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坐在上面,每每動一下,額角就冒出涔涔汗水。
仰着白挺挺的脖子好似在訴說情愫一般,叫人看了驚歎連連。
幅度愈發大了,明月難免不受力,推推搡搡之間,結束了。剛順着軟木靠背椅上滑下去,就被人撈進了懷中。
甯紹行好好整理了她略微淩亂的衣襟,将人牢牢禁锢在懷中。垂着眸子,伸出拇指細細摩挲着明月脖頸上淡淡的桃花胎記。
忽然,搗亂的手指被捉住,明月微仰着頭,一雙好看的眸子好似含了一層水霧,可憐兮兮的扣住男人的手指:“陛下好似對這胎記格外感興趣。”
聞言,甯紹行微微一怔,别過頭,将目光重新聚焦在了懷中嬌俏女人的臉蛋兒上口是心非道:“并無。”
“可是陛下總是碰着臣妾這處,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陛下很在意這塊胎記,陛下總是騙臣妾。”明月有些不滿的嘟嘟嘴。
說不好奇那是假的,但帝王心思,哪兒是她能猜測出來的,若是甯紹行不說,那她隻好強忍着忽略掉這好奇感。
沉默片刻,甯紹行忽然彎了彎嘴角,将被扣住的手扯回後,轉而捏住了明月白嫩的臉蛋:“朕隻是覺得這胎記生的,實在漂亮。”
話罷,根本不給明月質疑的機會,直接強行吻上那張欲說還休的紅唇。
一吻作罷,甯紹行直接将人抱起,朝着寝殿内走去。
明月被輕輕放到床上之時,還有力氣推着男人的胸脯拒絕:“陛下,不可白日淫宣……”
後面被欺負的隻有連連的低聲啜泣,甯紹行咬着自己的耳朵,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内:“就算不可朕也做了多時了。”
這場欺負一直持續到了晌午,倚蘭苑寝殿内來回又叫了四回水。
明月甚至不知自己是何時昏睡過去的,記憶還停留在哭着求帝王饒了自己的時候。
再接下來睜眼竟已然接近黃昏,明月搖搖晃晃的撐着身子起來,腰酸痛無比,帝王也早已沒了蹤迹。興許朝政繁忙,急着處理政務了罷。
說實在,明月有些不滿,這人把自己折磨成這幅樣子,竟然連句話也不留,就這樣走了。
當帝王就是好,全然不用在乎他人的感受。
明月一邊撅着嘴小聲嘟囔表示抗議,一邊喚了春桃進來侍候她穿衣打扮。
春桃走進來,見了自家主子這幅虛弱模樣,忍不住心疼起來。皺着眉将主子扶起來,又替明月穿好宮裝。
在望向明月時,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那塊胎記上,甯紹行總是對這處又親又咬,導緻這塊原本淡淡的胎記愈發鮮紅惹人注意。
春桃服侍在明月身側這麼久,也從未注意到過這塊胎記,因着甯紹行的所作所為,引得了春桃的注意:“主子,這胎記是原本就有嗎?”
春桃好奇,印象中主子好像并無胎記。
見明月點頭,春桃挑眉滿臉不可置信:“奴婢先前未曾注意到過,如今一瞧,到覺着這胎記長得真好,襯的主子更加貌美嬌俏。”
春桃咧着嘴笑着稱贊她這胎記,到讓明月有些不好意思。
“還是頭一遭聽人誇這塊胎記。”明月将最後一層紗裙套在身上,對滿臉疑惑的春桃解釋道:“即出生起,不少人說本宮這胎記是不祥之兆,說有這胎記六親情深緣淺,弄不好還落得一個家破人亡老無所依的下場。所以小時候,因着這塊胎記無人願意同本宮玩耍,都對本宮避而遠之。”
“唯一願意同本宮做玩伴的人……”講到此處,明月修眉微蹙,又忽而忍不住輕笑出聲,似是回憶起了什麼痛苦又好似全都淡然一般:“是想要看這胎記是否真的會給本宮帶來厄運。”
“所以帶着蓄謀接近本宮,又暗地裡對本宮耍花招,因着這人吃了不少苦頭,也糟了不少罪,好幾次險些喪命。”
說着就對上春桃擔憂的目光,她輕輕拍了拍春桃的肩膀:“無妨,都過去了,那人也早已不知蹤迹。”
“主子……”春桃不知道自家主子竟有這般經曆,因為有如此痛苦的童年,所以自家主子看上去總是那般成熟穩重,對待他們這群下人也會帶着些尊重。
春桃咬了咬唇,轉身端起桌上的湯藥遞到明月唇邊:“這是陛下特意賞賜給主子的,說擔憂主子醒時身子酸痛,早早就讓太醫院開了健體用的湯藥,隻等着主子醒時喝了。”
“陛下倒是有心……可知陛下去哪兒了?”明月接過湯藥,放到鼻尖嗅了又嗅,确認好湯藥的成分後,捏着鼻子将這碗又苦又澀口的湯藥一飲而盡。
春桃搖搖頭,并不知情。
明月将手中空藥碗又重新交到春桃手中,用腰間别着的帕子揩掉嘴角殘留的一絲藥湯,略有不滿:“每每将人折磨成這般模樣,就消失無蹤……”
不滿的話剛說到一半,将寝殿與正殿隔開的帷幔就被人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