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沉沉的眼中都是薩菲斯陛下皎潔如月的倒影。
蟲皇陛下他值得!
一片飛絮,毛絨絨的飄到了陛下的酒杯裡。薩菲斯舉起酒杯,卻被維克攔住。
“裡面有……!”
他不該這麼冒犯,敢去搶蟲皇的酒杯。
“沒事!我不喝,他們起疑。再說,維克我隻相信你。”
說完,薩菲斯将酒杯裡的香槟一飲而盡。
他的天鵝頸就這樣舒展,喉結暴露在維克眼前滾動。
維克心緒起伏,他單膝跪地發誓:
“陛下,您真是個好蟲皇。臣下定不負使命!”
維克在舞蹈和飛絮最為激烈傳播的時候,命人把宴會廳的門都關緊了。
阿薩德長官不在,看來陛下早有準備,總督府外把缇娜的城中布局一樣精彩。
他想爬的是通風管道。
但是……
“嚴防死守!今晚陛下莅臨,通風口不能有一隻老鼠進去。”
費南總督似乎很清楚那些蒲公英是什麼。他到底存什麼心思?
維克剛要另想辦法,回廊外面,來了幾隻蟲族。
“行行好!讓我們進去吧!我們是巴蒂來的農業代表,想親自為蟲皇陛下獻上貢品。”
父親?!
“什麼貢品,不就爛橘子!走走走,總督大人都看不上的,蟲皇面前莫要失禮,給我們整個洲丢臉了!”
“這位大人,那讓我進去吧!我看裡面的舞蹈都如此陳舊,想必陛下也看厭了。而我,不一樣,我的舞,很辣的……”
維克以為是誰,結果這不是他的好弟弟?
“維力?!”父親一把拉過還在用美色賄賂的弟弟,暗暗罵他,“胡說什麼?什麼辣舞?!我們就是來送橘子的!”
“爸爸,你随機應變一點行嗎?總督要收我們的地還百般刁難,見到蟲皇才是我們的目的!您不相信我?”
父親隻是幾天不見,他老了。維克心底還有一絲絲期待,是因為他這不成器的離家出走的兒子嗎?
聽到答案後,維克笑了。果不其然,誰在乎他啊?
因為維力的确漂亮,父親又塞錢。也許本來總督府還想看看老實巴交的務農蟲來出什麼樣的洋相,所以就答應放他們進去。
但其實父親并不了解真正的維力。維力從來都不是個什麼急中生智,随機應變,一拍腦袋就一時興起的那種雌子。
他絕對是有預謀的,他今天會來這裡,并且說出要炫舞的話,那麼意味着他絕對不僅僅是來獻橘子的,他早在知道父親要來這裡之前,他就給自己精心準備了一套剪裁考究的黑色綢緞的表演服裝。
并且在自己的光腦裡面準備了一段驚世駭俗的舞蹈,當時維克看到的時候,簡直是汗顔,心髒都在砰砰的跳。
維力的野心直指蟲皇。
這驚世駭俗的舞蹈,太不像話了!維力哪裡找來的這種舞蹈?
可維克隻有五分鐘去學了一支舞蹈。
“有把握嗎?維力啊,你可别讓巴蒂丢臉啊!”
“維力”出來了,他換裝後就是那西裝褲白襯衫簡潔中帶點小性感。
領路的守衛吹了口哨,誇看不出來,小身闆身段真好。
“就是你帶個帽子口罩幾個意思?”
維克當然不能說,換衣服的時候他把弟弟給頂了号了。
“這舞蹈,臉不重要。”維克說着還要求了兩樣道具。
一個是古董電風扇,在跳舞的時候對着他吹,搞氣氛。還有個就是立式複古話筒。
維克把薩菲斯給的藥放進了複古話筒裡。
“陛下,巴蒂那些農耕蟲想給您獻禮!”
“什麼東西?不就橘子嗎?十年了,他們還不開竅呢!”
周圍傳來貴族的嘲笑聲。
蟲皇擡手,寬宏大量地表示可以先看看。
啪。
一束光打在舞池上。
維克叉腿跪在地上,這個姿勢一出來,老色批們都安靜了。
原來,性感也可以是暗香浮動,光一個擺弄的姿勢就讓張力猶如夜潮沖擊全場。
“這什麼舞啊?”有老色胚按捺不住,已經開始打聽了。
司儀看看節目單:“爵士扭胯舞,沒聽說過!”
是沒聽過看過,這不把全場都看呆了?
蛇一般起來後,這扭動挺胯的動作哪一下不是狠狠扭在雄蟲的心口上?
修長筆直的雙腿,随着挺胯的動作,是無盡的原始生命搏動,在肆無忌憚地宣洩。
薄削筆挺的後背,卻有明顯的胸肌線條在襯衫後面隐隐浮動。
還有那該死的腰臀線條,開衩的衣擺更顯他頸瘦腰線,這扭胯的動作是撩撥,是點火。
因為戴了帽子口罩,舞者的那張臉更是神秘得像個圖騰,隻是給觀衆無盡暢想。
想到哪裡了?下面沒有喧嚣聲,連呼吸都是靜悄悄的。
想着這樣的雌蟲一旦躺在自己的床上……這輩子值了!
呼!台上的他摘掉口罩吹了口氣,頓時,有雄蟲把杯子滑落在地上。
風扇助勢,維克走到薩菲斯和那些軍官面前,五指抓握,往掌心吹了一口。
香風四溢夾帶私貨。這一下魂都被他吹掉了。
那雙赤瞳被徹底點燃,維克,你想死啊!……
維克看到,陛下好像一頭野獸,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