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了搖頭，垂下頭繼續打字。

【今天的訓練還不算什麼呢。夏油老師的體術課更可怕。】

哦，原來笑得很溫柔的夏油老師才是惡魔教學風格嗎？

你有點新奇，跟看過來的虎杖悠仁、野薔薇笑着揮揮手，再跟狗卷棘轉身準備離開高專。

“夏油老師的體術課為什麼可怕呀？”

【打人很痛。】

狗卷棘簡潔地回複了一句，随後好像有點為你擔心地繼續打了一行字。

【還好你明年才升二年級，可以晚一點上夏油老師的體術課。】

你稍微有點被唬住了：“夏油老師，對女生也會打那麼痛嗎？”

狗卷棘堅定地點了點頭。

【真希上次被甩飛出訓練場了，就是青綠頭發的女生。】

離開訓練場前，你頗有點畏懼地遠遠看了一眼夏油傑。

五條悟拍了拍夏油傑的肩膀，得到對方疑問的回應。

“你剛剛有吓到橘嗎？”他看清楚你眼中的小小情緒、有點新奇地問。畢竟第一次看你對某個人表現出這樣的複雜眼神。

夏油傑被這莫名其妙的問題問的一愣：“怎麼會？咒靈雖然激動但也沒有亂竄啊。”

五條悟搖搖頭，示意他轉身看。

“但是、那孩子的眼神像你辜負了她一樣呢。”

夏油傑看過去的時候，你已經收回了視線、和狗卷棘說說笑笑地離開了。

“……沒看見，但她為什麼和二年級的學生關系那麼好？”

五條悟一幅非常了解的樣子解釋道：“他們兩個是網友，現在還在一所學校是前後輩。是不是很巧？巧的像那種校園戀愛小說的情節設定。”

夏油傑不太了解校園戀愛小說，但兩個人年輕時一起看過類似的漫畫，還一起思考過“突然有一個胸大腰細魔鬼身材十全十美十項全能膚白貌美的女孩子降臨到自己身邊”這件事到底有沒有可能在這個糟糕的世界裡發生。

夏油傑當時說：“這聽起來不像女人，像是神。”

當時的五條悟同樣覺得這情節很扯：“什麼神，那簡直就是惡魔。你知道吧？惡魔會變成你最喜歡的樣子來傷害你。”

夏油傑沒聽進去，哦了一聲、給他指漫畫：“你看、她碰過的東西會變得很好吃，這是超能力吧。”

“欸…這能力是人妻必備吧？不過話說回來、真有這樣能力的話，你的咒靈玉不就不會那麼難吃了？”

五條悟随口的一句話，讓當時年少的夏油傑睡覺前随意思考過。

如果一個人能讓他的咒靈玉變好吃，而他恰巧喜歡上這個人，那喜歡的是她還是她能讓咒靈玉變好吃的能力？

當然，這樣無厘頭的問題不可能得出結論。

夏油傑回了神，随意敷衍了一下看起來很在意你和狗卷棘關系的五條悟。

“我走了。對了，明天不用幫我代課了。”

“ok。”

……

你和狗卷棘到達了晴空塔腳下。

遊戲中真實宏偉又壯觀的建築讓你不禁擡頭仰望，小小地驚歎了一聲。

狗卷棘提前做好了攻略，并且從口袋裡拿出了兩張個人快速票，再次對你扯了一個謊。

【朋友送的票，正好不用排很久的隊啦。】

狗卷棘總是包攬這些花錢的事情，昨天的炸牛排也是他請的客。

你稍微有點赧然：“一會兒吃飯一定一定要讓我請你…要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和你出來玩了。”

狗卷棘本來想拒絕，但一聽你後半句話眼神又迅速變得可憐兮兮。

生怕你真的不再跟他一起玩，他連忙點點頭，打字跟你說。

【好的好的。那我們先排隊上電梯吧？人有點多，跟緊我哦。】

你配合地在他身後一步一步跟緊。

因為狗卷棘拿的票是快速票，所以等電梯的時間不算長。你們随意聊了兩句天，就進了電梯。

電梯快速上升，到了340樓的「玻璃地闆」。

站在透明的玻璃地闆上，你稍微有一點腿軟。加上人群擁擠、你不太能很好地和狗卷棘并肩走了。

一隻手伸過來，緊緊地牽住你的手腕。

你擡眼看去，是有點害羞地看了一眼你的狗卷棘：“大芥？”

他牽着你帶你去了人少一點的地方，明明看起來是美少年風格、但手掌卻有着鍛煉帶來的薄繭，在這種真實的過分、讓你有些腿軟的場景中，為你帶來了安全感。

就像是，這座塔忽然倒塌、或是腳下的玻璃地闆突然破碎，他也會緊緊抓住你的手。

“沒事，謝謝你呀、棘。”

你對他搖搖頭，卻沒有對于他牽你手腕這件事發表不同意的意見。

狗卷棘牽着你的瑩白手腕，總擔心會捏痛你而小心翼翼地更加放輕力道。他看着你淺淺的笑容和溫柔垂下的長睫毛，心跳加速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