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走在大街上,手裡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這些都是直播間裡的網友們點名要的。倒是花費了他不少銀子,不過好在他在一個金礦裡掏了一塊金子,稍作處理之後就拿來用了。還有網友要買金子的,但他沒賣,這種東西不是随便賣的。
到了中午,岑青就駕雲回了家。回到家的時候,大牛和小象都不在,他也沒有管,總歸不會丢了,便開始今日份的修煉。
劍随心動,但岑青此時心裡所想的皆是昨夜那場春夢中的幽深眼眸。包含着愛意和情欲,揮之不散。
岑青半跪在地上,長劍反手插進地面,滿頭大汗,氣喘籲籲。他微微合上眼眸,但那雙眼睛還是揮之不去。他松開劍柄,仰面躺在地上,看着湛藍的天空微微眯起眼睛。
但那雲彩好似在和他做對一般,緩緩彙聚成空月的模樣,岑青無奈擡手擋住眼眸,似乎這樣就能看不見那張臉。
系統恨鐵不成鋼:【你又偷懶?】
岑青無奈歎道:“我就休息一會兒行不行?你總得給我喘口氣的機會,我也是有着私人生活的,也不能黑天白日的就這麼直播不是?”
系統見他确實神色憔悴沒有精力,也沒有繼續逼着他開直播,【算了算了,就這一次,不能太偷懶了。】
“知道了。”岑青歎氣,空月啊空月,你走都走了,還這樣總是出現在我眼前,真是可惡。
他翻了個身,看着牆角處的一株蘭花,這是他種的。歎了口氣又翻了個身,卻又在對面的牆角處看見一株柿子樹,這也是他種的。他又歎了口氣平躺着,看着藍天白雲凝聚出的空月笑顔幻影,幹脆閉上了眼睛。
但腦海中空月的身影又硬生生闖了進來,岑青長歎一聲,他在想,空月在自己心裡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
他想來想去,都無法欺騙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對空月動了心。可惜空月已經離去,他們二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再見。
也許就如他所言,過個十年八年的才能再見。到那時,隻怕空月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就算空月沒有成婚,也許有了喜歡的人。畢竟自己是個妖怪不說,還是個男人。
他坐起身,習慣性地摸着胸口的玉扣,思及空月離開時的話語和神色,暗道:空月是不是對我也有這樣的心思?
可惜現在得不到答案了,岑青從地上起身,将長劍收起,推着自己的闆車就離開了青竹山,繼續去收集自己的山貨等物。
到了李家村後,老村長沒有看見空月還問了一句,岑青笑道:“他有事,就我自己來了。”他指着車子上的東西,轉移話題:“這次我帶來的東西比較多,老伯瞧瞧可有需要的。”
老村長揮手讓村民們自己挑,他則是拉着岑青走到一邊,問道:“岑公子,不知上次你帶回去的黑豬崽長得怎麼樣?”
岑青一聽就笑了:“長勢不錯,已經都劁過了,能吃了不少。等過年的時候,我帶來一頭,您老幫忙找個殺豬的,你們也嘗嘗這劁過的豬吃起來是什麼滋味的。”
“好好好,那就多謝岑公子了。”老村長一聽眼睛就亮了,“不過也不白吃岑公子的,我讓他們掏錢買。”
“行,到時候我給你們算便宜些。”雖然岑青不差這倆錢,不過升米恩鬥米仇,該要的他也不會拒絕。他似乎看出了老村長要說什麼,就笑道:“老伯這是也想喂養劁過的豬?”
老村長沒有隐瞞,點頭道:“若是那劁過的豬真如岑公子所說,并無腥臊之氣,這也能給村民們多出一口吃的來。”
有錢人家嫌棄豬肉腥臊,就說豬肉是賤肉。除了他們這些老百姓就沒有人吃,如果豬肉可以去除腥臊之氣,到時候說不定可以賣出去,家裡也能多個進項。
“行,回頭我教你們怎麼劁。”岑青一口答應了下來,畢竟這件事對他也有好處。到時候養豬的人多了,他也能多收些豬肉賣出去。
換完東西沒,岑青就拉着闆車離開了李家村。繩子套在肩膀上,磨得肩頭生疼,讓他越發懷念起空月來。若是空月在,一定不會讓他拉車。
新一茬兒的莊稼已經種下,除了大牛和小象時不時去一趟聚靈山看看那邊的小妖種的怎麼樣,岑青就沒有出去,隻在家裡修煉。
八月十五的時候,空月不在,岑青隻是買了些月餅就算是過了。他吃着沒滋沒味的月餅,擡頭看着圓月歎氣:要是空月還在就好了。
日子很平靜,岑青也逐漸開始習慣了沒有空月的日子。隻是白日還好,到了晚上,無盡的思念就從心底滋生。但時間久了,岑青也将空月壓在心底,看似已經不在意,隻待一個契機就會破土而出。
落葉枯枝,寒風蕭瑟,岑青打了個哈欠關上窗子,圍着火爐烤着手,火爐裡還有這土豆和地瓜在烤着,甚至還有些栗子。
大牛和小象見岑青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就道:“大王,要不您還是回山洞冬眠算了。”
岑青剛要說話就又打了個哈欠,搖頭道:“沒事,我現在已經修煉成人,怎麼也要将蛇類的習性壓制住,不然豈不是白得這一副人身?”
他抹去眼角的淚水,忽然想起一事:“對了,現在天氣越來越冷了,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下雪,咱們的豬圈和雞圈都加固一下,尤其是頂棚,千萬不能被雪壓塌了。”
小象點頭:“放心吧大王,我和大牛已經看過了,也都加固了,絕對不會塌的。”
“那就好。”岑青讓他們倆将烤好的土豆和地瓜,還有栗子都拿走回去休息。等人走了他則是迫不及待地鑽進被窩拿出小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