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落雁捏緊了手裡的行李帶子,心中萬分的不理解,怎麼又這樣了……
一時也不知道是叫謝哥哥還是謝公子。
顧沉魚見謝衍舟連行李都給她收拾好了,不由得再次找了個借口:“謝衍舟,我又不會行醫充軍!顧落雁起碼還有點作用,我去做什麼?純粹添亂嗎?”
謝衍舟依舊不打算放顧沉魚離開。
這要是真的不帶她去,就帶着顧落雁,那恐怕是不好解釋了。
他不是不明白顧老爺為什麼要來找他,讓他把顧落雁帶上。
到時候哄都哄不好,說不定真的要把顧沉魚越推越遠,反而适得其反。
他承認自己有些卑劣,是想用顧落雁來刺激顧沉魚,從而讓她吃醋,但卻不想真的讓顧沉魚真的認為他對顧落雁有意思。
“她是充軍,你是家眷”謝衍舟理所當然說:“這兩者性質不一樣”
顧沉魚:“………”
無法反駁
雖說此次是外出剿匪,顧沉魚最開始也比較生氣謝衍舟要帶着她的決定,可作為一個從在這裡出生起就沒有出過遠門的深閨小姐來說。
對謝衍舟的那點不滿,遠比不上外出的驚喜。
她本來就是個愛玩愛鬧的性子,就算和謝衍舟已經鬧矛盾很久,可很快和他的矛盾就被抛之腦後。也樂見其成,和謝衍舟重歸于好。
“隻是小傷,稍作清理即可,不過近日還是不要碰水了。”
顧落雁給一個手上受傷的士兵包紮完,溫柔是叮囑着。
士兵也是非常給面子:“多謝落雁姑娘!”
旁邊有士兵附和:“落雁姑娘可真是人美心善,這手藝還好”
顧落雁聽着這些話隻是笑了笑,然後拿着工具一刻不停走到下一處給其他還未處理傷勢的人包紮。
不遠處有其他的士兵轉過頭看了眼,忍不住贊歎道:“诶,那就是顧家的姐妹花之一吧!玉軟花柔,漂亮的很,謝将軍真是好福氣啊!”
“是啊,妹妹溫柔似水,不知這姐姐是何等風光?又是怎麼樣的美貌。”
“誰說不是呢?但說來也奇怪,上山好幾日,這土匪都快要絞幹淨利落,那姐姐啊,愣是一面都沒見過,反倒是妹妹在傷營忙前忙後的。”
“要不是确定這顧家兩姐妹都來了,我還以為隻有妹妹來了”
“唉,不知道這剿匪完了,能不能見到這姐姐。”
而那士兵們口中一面也沒有見到過的姐姐,此時正帶着個鬥笠,打算偷偷摸摸的出去看看。正出了帳篷在觀察地形和路線的時候,意料之中傳來了一道男聲:“你要去哪?”
顧沉魚偏過頭,毫不意外的看見了謝衍舟。
這些天,謝衍舟雖然帶着她,可她和顧落雁完全就是兩個待遇,顧落雁可以盡情出入,想去哪去哪,她卻時時刻刻被謝衍舟勒令着不允許到處亂跑。
總是和她說,山上匪還沒有絞幹淨,十分的危險。自己每次出來一會兒,謝衍舟也沒一會兒就出來找她了。
“我随便出來逛逛。”顧沉魚随口回答。
謝衍舟快步的走過來抓住了顧沉魚的手腕,着急的就想要把她往營帳裡面拉,語速也有些快:“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軍營裡面野男人多,野蠻粗鄙,無事便少出帳篷。”
幾句話的功夫就把她帶回了帳篷,顧沉魚越想越郁悶,有些怨怼對着謝衍舟道:“可是我無聊嘛!而且顧落雁怎麼可以自由出入,不用守你的這破規矩,為什麼我就不行?”
從一開始可以出京城的好奇,到現在已經被消磨殆盡了。滿滿都是對謝衍舟的控訴,已經快要到達一個阈值。
謝衍舟确定營帳的簾已經合上,外面的人偷看不到,放下心。
他轉身對着顧沉魚解釋道:“你與她又不一樣”
顧沉魚不解:“有什麼不一樣?”
謝衍舟用一種平淡的語氣說:“我隻需保護她的安危,卻需要提防你的眼睛,莫要落在其他人身上”
他又用一種及其溫柔又緩和的語氣說着,盡量和顧沉魚解釋清楚這個事情。
“要是你被其他男人吸引了目光,那我哭都還來不及”
顧沉魚:“……?”
所以,身為惡毒女配的她還見不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