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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慈裡(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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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價昂貴的大廳裡發出撼人的鋼琴聲,那些我叫不出名字的樂器都被高大華麗的木質門阻隔在屋内,我穿着薩菲爾臨時找來的衣裳,腦袋裡不斷的重複出現舞蹈老師教的動作,先這樣,再那樣……

意外合身的衣服真的讓我很懷疑,他是不是早就計劃好了。

來不細想,大門開了。我的右手輕輕搭在薩菲爾的肩膀,在嘈雜的掌聲和歡呼聲中努力辨聽其中舞蹈老師說的入場時就會響起的音樂。

緊張的心跳聲已經蓋住了所有聲音,我餘光瞟了一眼薩菲爾,他淡定的仿佛已經不是一次上台表演了。

從進門走到中央 ,大概需要一分三十秒,前奏正式響起前幾秒會有一個口哨聲,大概會在一分零五秒時出現,而我要在口哨出來前走到舞台的外圍,等前奏響起時我将和薩菲爾跳着相同的動作一起“滑入”進舞台中央。

可現在現場的掌聲太響了,台上又增加了一些安保人員。我的掌心不斷地在冒汗,濕漉漉的。

薩菲爾走在我身邊,他低頭用能讓我聽見的音量說道:“放下心來跟着我的步伐走,我保證我們倆都不會出錯。”

為了讓我徹底安心,他又補充了一句:“我練過很多遍了,沒有人比我更加熟悉這個環節了。”

這麼自信?看他嘴角挂起的微笑和自信的眼神,我緊張的情緒居然真的緩解了下來。入場時間和跳舞的時間加起來也就兩分多鐘,我們領完開場很快就會有人接替着下一個,萬一出了事故也有人一起丢臉。

從通道走到舞台外圍走了足足一分鐘,當我們邁進舞台的那一步,整個大廳都暗了下來,喧鬧的人群霎時安靜下來,一束光打在舞台中央,那就是我們需要“滑”向的中點。

薩菲爾率先邁上台階,他轉過身伸出手小聲且快速的對我說道:“等你站上台階的下一秒,伴奏就會響起,不用太擔心找不到中點,我會帶着你的。”

“行。”我将手放上去,按照設計好的舞蹈動作,當他輕輕一拽的時候我就要從他的左邊快速劃到右側。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黑的緣故,我絆倒了什麼東西還不小心踩了一腳,聽到一聲強忍的悶哼聲,在聚光燈打向我們的前一秒我看見了薩菲爾因為疼扭曲的表情,燈光落下時他拼命揚起的嘴角和壓不住的扭曲表情,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出什麼詞去描述。

我強忍着笑意,險些将舞蹈動作全忘了,我一邊笑一邊跳,頭頂的燈光緊緊追着我們。

伴奏具有很強烈的節奏感,每一處的停頓都留出一個動作的完成時間,隻要記清楚動作,完整跳下來并不難,大多是會犧牲點美觀程度了。

哒哒哒——

歡快高昂的音樂響起,我幾乎是踏着音符在律動,每個動作都剛好卡上,隻要等到第四次相同的旋律結束,我就可以退場了。

我将最後一個擡手動作做完,我按照事先排練好的退場路線向後轉身,瞬間全場的燈光亮起,一群十分專業的舞蹈演員已經換好衣服拿好道具正站在我身後整裝待發,她們揮舞着手中的物品饒過我,從我的身邊兩側有序地站到台前,接着未完的旋律翩翩起舞。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笑容,我定睛一看他們的衣服并非是華麗的演出服而是極具特色的民族服裝。

見我愣了神,薩菲爾輕輕拉了我一下說道:“傻愣着幹什麼?已經結束了。”

在薩菲爾的提醒下,我回過神離了場。

這樣歡樂的舞蹈,還是人多跳起來開心。我擦了擦鬓角流下的汗,跟着薩菲爾來到更衣室,換回我的常服。

薩菲爾換的比我慢,隻不過他貌似還有什麼活動,衣服變成了藍白相間的皇室禮服,整件衣服以深藍色為底,所有刺繡都含有黃金的色澤,金絲線穿繡寶石的立領,肩章和袖子上的紐扣圖案各不相同,左胸口上還别着一個徽章,一下子給人的感覺就不一樣了。

我看到他的時候還有些震驚,但是不得不承認他這樣穿确實典則俊雅。

我忍不住贊美道:“人靠衣裝,馬靠鞍。你穿上倒是錦上添花。”

“什麼馬,什麼鞍?你說這件衣服嗎?”薩菲爾疑惑道,他扯了扯身上的服裝,不舒服地松開領口的紐扣,他伸出手拉大了口,語氣有些焦躁道:“這件衣服可真難穿,又緊又勒的,不僅要維持體面的儀态,連大氣都不能喘。”

“酷刑!這是酷刑!”薩菲爾怨聲載道。

我:……

當你想誇他的時候,他會立馬做出出乎意料的行動,讓你打消誇他的念頭。

“我打算回去了。”我靠在牆上對薩菲爾道。

“回去,回家嗎?”薩菲爾還在和他的領口對戰,他頭也沒擡,可能以為我說的回家是指回慈裡吧。

“不留下來好好玩玩嗎?”

我有些詫異,他竟然聽出了我的言外之音。

薩菲爾:“舞會才剛剛開始,四五個節目過後,就會陸續上些美食了,你不留下來吃點嗎?”

我内心忍不住扶額,但是今天實在是過于疲憊,也不想再說他了:“我想回去好好休息,畢竟明天就是飛星節了。”

“那我派車送你回去吧。”薩菲爾提議道。

“行。”

薩菲爾一改往日的吊爾郎當,他細心地通知人找輛車,連堵車的問題都想到了,叫人開到外圈,他陪着我走出去。

從喧鬧的大廳中走出來,門外士兵把守,三兩成隊的士兵在周圍巡邏,建築裡面熱鬧非凡,建築外冷冷清清。

“你送我出去沒問題嗎?”我看了眼他身上的禮服,意有所指。

他搖搖頭回了我一個微笑讓我放心:“沒事,這樣的場面我已經經曆很多次了。”

我點點頭,安靜地走着。道路兩旁栽種的灌木叢偶有蟋蟀的叫聲,薩菲爾目視前方一言不發,如此正經的模樣倒有些不像他了。

“潮汐,答應你的事情,你想好沒?”

“什麼事……”話剛出口我就想起了當時他為了求我跳「LALALAND」時,許諾幫我辦三件事。

“還沒想好。”我搜遍腦袋也沒有他幫上忙的事,當時之所以這麼說純粹是為了出口氣。

“那你想好告訴我,記得想快點哦,欠你人情太久我難免有些不安的。”

“不安什麼?”我扭過頭看向他。

他擦了一下眼角,目光注視前方不知道在看哪裡:“我怕時間不夠,來不及完成。”

我想了想我要走的時間,雖然感覺不遠了,但也沒那麼快,他怎麼一副我明天就要離開的模樣,怪讓人傷感的。

“不要這樣想,現在時間還有,我肯定會在離開前找你辦完這三件事的。”我一個閃現閃到他的面前,在淡淡的燈光照射下我看到了他沒來得及擦掉的淚珠。

啊?不是吧……我震驚地嘴巴都合不上,“你怎麼哭了?”

“沒有,你看錯了。”薩菲爾手忙腳亂的胡亂在臉上亂抹一通,不停地擋住自己的臉,“别看了,别看了。”

我縮回因好奇伸長的脖子,伸出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雖然我遲早是會離開的,但是沒有那麼快,朋友之間分别總是會讓人傷感的,但是也不用那麼早就開始吧。你這樣搞得我也有些……那啥了。”

真情實感我說不出口,這段時間相處說毫無感情太冷血,說深銘肺腑又太過,友情至少是能排上号了。

我回想起螺絲咕姆在信息中所說的找到憶域的意識,意識……

我像是模模糊糊捕捉到了一點點過往發生的異常之處,這種感覺消失的太快根本來不及抓住它就溜走了。

“潮汐,車到了。”薩菲爾的說話聲直接打斷了我的思考。

隻見一輛銀色的轎車停在我面前,薩菲爾已經把車門打開了,他的手搭在上面:“潮汐,回神了,你在想什麼呢?”

我抿嘴,随口搪塞了一句:“在想找你幫我辦哪三件事。”

“回去慢慢想吧。”

我點點頭,上了車,揮手跟他告别。

坐在車上我一直在想是什麼信息一閃而過,就像清澈湖中的泥鳅一樣,明明近在眼前伸手便可揪住,眼看就要抓住了,卻還是讓它溜走了。我拍着腦袋,努力回想,可越是想抓住思緒消散得越快,我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任由身體的疲憊和内心深處的衰飒如海潮浸沒我的頭頂。

我連睜開眼睛再次搜尋的力氣也沒有了,我怕再一次的深想會連同殘餘的最後一點點思緒也雲消霧散。

我扶着頭,急切渴望抓住線索的心理一而再再而三的翻湧而出,可是現在反而不能急躁。

我放緩呼吸,心裡默念秒數,呼吸也跟秒數的頻率

十秒數完,急躁的迫感總算緩和了一些。

我把頭專向窗外,想着看點沿途的景緻轉移一下注意力。車窗外漆黑一片,半點都看不清,僅能憑借車前彌散的燈光窺見一些景象,而我從未完整的看見它們的全貌。

究竟是哪裡……

身體的疲困之感和毫無頭緒的困惑互相掙紮,我躺在床上等待着手機上的數字變成三十。我打起精神,将這麼多天覺察到的端倪之處都列出來,等能通訊時就将他們全都發出去。

随着“已讀”,我默默松了口氣,要是突然告訴我連通訊也出現問題的話,我會崩潰的。

螺絲咕姆:你看起來好像很心煩,是那邊的情況很不可樂觀嗎,别給自己太大壓力,我會盡全力救你出來的。我昨天根據你所說的内容搜尋了一下,查找到了這幾個,你先看一下,看看有沒有符合的。

「文件」

時間每分每秒都在流逝,我一目十行,從第一行看到最後一行,始終沒有我想要的結果。

回去,怎麼那麼難呢。我将頭埋在膝蓋上面,失落地想。

——

螺絲咕姆看着眼前最後一條消息發出紅色的感歎号,他長長地歎了口氣,名為牽挂擔憂的詞語通過精密的計算準确無誤地輸送到他的情感模塊。

毫無頭緒,真的毫無頭緒。說出去隻怕是會被人贻笑大方吧,堂堂天才俱樂部的成員居然也會有無能為力的時候。

“螺絲咕姆先生,之前查到的信息有符合要求的嗎?”

“沒有。”螺絲咕姆搖搖頭,他拔掉插在掌心的接口線,看着在房間裡懷着期待眼神望向他的衆人,他們都是在憶域研究方面有所成就之人,可一次次的失敗不僅消磨了他們的精力,更打擊到了信心。

“螺絲咕姆先生……”一位年輕的憶域研究者他睜着迷茫自責的雙眼,短短幾天讓他心勞日拙,整個人如同被抽幹了所有水分一樣,片刻化作枯木,但是千言萬語最終隻彙聚成了一句:“不管如何,我會繼續幫忙搜尋下去的,哪怕隻有一線生機。”

螺絲咕姆怔了幾秒,他點點頭輕輕拍了拍年輕研究者的肩膀低聲道:“謝謝。”

他從椅子上站起身環視房間衆人,擡起右手放至左胸膛,低彎下身軀對着衆人深深鞠躬鄭重道:“謝謝大家。”

左胸膛内是他安置的最精密零件之處,不僅是驅動他每日醒來,思維構成,更是情感傳輸。

整個房間又回到原先的全力狀态。

原先那位年輕的研究者從旁邊走近來,就在剛剛他看見螺絲咕姆的動作時突然萌生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從一開始,他們都在搜尋尚有憶質活躍和記錄在案的憶域,可萬一這個宇宙,存在一個從未被大家知曉或者根本沒有人想到過的一個問題。

憶質過于濃厚才會産生憶域,那有沒有一種可能,即便不需要憶質也能産生憶域?或許這種憶域,與大家習以為常的憶域恰恰相反,它不是溢出,而是不斷的吸取。

年輕的研究者将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房間裡不少人都對他超然象外的想法感到吃驚。可每個人靜下心沉思之後得出,或許真的有這種憶域的存在。

陰陽備,物化變,乃生。

陰陽之道,一向一背;天地之道,一升一降。

萬物怎麼可能隻有不斷“産生”的道理,“減少”自然也會存在,隻不過從未被人發現罷了。

“或許這種憶域真的存在。我們之前一直都理所當然的認為,憶質一直在變多才會産生憶域,或許還有不斷消散憶質的憶域。”

年輕的研究者說完另一位接着說道:“或許這也就能解釋,沒有尋找入口卻也能掉進憶域的原因了。”

說着他抽出一張紙,隻是輕輕一撕便将紙巾一分為二,他将水倒在潔白的紙巾上,水珠掉落在紙巾的一瞬間就被吸收了,他又重複剛剛撕紙的動作,卻沒像之前那般暢通無阻,就像多了無數雙小手緊緊拉着。

“就像這樣。”

“雖是杯水車薪,但是依然能勉強維持。”

“我明白了!我記得我曾經看到過一篇很荒謬的文章,雖然文章内容天馬行空全是廢話,可與我們現在讨論的東西不謀而合啊!”

“快把文章發出來!”人群中有人提議。

“有辦法聯系到寫文章的人嗎?”螺絲咕姆問。

學者面露難色,他雙手緊握,生怕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最終給大家帶來的隻會是失望:“這篇文章我看了大概有一百多年了,我也不能保證寫這個的人還活着嗎。”

“哎呀,先别管是死是活,都先聯系看看。”年輕的學者反而沒有這般憂慮,對于他們來說與其一開始就唱衰不如先去做,凡事都要先去嘗試。

“我剛剛看了一下,寫這篇文章的人最後一條記錄是在一百二十五年前……”

整個房間頓時陷入死水般的沉默。

就在大家以為兜兜轉轉又回到原點時,一道昂揚嘹亮的嗓音響起:“别灰心!看我找到了什麼!”

——

正當我在床上躺着的時候,放假的卡特敲敲門跑進來,他鬼鬼祟祟地将雙手藏在背後。

“潮汐,我有東西要送給你。”說罷伸出手将一件用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圓潤堅硬物品塞到我的手裡。

我很詫異接過剛想打開來看卻被卡特攔住了:“等你要回家的時候再打開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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