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菲斯陛下他要不起,但是起碼三流的軍事野雞學校他要卯足全力去讀一個。
不蒸饅頭争口氣。蟲皇他得不到,文憑他一定要得到!
當時維克腦子都累爆炸了,他不知不覺就發現自己的腦海裡有一個逆天改命渾身反骨的聲音在叫嚣。
這要是放在平時,他哪裡來的這種渾身膽子,明确了睡不到蟲皇他就要晉升當軍官的夢想?
于是,維克憋着一股子勁頭,眼睛瞪得酸澀,紅血絲都布滿了雙眼,可硬生生就是要在今晚,就在此刻,熬死自己殺死唯唯諾諾的那個膽小鬼的自己。
在天亮前,黎明到來的時分,給自己的未來一個光明且又勇敢的決定。
蟲星一共有三十四所軍事學校
維克都要熬得腦出血了,但是,他還是熬幹了心血給自己挑了一所自己勉強配得上的三流野雞挂牌皇家這兩個字的軍事學院——第九軍區皇家軍校。
可是在蟲星上,一共八個軍區,奶蟲都知道。至于第九軍區從何而來,維克想着是校長自己創出來的吧!
勇氣可嘉。
“就這樣吧!這樣明天早上醒來我會更加堅定。這分數線,已經是最低了的。如果這都夠不到,我就隻能回來求陛下讓我繼續跳扭胯舞了。”
維克一下子踏實了,他都沒來得及關上光腦,就這樣呼呼大睡過去。
被子小小的,維克睡得起仰八叉,卻把手腳都撐出了邊框。
“這麼早就睡了?本來今晚想帶你去我那裡玩玩,現在……看你睡顔也挺有趣。算了吧!今晚放過你”
維克的耳畔,聽到了一聲呢喃。他都還沒來得及感到害怕,就發現溫熱的唇貼上了他的唇。
不是很強勢地侵占攻略,卻隻是慢慢碾壓,然後細細品嘗。但是越是這樣,時間拖得越長,他周身那種情念的煎熬滋味也愈加明顯。
維克認命地想,來吧!折騰死我,好過一次次淩遲,一次次煎熬。
但是等了很久,他聽到了魔鬼的低語:“現在還想要我嗎?”
“不,不要!”再說,他什麼時候會想要隻禽獸般的惡魔?
他要不起!
說完,維克就知道自己這樣直腸直肚地是會短命的。對方可不是寬容的床伴,他第一次是為了報複。
現在,恐怕是為了好玩。
魔鬼生氣了嗎?靜悄悄的寂靜夜晚,維克連睡眠之中也有岌岌可危的感覺。也許隻有在睡夢裡,他才能這樣光明正大地拒絕。
但是,魔鬼還是沒有放過他。
維克知道他的手很有力氣。當那隻手遊走在他滾燙的肌膚上,維克一陣陣戰栗。
他額頭泌出了細細的汗水,手指攪着被褥,他身體都還沒好。這樣下去,遲早死得非常可疑。
等他死了,薩菲斯會想念他嗎?
維克不知道。
試探了好幾次,都因為維克的激烈抗拒而停止了接下去的動作。魔鬼沒辦法,最後,好像是說了句發燒了,維克感到身上就再沒了那種會被随時拿捏操控的壓迫。
就當他以為他走了。
但是,床邊開始了很急促又難以忍耐的喘息聲。
他在……
魅魔!他居然在他床邊幹這種見不得人的龌龊事情。維克的體溫更加高了,他不舒服。信息素的黏膩和沉悶一直壓着他到天亮的時候,身邊才徹底安靜下來。
等他醒來,床邊多了一條小短褲。
“親愛的小雌子,這是送你的禮物。DAY2.”
維克展開來一看,是一條很情趣的小褲褲,維克看一眼都不敢展開來仔細看的那種。要是被同僚們看到了,他可能會被永久釘在恥辱柱上。
“什麼意思?以後他天天會來找我?在我睡着的時候?”
維克哆嗦了一下,他擰着指尖,再看看那條花式小禮物,維克完全搞不懂那個邪神魅魔的腦回路!
為什麼?
維克對着鏡子照了下自己。平平無奇。大概,魔鬼是瞎子。
不然為什麼整日戴個面具呢?
維克在心中譏诮了下。
不過維克也意識到了,魔鬼并沒有要他命的意思。甚至,為了留着他苟延殘喘方便折磨,反而下手還挺有輕重。
維克握緊了拳頭,無計可施,然後,又希望自己真能有朝一日,強大到神厭鬼憎的地步。如此,魔鬼也會對他望而卻步失了興緻?
*
“42度,你怎麼不等自己燒死了再來看病?”邁醫生給維克量了體溫。這還不是維克自己要來的,而是一同站崗執勤的同僚送他來的。
“從來沒見過一隻蟲族的皮膚能紅成煮熟的蝦子這樣!維克,你也太能熬了。”
把他送到醫護室的好心同事是這樣說的。
維克心想他這樣的雌蟲,位卑言輕,除了熬還有第二條路嗎?
他的身體他知道是怎麼回事。按照蟲星法律來說,經過結婚初夜的雌蟲身體精神都會受到很大的消耗,所以是有三天初夜假的。
而他,唯恐别人知道他被魔鬼染指了,還敢請假?
此刻邁醫生給維克量了體溫,就很犀利地看了他一眼。說實話,看得維克有點心虛。
據說邁醫師不但是蟲星第一藥劑師,他還有看你一眼,聽一下心跳,再看看面色大概就知道情況了。
維克低垂着頭,準備從醫護室的床上下來,然後拿着醫生開好的藥片就閃退。
“陛下,也真是下手沒輕沒重的。”
什麼?
維克拿起藥都已經走到門口了,突然邁醫生意味深長來了句。
“難道不是嗎?維克,你有種!”
邁醫生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維克瞬間就想找條地縫鑽下去。好像他是那個在蟲皇眼皮子底下還能紅杏出牆的勇士!
“沒有這種事。我就是跳舞的時候閃到腰了!關節疼……”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解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