
“好大的野心啊維克!”
薩菲斯抱他在懷中,将他抱到了床邊,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維克深深呼吸,他的野心隻有他自己知道。
可能不是功名利祿,也不是衣錦還鄉。他的野心恐怕是……
“好,我答應你。”薩菲斯點頭。
維克眼睛迸發着光,心口狂跳。
“但是,我給不了你特權,一切在你自己。”
維克不住點頭。
薩菲斯站起來,維克捏着衣服在手心低頭竊喜卑微站在一旁。
“阿薩德!這隻雌蟲以後就是我禁衛軍的一員了。帶他去換身衣裳。好好訓導!”
維克下去了。
阿薩德看看那脆生生的小背影,早就聽說蟲皇在巴蒂抓了隻雌蟲要開葷。
這倒好,方便帶在身邊居然打皇家禁衛軍的主意。
阿薩德:陛下,真訓還是假訓啊?
薩菲斯坐在搖椅上眺望藍天:“你自己拿捏。”
頭大的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