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憤地擡手關了界面,點開相冊,把古法大全翻了出來。
第一頁也算磕磕絆絆背下來了,剩下的好理解多了。
找個地方實踐實踐也就差不多了。
老徐那邊進度平穩進行,完工也就半個月之後的事。
正十憶選了個舒服的姿勢躺着,手機上突然彈出老徐的消息。
點開一看好幾個問号。
正十憶給老徐解釋完,回來一看長海頭像換了。
點開放大看,是一隻黑色的德牧。
返回又點開老徐頭像,一隻白色薩摩耶。
下意識翹起嘴角,被小舉動逗笑。
沒過多一會兒,長海消息發來了。
“出來吧。”
正十憶找了件最厚的棉襖穿上了,早知道滑雪,上次就在家裡帶個雪闆了。
出了旅館門,一眼就看見門外一大一小,兩個筆直的背影正對着大門。
正十憶推門出去,低頭看了眼長子鶴,笑着逗他:“出去玩這麼悲傷嗎?”
罪魁禍首長海掩飾道:“他一直挺悲傷的。”
長子鶴轉過身,肉乎乎的臉皺成一團,怒氣沖沖看着老舅。
滿臉寫着‘我恨你’三個大字。
長海樂嘻嘻看着長子鶴,微微點頭以表歉意。
畢竟人家在遊樂場玩的好好的,硬讓長海給拽過來了。
就連長清也在旁邊打趣道:“為了你舅的幸福生活,你忍耐一下吧。”
長子鶴隻能帶着悲傷和氣憤,被老舅拐來了。
正十憶看着他倆,察覺到兩人之間不是很愉快。
“别杵着了,過會兒天黑了。”
長海連忙附和:“現在就走。”
長子鶴一言不發,眼神堅定地目視前方,正十憶看這架勢,腦筋一轉。
和長海對視一眼,一人架一個胳膊,硬生生把人拖走。
過路的幾個還以為,這倆人光明正大偷孩子呢。
最終還是長海用零食安撫長子鶴的小情緒。
三人上了車,正十憶剛暖和一會兒,屁大功夫到地方了。
回頭看向長海:“這開能有五分鐘?”
“離得近。”
“早說靠腿啊,下次你要嫌錢多,我幫你揣着,我兜大。”
下了車,正十憶擡頭就看見冰雕刻的名字。
之前沒往這邊走過,不知道還有這麼個地方。
幾人進了入口,入眼就是一片雪白,陽光打在場地上晃得刺眼。
正十憶眯起眼睛,遠處大坡子上全是人,五顔六色的雪圈遍布各處。
看了一圈沒見着一個雪闆。
“這個滑雪啊?”
長海給長子鶴戴護具,聞言擡頭:“不是這個,是哪個?”
正十憶來回看看,也對,小孩兒滑雪還是不太安全。
三人換好裝備進了雪場,直奔最遠的冰滑梯。
四周滿是人,手裡都拎着雪圈,正十憶和長海一人拽了一個大的,長子鶴一個童工,拽了一個小的。
三個人爬到頂就累得不行,三張好看的臉蛋皺成一團。
心情從興奮到平緩,再到生無可戀,僅僅隻經曆了一個爬坡,
正十憶偏頭看了眼長子鶴,臉上更是一點笑容都沒有。
長海站在坡頂雙手插兜:“真累啊。”
正十憶和長子鶴異口同聲:“是啊——”
長海抱起長子鶴把人杵進雪圈裡:“先滑下去再說。”
長子鶴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老舅一腳送下去了。
正十憶剛坐上去,人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先出去了。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差點把正十憶甩飛出去。
兩人滑倒底下,互相對視一眼,默契來的如此突然,一人抓了一把雪。
對着滑下來的長海砸了過去。
三人是誰也不讓嗆,誰都沒慣着誰,一頓砸完排排癱坐在地上,長出一口氣。
就連長子鶴臉上都沾滿了雪,眼睫上堆滿了融化的水珠,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氣裡,又凝成了冰晶。
三個人喘出的氣堆成一團,半天誰也沒說話,正十憶仰到在雪地上,看着蔚藍天空,心情大好。
長海轉頭看到他的視線,隻聽正十憶突然開口道。
“我們回去吧。”
兩張臉扭過來,小奶聲問道:“回去幹啥呀?”
正十憶坐起身,雙眼放光:“天氣這麼好,我們回去搓澡吧。”
這句話給長海都幹無語了:“你腦子裡除了搓澡,還有别的事嗎?”
正十憶一本正經:“沒有。”
長子鶴拍拍身上站起身:“上次你就沒搓過我,這次還想怎麼比?”
長海靜靜看着兩人,就聽正十憶說。
“這回比誰完成度高。”
長子鶴自信仰起頭,小手一指:“老舅,讓東叔來!”
“讓他來幹嘛?”
長子鶴人不大還賣個關子:“他來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