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餘呢,她在哪?”
為了不露餡,祝餘在他身上施了層咒,讓他的言行舉止和女子無異,盡管他現在眼神能生出刀來在缙雲拓看來都是小姑娘家的嬌氣。
見狀,缙雲拓當即又捂着心髒後退幾步。
“姑姑娘放心!她死不了!我隻是吓唬吓唬她罷了……”
話到後頭缙雲拓忽覺屋中熱的很,雖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他好歹也是一州之主也當有點骨氣才行!
說着,他這才闆起臉又皺起眉來,背在身後的手卻恨不得将腕掐青。
“你們下去吧,我還有要事要與雨姑娘說。”
門扉重新合上才隔絕了打更的鑼鳴,缙雲拓超他走了兩步,又覺失了分寸這才在下坐。
“雨姑娘可覺身子好些?方才聽說三千池鬧了獸驚,可有傷到姑娘?”
雨師妾咬了咬後槽牙,暗道這缙雲拓不僅是個眼瞎的這腦子也蠢得厲害,砍了那豬腦袋也隻會濺自己一身污血。
——惡心。
——無趣。
——惡心惡心惡心惡心!他還和阿餘認識?他們為什麼會認識?是舊相識還是……是重要的人嗎?那為什麼要讓着他?就憑他這賤東西,也配站在阿餘身邊?
“雨姑娘,你沒事吧?”
心中的暴戾在瘋狂叫嚣,他氣憤兩人的相識,更氣為什麼祝餘要丢下他和這惡心的人同處一個屋檐下!光是想想兩人的過往——
他就嫉妒的要發瘋了。
“我要去找阿餘。”
雨師妾猛地起身,是氣憤、是不甘、是委屈、更是快滲出骨的相思。
“雨姑娘就不想知道祝餘為何會成如今這副模樣嗎?”
這番話果然留住了雨師妾的腳步,他慢慢回過頭,那雙眼睛既無神又執拗,仿佛失去了焦點,卻又死死鎖住目标,像是要将對方的每一絲表情都剝開,探出真相。
“你說什麼?”
見他終于不抗拒自己,缙雲拓緩緩松了口氣。
“我知你與祝餘姐妹情深,不然她也不會冒死闖金州救你。”
見他話裡有話,雨師妾眼眸微眯,餘光見他背着的手裡還端着個小酒壺,意味深長地輕笑一聲。
“州主倒是給我帶了壺好酒。”
驟然被點到,缙雲拓竟覺得手燙的很,擔心他誤會連連解釋。
“這不是!我隻是——”
關鍵時候支支吾吾犯起了結巴,手中的酒壺被雨師妾一把奪過。
“這有了好酒自然少不了下酒菜,州主說呢?”
缙雲拓沉起臉猶豫不決,他是對祝餘恨之入骨,這十年來他沒有一日不是活在痛苦之中。
他恨了她十年,卻也尋了她十年……
“祝餘是個渾身硬骨頭的瘋子,還記得第一次見面他就打掉我的一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