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衍舟,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謝父怒氣沖沖的對謝衍舟道。
謝衍舟此時跪在謝家的祠堂内,對着謝家的祖祖輩輩,面對謝老爺的話時,隻是垂下了鋒利的眉眼,聲音平淡道:“我知道!”
謝父一聽這話他說的是坦坦蕩蕩,更是怒火中燒:“知道?知道你還能做出這麼出格的事?”
謝夫人在一旁拉着謝父,勸道:“老爺,消消氣老爺,可别氣壞了身子”
謝父恨鐵不成鋼甩袖道:“這逆子要是不這麼做,我至于氣成這樣嗎?我們謝府的名聲和臉面,都要葬送在他手裡了!”
謝夫人也不知該怎麼勸解,手心手背都是肉,看了眼謝衍舟紅了眼眶,隻得猶豫道:“老爺……”
“唉……”謝父到最後都不知道說什麼話,罵什麼話了。
而謝衍舟一聲不吭,後面的話全盤受着,不反駁一句。
謝父見謝衍舟還是一副自己沒做錯,不知悔改的模樣,歎氣一聲,跺腳轉身離開了。
謝衍舟在謝家祠堂跪的筆直,祠堂光線昏暗,燭火也是熹微,搖曳的燈火在他臉上投處一片暗色光影,長長的睫毛似乎掩蓋了視線中的明明暗暗,晦暗莫測。
他做錯了嗎?
或許吧!他确實是不該這麼沖動行事。
但至少結果是他想要的。不是嗎?
他承認自己有些卑劣。
剿匪回來後,謝衍舟便迫不及待和謝父謝母說,想要與顧沉魚的婚約早日提上日程。
本來二人還疑惑,前段時間不是和那顧府小姐有了隔閡,怎麼這剿匪回來了,和好如初,感情更加深厚不說,娶親還得提上日程了?
謝父當然了解自己兒子,謝衍舟本就是個有孝心的,稍微多被威脅逼問一下,便問出了答案。
知道謝衍舟和顧沉魚已經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之後,氣得直接讓謝衍舟跪在祠堂三天三夜反思。
女子的清白重要,這要是傳出去,謝衍舟作為一個男人倒是沒什麼,顧沉魚就得備受非議了,他們謝府如何對得起顧府和顧沉魚。
而事實擺在眼前,原本以為謝衍舟是有什麼難言之隐,意外情況。
誰知謝衍舟沉默半晌,擡起頭後眉眼堅定的說:“都是兒子的錯,是我逼迫她的,并沒有什麼難言之隐。”
謝衍舟說:“她說她不喜歡我,所以我妒火蒙了心,一時犯下不可挽回的錯事。”
謝父是真被謝衍舟這态度氣了個半死,差點沒拿藤條木棒抽他。
以至于顧沉魚再次見到謝衍舟是在剿匪後的第五天。
顧沉魚興緻沖沖的跑去見他。想要告訴他自己這幾天思考出來的對策。
既然自己作為惡毒女配,隻要有生命值,她就不會死,那麼攢夠了足夠的生命值,她就不怕謝衍舟喜歡她會扣她的生命值,反正隻要她攢的足夠多,那她就不害怕扣。
“謝衍舟,你這幾天都去幹嘛了?”顧沉魚擡頭問
少女的眼眸中并未有任何疏離和抗拒,也對于謝衍舟這些天都消失并沒有什麼疑惑,反而表現得是濃濃的信賴與依戀。
或許是因為謝衍舟知曉了顧沉魚最大的秘密了,顧沉魚對他就是内心深處,最自然的行動了。
……他們原本就該是這樣的。
謝衍舟微笑着傾身,摸了摸她的腦袋,半真半假道:“我啊?我準備準備,好迎娶你進門。”
謝父雖然氣惱謝衍舟的做法,但事已至此,他也隻能遵從謝衍舟的說法,讓顧沉魚提早進門。
但就算是提早,這婚禮也不能怠慢了,該有的必須都要有。
謝衍舟是得到了謝父的确切回答後,才決定好來找顧沉魚的,想要告訴她這件事。
顧沉魚卻像是沒聽到他這句話一樣,自顧自抓着他的手腕,就往裡屋去,把他摁在凳子上坐着,發現什麼驚奇的事情般開心的告訴他:“我有一個想法,有點頭緒。”
“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