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牲畜不多,兩頭體型還算正常的豬和已經瘦出來直角肩的牛,就是這個家裡除人以外的全部活物。
聽秦大姐說家裡本來是養了雞的,隻是前段時間被原身隔三差五的拿來改善生活了。
說到這個,原身這人還有個特别丢人的毛病,那就是:他喜歡吃獨食。
聽秦大姐說他每次殺雞吃肉總要挑大的那三個孩子上學不在家時自個兒偷偷摸摸的吃。
秦域:“……”
還真是夠無恥的。
也不知道她們爸爸,也就是原身的哥哥在天上看了會不會後悔把原身帶在身邊。
不過不管怎麼說,原身對待他哥嫂留下的四個孩子并不好這是不争的事實,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從他受傷到現在大半個月過去,那四個孩子卻沒一個回家來看望他。
扯遠了。
會說起家裡牲畜不多是因為秦大姐很快就把它們都喂完了。
此時,秦域還沒吃完飯。
秦大姐進來,見飯菜好半天不減少也沒在意,反正她這個幺弟從小就被她媽慣壞了,嘴挑的很,估計就是嫌棄菜裡沒油水而已。
“小玉。”她在飯桌旁坐下,和秦域說:“賀師父回來了,所以我想明天請他來家裡看看。”
賀師父?
“那是誰?為什麼要請他來家裡?”秦域奇怪。
“你不記得他了?”秦大姐似乎一直沒接受他失憶這個設定,這點其實可以從她一直把衛生院裡的那群醫生稱之為“庸醫”就可以看出,所以很多時候她常常表現的比秦域還要驚奇,比如現在。
秦域放下筷子眨了眨眼,眼神透露着一股無辜的情緒,反問:“我應該記得?”
“是了是了!”秦大姐這次反應過來,哈哈大笑兩聲後繼續:“賀師父就是……”
又頓住。
“就是什麼?”秦域問。
秦大姐揮了揮手,“沒得事,沒得事,你不記得就算了。”
秦域一看她這表情就不像“沒得事”的樣子,正欲要追問,竈台上那個缺了個口兒的電磁爐上的水壺裡忽然傳來了水開的聲音。
秦大姐:“你燒水做啥子?”
秦域:“洗碗。”
“你手還沒好洗啥子碗咯!”女人皺着眉頭大步走過去按掉電磁爐開關,拿起抹布說,“不用你,我洗。”
然後就開始滿屋子去找髒碗筷來洗。
秦域正好還省事了。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們兩人就在同一個屋檐下各司其職,一個坐着吃飯,一個站着洗碗。
洗好碗,天色已經黑了,秦大姐也準備回家了。
農村人家裡,地裡都有幹不完的農活,用一句特别貼切的話來形容就是“一睜眼幹到閉燈”所以秦大姐每次過來都是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這次也不例外。
隻是,臨出門前她被秦域叫住。
“姐。”秦域問她:“你知道我身份證放哪兒了嗎?”
秦大姐隻稍微停了下腳步,應了一聲:“我不曉得,我又沒幫你拿。”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掃掃腿走了。
留下秦域一個人在原地思考,所以原身到底會把身份證放在哪裡?
這晚臨睡前秦域又把家裡好放東西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依舊沒有找到原身的身份證。
第二天早晨,天還沒亮全秦家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開了進來,來人沒有開燈,全程沒有沒有發出一點兒動靜直接來到他的床前。
秦域睡得挺死,要不是忽然聞到一股臭味兒,他應該也醒不了。
“卧槽!”秦域也不管腿還疼不疼就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比腿利索不了多少的雙手直呈防禦狀。
在他睜眼的一瞬間,對方眼裡的精光褪去,表情也從精明的審視快速轉換成了頑劣平和。
“瓜娃子醒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