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鵝消息】Au:我的掌上明珠。
【企鵝消息】vcjyyj:掌上明珠是形容女兒的。
【企鵝消息】Au:寶貝就是我的女兒。
差點忘了他喜歡當爸爸。
我沒回他,不一會兒他又發消息。
【企鵝消息】Au:寶貝下來呀。
【企鵝消息】vcjyyj:不去。
【企鵝消息】Au:下來嘛,我就在樓下。
【企鵝消息】vcjyyj:下去幹什麼?
【企鵝消息】Au:散步。
【企鵝消息】vcjyyj:冷,不去。
【企鵝消息】Au:好吧。
又過了十分鐘。
【企鵝消息】Au:寶貝企鵝昵稱是什麼意思?
【企鵝消息】vcjyyj:我的名字。
【企鵝消息】Au:不懂。
【企鵝消息】vcjyyj:雙拼。
我這才想起這個時候的男友還不用雙拼,前世時他本來也不用,用得是五筆,我覺得五筆很優秀,跟他提一嘴我在用雙拼,沒想到他居然也換了雙拼輸入法。我原本用的是搜狗雙拼,一問他,發現他用得小鶴雙拼。我心想搜狗雙拼是搜狗輸入法的,如果我不用搜狗輸入法時會不會沒有搜狗雙拼可選,總之也跟他一樣改用了小鶴。
後來發現兩個人用同樣的輸入法很方便,比如使用對方的pad時,不會有打字障礙。至于為什麼不說互用手機,那當然是因為……我們很少碰對方手機。
不是我不想,而是他不願。因為這個還鬧過幾次矛盾。
經常發生這樣的事,他拿手機狀似發消息,我探頭過去,他立刻将手機收起來。
他這樣行為當然更勾起我好奇心,我越發想看。兩人争搶半天,最後争不過他,啥也沒看見。
他向來不喜歡我碰他手機,每次看見我碰他手機,他都很緊張,總是很快從我手中搶走。
我覺得他這樣行為有點可疑,他一直謹慎小心,注重隐私,我有時覺得他行為不磊落。人總是喜歡以己度人吧,他有時候會有點,喜歡質疑我話的真實性,就是我說了什麼,他不相信的樣子,我都會有點生氣。人不知而不愠果然是聖人行為,被誤會确實會生氣。而我自己總覺得自己不是騙子,不喜歡藏着掖着,所以我下意識相信他和我一樣人品,不會做過火的事情。
我記得鬧得最嚴重的一次,也是搶他手機要看,他死也不給。我問他什麼瞞着我,他也不說。總之兩人鬧得不愉快。然後他可能也不想跟我氣氛這麼僵,正好去洗個澡,手機放在了床邊。
我瞟了一眼,不屑背着人做鬼鬼祟祟的事,自己玩自己手機。可是很快我就聽到浴室門響,他光着進了卧室,頭上濕哒哒的,将手機拿走。
這個行為一下子觸怒了我,他原本是忘記拿手機了吧,想到了,立刻不惜澡洗一半,也要出來拿。
我當即将自己手機往床上一丢,穿了拖鞋氣勢洶洶直奔卧室。将合攏的門狠狠一拉,他弓着腰,一頭泡沫,錯愕地看着我。
我确認他沒有鬼祟的拿手機做什麼,真的隻是怕我偷看而帶在身邊了,一股郁氣湧上心頭,我發洩的用盡全力将門狠狠摔上。那門質量怪好的,或者該說我力氣太小吧,用上我全部的力氣,它一點沒有壞,真是個好門。我怒氣沖沖回了卧室。
他一聲沒吭,我懷疑他被我兇神惡煞的樣子吓傻了。
事後我有時候會想,在他面前我好像成了一個低俗的、劣質的人類。
我看他手機,這很沒品,我不尊重他隐私。
第一次去他家時,去了很多他親戚家,收了好多紅包,都是雙人份,我們各自揣各自兜裡。
回家後,他趴在床上玩手機,我無聊地坐着,看他屁股兜裡露出的半截紅包,我鬼使神差地想看看裡面多少錢。于是像個小傻子一樣試探着拽那個紅包。
他忽然扭頭瞪了我一眼,說,“你真煩人。”
我立刻有些無地自容,收回了我的賊手,有一刹那很想把自己兜裡的全部紅包全摔在他臉上,然後收拾東西離開。
可是我沒有真得那樣做,不想那麼歇斯底裡。
我抱着膝蓋想,如果離開他家會怎樣。
會讓他爸媽發現我們吵架,大黑天的,我甚至無法走出他們村。因為進村時我們是做摩的來的,讓我一個人離開我甚至不知道怎麼辦。想到深處覺得委屈,覺得孤零零呆在陌生人家很不好受。
想起第一次去他家前,我跟爸媽說我要去老公的老家啦。
我爸指責我都沒有結婚就叫上老公,不知羞。
我無力的反駁說老公隻是一種昵稱,心裡卻覺得像被潑了一盆涼水。那以後再也沒在父母前提“老公”二字,而是以“對象”稱呼。
我爸問我去人家幹什麼。
我說沒什麼,就單純跟着他。
那一刻感覺自己好象個不招人待見的人。
後來我跟朋友提起男友,也會下意識說清楚詞彙,是男友,不是老公。
我有一個關系很好的同事,叫王迪。我到公司工作半年後,她就來面試了。她和我一起住公司宿舍,那是一個三層老房子,我們老闆租來給外地同事住,實際上隻有王迪和我兩個人在住。她老家在漢城周邊,網戀了漢城這邊的對象,就來這邊找工作了。她對象離我們宿舍很近,經常開車接送她出去玩,我還借光吃過她對象請的奶茶、蛋糕、親手做的鹵味、龍蝦。她對象是個家務全能選手。她大概在宿舍住了一年就搬去跟對象同居了。又過一年多,兩人結婚。她再提起對象時,我說該叫老公了。她說一時改不過來。我心想她不是改不過來,肯定叫老公才是習慣的,隻是在我面前有點改不過來。我心想我幫幫她克制不好意思感吧,就在她面前多提幾次“老公”字眼,她就習慣了。後來她是習慣了,但是提起我對象她也會說“你老公如何如何”,比如問我男友還沒回來,問我男友打不打呼噜之類的。我倒有些别扭了,想說他并不是我老公,又作罷。說起來,我經常是那個見證别人從單身到結婚的人,比如同事、朋友、遊戲好友,而我是那個鐵打的,永恒的男友,一直不結婚的那個。
為什麼不結婚,我也不知道。
為什麼要結婚,我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