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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掰斷你的羊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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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麗頂層長明。”

白洋想起唐譽說過的這句,隻不過當時他以為是開玩笑。

錢太多,燒包。白洋熟練地将房卡壓在腿上,手指緊貼卡面,而房卡的另外一面則貼着他大腿内側,遊刃有餘地滑進了右側的褲兜。

等大家吃完蛋糕,今天工作徹底結束。唐譽從老六手裡拿了車鑰匙,白洋投來随意一瞥:“你開啊?”

“湊合開,但老六這車我不太熟。”唐譽說。

“小心别開河溝裡去。”白洋說完就聽到餘婉君叫他,看了譚玉宸一眼後,上了婉君的寶馬。

譚玉宸湊上來:“他看我是什麼意思?”

“愛上你了,行吧?”唐譽拍了下唐基德,“走,我送你回去。”

唐基德跟上,譚玉宸還在後頭嘀咕:“你真能開啊?萬一開溝裡去呢?”

“那你開。”唐譽把鑰匙塞給他,“你來酒後駕駛。”

“不了不了,還是你開吧。”譚玉宸剛剛架不住勸,喝了一口啤酒,就一口。可這交通安全意識深埋于心,一口也不能開。

唐譽上了車,很自然地打火,對唐基德說:“ppt你回去弄個初版就行,具體我來。”

“好,我弄個詳細的初版。”唐基德也不敢多問,诶呀,他和白隊的氣氛好奇怪!

先把基德送回去,然後唐譽開車回了金輿東華。一進屋,譚玉宸就跟歸家的小鳥一樣奔着廚房去找徐姨,讨一份宵夜。唐譽在玄關換好鞋,一眼看到一個包裝精緻的木箱子。

下午購入,晚上就到。

唐譽把廚房裡的譚玉宸拎出來,讓他打開盒子。譚玉宸拿着一字改錐,三下五除二搞定,把自己的20萬小心翼翼放在東客廳的展示櫃上。展示櫃偏小,并不是為了它而準備,唐譽卻不讓動了,暫時放好。

等唐譽洗完澡,戴上助聽器再出來,“太陽系”的面前站着一個人。

“你買的?”唐弈戈喝着黑咖啡問。

“你那胃病就是喝這個喝出來的,以前總麻煩小趙醫生。”唐譽把他的杯子拿開。

唐家有投資私立醫院,有私人醫生,可以夜間出診。

不喝就不喝了,唐弈戈雙手插兜,用看作業一樣的目光評價着唐譽的收藏:“最近我也不敢麻煩小趙了。”

“為什麼?”唐譽問。

“他去德國讀博,我怕他回不來了。”唐弈戈将手壓在“太陽系”上,“這個多少?”

“20。”唐譽回答。

“這麼便宜的東西就别買了,沒有上升空間,沒收藏價值。買着玩兒可以,當投資沒戲。你要想認真投資可以咨詢唐硯修。”唐弈戈冷酷地評價,“你要是喜歡就另說,圖個開心。”

唐譽順手喝一口黑咖啡,苦得他眉心緊皺,繞着茶幾轉了一圈連忙把杯子放下。“也沒想當投資,我喜歡。”

唐硯修是他二表哥,愛好收藏,是國内藏圈一位神秘收藏家,邵弘的爸爸總想認識認識。但唐譽對這些沒太大興趣:“小舅舅,你覺得這幅畫怎麼樣?”

“有新意,但不多。這顆珍珠倒是品質尚可。”唐弈戈從小見慣了好東西,眼睛就是評級标準。

唐譽靠近畫作:“如果讓你在太陽系裡當一顆星星,你當哪個?”

“這還用問?”唐弈戈右手一壓,直指目标,“要當就當太陽,不然還有什麼樂趣?”

唐譽早就料到:“那我要是說,我喜歡的不是太陽呢?”

“很正常,各司其職才是最好的平衡之道。”唐弈戈的手依次指過所有的“行星”,它們都是掌中之物,“唐家之所以能發展到今天,就是每個人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能力不同,發展也不一樣。有的适合搞學術,就去搞,有的适合搞藝術,去搞,有的适合做生意,那就做。什麼都不行的,老老實實交稅,别犯法。就好比這裡……太陽負責發光發熱,但卻不是太陽系裡有生命的。”

“地球用了藍色的珍珠,它也是特殊的。它有不離不棄的衛星,碎鑽代表月亮。月亮雖然是一顆死去的天體,可這個藝術家用了鑽石,可見他認同月亮的追随。”

“太陽也好,有衛星的地球也好。”唐弈戈走到最左側,“被踢出太陽系九大行星的冥王星也好,都有自己的位置。”

“冥王星原本不是太陽系的,是柯伊伯帶的星星。”唐譽走到淡粉色珍珠的面前,終于觸摸了它,“小舅舅,你說……冥王星會不會怪海王星?”

“怪也沒用,就算海王星炸了它也回不去,繞着吧。”唐弈戈擲地有聲。

“那太陽會不會覺得這顆行星很礙眼?”唐譽又笑了。

唐弈戈大方地搖了搖頭:“能量夠大,有什麼礙眼的?光這麼多,讓它照!”

“我忽然覺得……這幅畫買對了。”唐譽的手指依次滑過“行星”,最後停留在黑色的冥王星上,将它夾在修長的手指當中。唐弈戈品出了什麼信息,将手搭在唐譽肩膀上:“你可是我親眼看着長大的,出生時才那麼一點,是不是有心事?”

唐譽笑而不語。

“我還是那句話,小心身邊人,有些事情别太當真,畢竟咱們唐家就是登天梯。玩玩可以,别往家裡帶。”唐弈戈語重心長,“小心身邊那些費盡心思往上爬的,給點資源就行了,别露得太多。現在撈男可多得是。”

話音剛落,玄關的手機響起,譚星海今天也跟着回來了,從玄關拿手機給唐弈戈。

東客廳隻剩下唐譽,他再次認真地凝視那幅畫,目光全部被冥王星吸了進去。

小舅舅說得沒錯,有些人就是薄情相,想要的都寫在臉上,什麼都要得清清楚楚。但偏偏就是他這份“要”,才讓唐譽這個什麼都“不要”的人感到好奇。

太陽系裡不止是一顆星,太陽有它的能量,地球有生死相随的衛星,但這些在唐譽眼裡都不算特殊。

海王星在星系最外圍,卻更偏心柯伊伯帶的那一顆,生拉硬拽,把它吸到自己的軌道裡。兩顆行星自成系統,瑰麗特殊。

這時,沒吃飽的譚玉宸啃着一個水蜜桃跑了過來:“今晚你去不去瑰麗?你要是去我就早點送你,晚上我和我哥打遊戲。”

“去。”唐譽看了看時間。

挂鐘在牆上有條不紊地走着,快到12點了。

唐譽穿着自帶的白浴袍,坐在房間的辦公桌前辦公。他洗過澡,頭發随意地披着,手邊放着公司拿回來的幾本圖冊。這種時候他習慣什麼都不戴,安靜能促進效率。随着手指尖在鍵盤落下、擡起,時間走過12點,來到了第二天。

唐譽就像完全忽視時間流逝,繼續處理公務。

他是雙耳全聾,根本聽不到自己的打字聲,所以也聽不到任何腳步聲。直到一隻手靠近他敏感的耳朵,唐譽打字的手才停下。他關閉了word,黑色的電腦桌面映出的不止是他,還有另外一個人。

“這麼晚。”唐譽沒好氣地嘟哝,“回家趕着見誰去了?”

白洋望向窗外,熟悉的夜景也不是一點沒變,北京總是在變。畢竟已經過去3年,哪怕是18歲的高中生也快讀完大學。

“你工作效率還挺快。”白洋的手在唐譽右耳外廓的邊緣隔空畫了一圈。

空氣變成介質,把白洋手指的溫度變成了打火機,在唐譽聽不見的器官上燎了整層。唐譽桌上有充好電的人工耳蝸,卻走到夜景台的桌前拿了助聽器。他熟練地戴上:“你罵我什麼呢?”

“我什麼時候罵你了?”白洋看到一個銀色的冰桶。冰塊兒裡面藏着一瓶酒。

“你肯定背着罵我了。”唐譽拿出酒來,倒進了鹿角形的水晶醒酒器裡。酒水顔色就是他們在展子裡喝過的淡粉色,可看着就價格不菲。

白洋先把工作包放在了桌上,和唐譽的電腦背對背。“别逗了,我罵你還用背着?我一般都當面罵。”

“所以現在看見張伯華給我穿小鞋,你是不是笑得臉都爛了?”唐譽轉過來,整個人的氣質和背後輝煌流動的不眠夜景融為一體,和人間煙火氣完全不沾邊。他生來就是金粉兒的一員。

白洋笑着揉了揉臉:“還好。”

“所以你就更願意給張伯華賣命了?”唐譽從冰桶下方的抽屜裡拿出兩個用白色絲綢包裹的玻璃杯。

白洋打開電腦:“我是不會給任何人賣命的,這條命就賣給自己。你現在賣給誰呢?”

“你都不賣,我就更不可能了。我這條命可太值錢了。”唐譽牽起嘴角。

屋裡不止彌漫着酒香,還有瑰麗酒店特有的沐浴露和洗發水香味。白洋一直都形容不上來,這些年也沒有買到過類似的香水,後來他想,這可能就是錢的味道。

“你什麼時候開始喝這麼便宜的酒?粉不啦叽的,不識貨了?”白洋挑刺兒。

唐譽頓了一下,震驚地問:“我不識貨?唐家就沒有不識貨的人,我選什麼都是萬裡挑一。粉色是收葡萄那年的日照時長不一樣,原本的酒水是淺葡萄色,一不小心變成了絕版貨。”唐譽坐到他面前來,雙腿和他的腿交錯,互相伸到對方的椅子下頭,“你才不識貨呢。”

“那這瓶酒叫什麼?不會又是你的女兒紅吧?”白洋覺得很好笑。那年在迪士尼别墅,唐譽說他帶來的那瓶酒是他出生那年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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