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雌蟲……維克也懶得問那個滿嘴噴糞的所謂名媛到底是叫什麼名字。
本來,他肯定是會把阿比公主給她們抱一下的,因為他會認為她們的确是愛公主。可是被布拉納一提醒。
“不行。誰知道你們會不會用什麼過激的手段催生阿比公主。蟲蛋那麼脆,公主一出生就看到如此刻薄的嘴臉,對公主的蟲性培養不利。”
維克不冷不熱說着,而且眼神從她們臉上掃過,竟然還把對方看心虛了。
“你,你說什麼呢?!我是藍家大小姐,我們家世代忠良都是蟲皇的左膀右臂。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
藍婷婷立馬就把自己手心的電擊催生器給藏起來了。還好,她特意讓工匠做得那麼小,就和個戒指一樣戴在手上。諒這隻鄉下蟲也看不出來!
而瑪麗親王的臉色就和維克的話一樣,看起來波瀾不驚但是攻擊力驚人。
這時候,剛聽說蟲皇來了,而維克已經在保護公主的同學們一人提着一代嬰兒用品姗姗來遲。
一進門,就發現待産室那裡是無形的殺氣好像回旋镖一樣誰中誰死。
在維克和尊貴的瑪麗親王之間,有一種無聲的修羅場的既視感。
而一道身影,冒着被瑪麗親王無情碾壓的後果,硬着頭皮沖了上去。
“姐姐,你不要和維克一般計較了。據說他是皇兄最器重的新人侍衛,現在皇兄太累了去睡會兒,讓維克這麼盡忠職守也無可非議嘛!”
布拉納雖然和薩菲斯仗着百分之七十重疊率的臉,但是在瑪麗這兒待遇天差地别。
“我記住你了。”瑪麗親王這句話直接讓布拉納心梗,因為從小到大,他是最直觀了解姐姐是個女魔頭的第一受害者。
“維克,你就讓我姐姐抱抱吧!她是阿比的親姑媽,能怎麼樣呢?”
“不行!我怕阿比早産了。”他眼睛很尖地看到那個藍婷婷已經把戒指藏起來了。
“不會吧?雖然我姐姐對皇兄的婚事的确很在意,但是……他們一向很有默契的。”比如,在欺詐白家交天價稅收的方面,白安安在後宮當了皇姐三年的洗腳婢了,對外白家大做文章。可其實,白安安至今都沒靠近過皇兄的床。
維克堅持。
他看到瑪麗親王的臉,心髒不太舒服。難道,面相刻薄的關系?
“好了!你不過就一個侍衛,要倔強到什麼時候?難道一點點面子都不給親王大人?”
維克鐵面無私:“不。”
“不?”藍婷婷現在是狐假虎威,看瑪麗親王笑容陰森,就知道維克是遲早要完蛋的。
于是,她上手裝作要去搶公主的樣子,可其實……她一爪子朝着維克的臉去的。
維克反手一巴掌把她打得身形搖晃,差點倒地吐血。
啊?軍校同學們瞬間都石化了。維克性子這麼爆?
藍甘羽沖上去扶起自己的姐姐,小臉煞白:“你打我姐姐巴掌?”
維克理直氣壯:“都是雌蟲,扯頭花後扇巴掌,不是很合理嗎?”
他甚至微微彎腰湊近了恐吓藍家姐弟:“要是不興這個,我怕我的反擊會要命!”
“混蛋!我以三等侯爵的身份命令你,維克!趕緊把你懷裡的公主交出來給我!你個缺心眼的,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身份嗎?”
藍甘羽老早就想收拾維克的,但是布拉納卻不站自己,隻是一味護着。現在,靠山不就現成的嗎?藍甘羽哪裡有平時的破碎感?
他一尖叫,旁邊根本不敢動也不敢參與的校友們都開始發抖。
維克還是搖搖頭:“不行,不給,我不是缺心眼是缺德。滾!現在我很憂傷心情不好,别讨打!”
同學們:……!
“真有意思!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瑪麗親王雖然還是一動不動站在原地,但是她渾身都浮現了一般蟲族看不到的黑氣,布拉納想要拉開維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姐姐從小就是通靈體質,一旦被她帶有黑氣的手碰到,對方起初隻是物理性傷害,後來就會開始潰爛了!直到病入膏肓,就好像被怨鬼纏上一樣失去理智。
啪!
一聲清脆的空爆聲結束了待産室裡的對峙。
“陛下!蟲皇陛下醒了!”
所有蟲族都松了口氣,卻又感覺到了蟲皇那雙猩紅雙眸裡的無形威壓和霸氣,這都噤聲跪下了,不敢再說一句。
瑪麗親王手上的黑氣被空爆打散,雖然她的手沒事,但是她不記得薩菲斯這是多久沒對自己動真格的了?
就為了來曆不明的所謂公主?
瑪麗親王最後視線落在了維克身上,她意識到了什麼,臉色更加陰冷僵硬。
維克看到薩菲斯來了,終于松開了自己的臂彎。他沒有跪下也沒有和蟲皇卑微道歉或者百口莫辯地解釋。而薩菲斯根本也沒看旁人的臉色,不問維克捅了什麼馬蜂窩,順手就接過了維克懷裡的蟲蛋,摸了摸。
蟲皇笑着誇維克:“溫度剛剛好,謝了。”
維克也沒覺得這有什麼,因為阿比在他懷裡非常乖,而他隻是用體溫守護蟲蛋不讓任何第三者靠近而已。
維克甚至沒有再看藍家姐弟,還有瑪麗親王一眼,他揮動了一下僵硬的胳膊就退下了。
兩人那輪流守護蟲蛋的樣子,好像天生就活該湊一起孵蛋的。這種默契,遠比很多貌合神離的各懷鬼胎的夫妻強。
室内一片啞然。
蟲皇和維克之間那種既熟稔又毫無芥蒂的感覺,其實非常奇怪。但是在場的同學們也着實不敢說一句到底哪裡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