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軒肯定沒有看見!
紀東:“……”
你就面對現實吧!
陸軒:“……”
紀東終究低估了崽崽賴皮的程度,這小子跟牛皮糖一般,任憑他怎麼趕,這家夥就是賴着不走,眼下宿舍都熄燈了,再折騰恐怕會把老師引過來,他隻能夠捏着鼻子,勉為其難的把這件事認了下來,“裴祁,我隻能夠收留你一晚上,明天你再在我這兒賴着,我就要喊老師了!”
賴皮貓貓一個勁的點着頭,小模樣那叫一個乖巧。
然而,紀東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第二天是在地闆上面醒來的。
紀東:“?”
紀東:“???”
他猛地的坐了起來,往床上看過去。
好好好,裴祁在他的床上睡得正香,而他被裴祁一腳踹下床了!
紀東那小暴脾氣哪裡能忍得了這種虧,他直接上去揪住了崽崽的耳朵,氣鼓鼓道:“你、你、你給我起來!好你個裴祁,我好心收留你一晚上,你反倒把我踹下床,你真是一點道理都不講啊!”
崽崽一臉的睡眼惺忪,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樣,“啊?什麼踹下床?紀東,你在說什麼呀?”
紀東沖着他重重的哼了一聲,“要不是你踹我下床,我怎麼會躺在地上?”
“我不知道啊,可能是你睡不老實,自己不小心滾下去的吧?”崽崽困惑的撓了撓頭。
“胡說!我睡覺最老實了,才不會滾下床去,肯定就是你踢的,你這個壞東西!”
說着,紀東上手抓着崽崽那軟綿綿的臉蛋就是一頓掐,别看崽崽一向是個好說話的主,但是,他從不是好欺負的。
别的不說,單是比力氣就沒幾個小朋友能比得過他!
這不,兩個小家夥一醒來就那兒上演宿舍大戰,相比他倆的吵吵鬧鬧,陸軒隻是拿出了自己的洗漱用品去衛生間洗臉,仿佛周遭的紛紛擾擾都與他無關一般。
唯一一個目睹真相的人—喻浩,他驚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
始作俑者跟沒事人似的去衛生間洗漱了。
嗯,紀東既不是自己滾下床的,也不是被裴祁踢下床的,而是睡着的時候被陸軒拽下來的。
最關鍵的是陸軒的動作很輕柔,根本沒有弄出什麼響動,要不是他半夜尿急,想要下床上廁所,根本就看不到這一幕。
喻浩看着唇槍舌戰、大大出手的兩個人,再看看平靜得跟沒事人的陸軒,那一刻,他心裡的危機感達到了最頂點。
電視裡面的壞人—“哼哼,你再不聽話,我就要把你打得稀巴爛!”
真實的壞人—“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喻浩忍不住在心裡給那争得面紅耳赤的兩人點上了一根蠟燭,他清晰的認識到了一個問題,紀東跟裴祁都是藏不住話的直腸子,他們有什麼事就大大咧咧的說出來,跟這兩個直腸子相比,陸軒鮮少會露出自己真實的情緒,主打一個人淡如菊,别人根本就摸不清他真正的情緒。
#得罪誰都行,千萬不能得罪軒哥!#
那兩個人是明目張膽的打嘴炮,軒哥是趁你病要你命,讓人防不勝防!
這一架吵得崽崽暈乎乎的,他努力辯解着,“我睡着了,我真的沒有踹你下床!”
“難道你在睡夢裡就不能踹嗎?你在睡夢中做的事,你能記得嗎?”
崽崽:“……”
“别以為我不知道,你睡覺超級霸道的,軒哥那一張床,你一個人就要占三分之二的位置,你踢我下床是什麼稀奇事嗎?”紀東不滿的指控着。
崽崽:“……”
你這個人簡直不講道理!
任憑他說上天去,紀東都不相信一句,這回崽崽真是跳進河裡都洗不清了。
俗話說得好,屋漏偏逢連夜雨。
校道擁擠,大巴開得慢,他們幾乎是踩點到的教室,他們前腳跟剛背着書包坐了下來,老師後腳跟就到了,他們的語文老師是一名蓄着長胡子的山羊老師,他戴着一雙棕色的老花眼鏡,他的手上拿着一把鐵尺,一副老學究的模樣,“同學們把昨天安排的作業都拿出來放在左上角,老師要親自檢查你們的作業。”
聽到山羊老師的話,裴祁的心“咯噔”了一下,完了完了,他光顧着跟阿軒生氣,都忘記問作業了。
顔钰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胳膊,一臉的難以置信,“不是,裴祁,昨天有作業?”
裴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