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魚心裡湧現出一種莫名的不好預感,她緊了緊嗓子,幹澀道:“什麼計劃?”
直覺告訴她,這不恥行為和謝衍舟有關
顧落雁笑道:“當初在山上剿匪時,我給謝衍舟下了春藥,我刻意打扮一番去找他,想要和他生米煮成熟飯,想要挑撥離間,可他隻是聽見我說你兩句不好,轉身就走,看都不看我一眼。”
想開了之後,這些話說起來也冷淡平靜了許多。
顧沉魚恍然大悟,難怪。
謝衍舟當時身在軍營,給他下藥的屈指可數。她也根本沒想過會是顧落雁,那個時候在她的潛意識裡,顧落雁終會和謝衍舟在一起的,根本用不着這樣。
事後她也去問過謝衍舟,謝衍舟也是一字不提顧落雁,她還以為謝衍舟是被人暗算了,所以陰差陽錯。
這時候媒婆來催了,說再不出去,就會誤了吉時。
顧落雁和顧沉魚說完了這些話,心裡似乎有一塊大石頭落地,放下了什麼。
她趁着這個時間釋懷說:“姐姐,我以後一定會活的比你幸福的。”
像是暗暗較真,又像是無聲的攀比。
顧沉魚随着媒婆的帶領,出了顧府大門,喜帕厚重,她看不清前路,可沒走兩步便感覺到了謝衍舟的存在,他寬大溫熱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讓人很安心。
一路到了謝府,并受到刁難,繁瑣的儀式完成,顧沉魚坐在了婚房。
謝衍舟沒讓她多等,讓顧沉魚懷疑他隻是在前廳敷衍的走了個過場,他的身上甚至沒有酒氣。
謝衍舟挑起了顧沉魚的喜帕,燭火昏暗暧昧,帶來幾分旖旎,入目一片大紅色。他看着眼前唇紅齒白大紅嫁衣的顧沉魚,喉結滾動。
眼前的女孩笑意盈盈,聲音像小貓的爪子撓了心髒一下,問他:“謝衍舟,我今天漂亮嗎?”
謝衍舟難得紅了耳,垂下眼眸偏過頭,不敢看此時的顧沉魚:“甚美”
謝衍舟鼓起勇氣,擡眸看向顧沉魚,想要喚一聲:“夫……”人
一個字,顧沉魚立馬就知道他想要放什麼屁,無從下手的背着手,一字一字外加眼神警告道:“生命值”
看顧沉魚這麼嚴肅又拘謹的模樣,謝衍舟心裡的不自在消失殆盡,他拉過眼前的顧沉魚,閉了閉眼歎氣道:“此生喚不得夫人。”
顧沉魚被謝衍舟伸手扯到身前,不得不近距離觀察謝衍舟的眉眼,此時心跳在加速,好像要跳出胸腔。
謝衍舟溫和的嗓音傳入耳畔:“便喚卿卿”
“好”聽見這話,顧沉魚的拘謹也頓時沒了,立刻笑着回答,擡頭看他:“朝朝暮暮,與君攜手,不負長情”
看着謝衍舟的眼眸中,璨若星河。
兩人一起飲了合衾酒,謝衍舟看向顧沉魚的眼神中,溫柔揉碎了星河,他笑說:“何其有幸,我與卿卿,定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