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岚有些不解,搖頭。
言壹眼眸深幽,扯着唇露出一個笑,似乎有些不信:“是嗎?”
下一秒,她就走到他身前坐到了他腿上,手直接握住了他的隐秘:“這樣也不讨厭嗎?”
在他繃緊身體的瞬間,衣裳的束帶已經被她解開,綢緞的衣物沒有了約束,絲滑的往下滑落。
他仔細穿戴的體面的衣物瞬間顯得狼狽淩亂。
可他甚至都來不及顧忌衣物的淩亂,門是敞開着的,那些人随時會進來。
“你幹什麼!”他壓低聲音質問。
反抗着試圖推開她。
可他推不開,此時軟弱的身體毫無力氣與她抗衡。這讓他心中又急又氣,眼神不停地往門口飄去。
瘋了嗎?要在這裡…是有多想以此折辱他?
好不容易平複的悲切再次湧上心頭,她到底為何這樣恨自己?
為何?
他想不通,想不明白。
言壹看着楚君岚使出渾身力氣推拒着自己的靠近,滿臉都寫着抗拒和被侮辱的羞憤。
不知為何,言壹偏不想讓他如願。
她輕而易舉的壓制住了他的反抗,繼續去解他身上的衣物。
每剝去一層衣物,他的神情便僵硬一分,脆弱一分。
看向門口的目光便恐懼一分。
當她觸碰到最後一層中衣的時候,他所有的反抗都停下了,她聽見他極力控制着顫抖的聲音:“我們進去吧,别在這裡。”
“别在這裡。”最後這一聲,她竟聽出來哀求的音調。
指尖頓住,他的面容上是她極少見到的脆弱。
仿佛這個人隻要再用力戳一下便會當場碎掉。
疼痛自她心口蔓延。
這并非她的本意。
并非她本意。
為何會變成這樣?她其實隻是想問問,他為何那樣悲傷。
即使他悲傷的根源是自己,她也想聽他說出來。隻要他說出來,她願意與他商議。
隻是生氣為何要嘴硬自己硬抗也不與她說。
難道自己這樣不值得他袒露心意?
使了一個法術,将門關閉。
她擁住他,将他攔腰抱起,吻住那兩片因痛苦而輕輕顫動的唇瓣。
昨天還低着牙關抗拒的人,此時竟顯得十分柔順,舌尖順利通過牙關,直抵柔軟。
她盡情的吻着,任情欲占據疼痛的理智。
不再去思考令人心涼的真相。
用極緻的歡愉麻痹着自己,至少此時此刻她能擁住這具軀體,這具軀體是完全屬于她的。
此時此刻隻屬于她。
自這晚以後,直到她離開肅清王府前往函谷關,她與楚君岚的相處幾乎再無話可說。除了床笫之間的索取與被索取,他們之間再無聯系。
三日之期已到。
言壹跟着肅清王,帶領着鎮守司大部分精銳來到函谷關,他們到了沒多久女皇也到了。
這短短的三日,女皇幹了幾件重要的事情。
其中最為重要的,是宣布大皇女為太女,她來到函谷關的時候便由大皇女監國。
言壹看向那封印後面波濤洶湧的黑質漩渦。
衆人做足了準備,在皇帳周圍布滿了保護的陣法,層層跌跌,還備足了大量的光明石。提前将這附近的所有民衆全部撤離。
用言壹的法子,将光明石研磨成粉抹在身上。
即使這樣,在解開封印的時候,那洶湧的黑質衣排山倒海之勢傾軋過來的時候,還是有一大批精銳瞬息喪命在黑質浪潮中。
“不行啊,不行啊。”蘇衛臉色蒼白:“黑質太過強悍了,我們根本抵抗不了!”
“堅持住!”肅清王站在最前面,手中還拿着好幾塊光明石,一行人将女皇護在最中間:“我們力往一處使,一定可以到達漩渦。”
言壹站在隊形裡,想起了肅清王來的路上不止一次對她說的話。
“早知道如此,我就不應該答應你進入鎮守司。”
“記住,言壹,這次行動,你一定要活着!一定要活着。”
言壹低聲歎息一聲,在女皇越來越接近漩渦的時候,女皇走上前,手中捧着光明石,獻祭出自己所有的力量,随着光明石一塊綻放出絢爛奪目的光彩。在如海潮般的黑質中形成對峙的浪潮。
漸漸地,所有的黑質都猶如畏懼一般,不再上前。
黑質漩渦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展露在女皇面前。
可女皇的身軀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委頓下去。
當她擡腳跨進黑質漩渦的時候,回頭看了肅清王他們一眼。
那是一雙訣别的眼神。
也許女皇根本沒想過會安全回來吧。
就等着這一刻的言壹拿出了之前收起來的光明石,還有這幾天偷摸順下來的幾顆光明石,将它們懸浮在身體周圍,在女皇進去漩渦的瞬間,飛身遁進黑質漩渦。
肅清王看着那一抹消失在眼前的身影,始料未及大聲驚呼:“言壹!”
“言壹,你回來!”言藿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睚眦欲裂。
如果不是她周圍的幾人攔住她,恐怕也跟着言壹進了黑質漩渦。
得償所願順利進入到黑質漩渦的言壹,卻沒有看見隻比她早一步的女皇。
她睜眼看着周圍。
有些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
看着眼前的景物。
“這裡是黑質漩渦裡面嗎?”她看着眼前的美景喃喃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