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窩頭那些蛋,
剩下窩尾那些蛋,
剩下那些寡蛋,
剩下那些生蛋,
誕生時沒有遇見父親,
出生時沒有遇見母親,
哭泣着往西往東,
不知稱誰為母親,
不知呼誰為父親,
後來變成了山神,
後來變成了水神。
*
“啪!啪!啪!”
課稅司官吏捂着臉醒來,看着面前的錦衣衛,又跑到窗邊看了一眼漆黑的碼頭,沒有争執沒有沖突什麼動靜都沒有,迅速轉身跪地求饒,“大人饒命!”
客船上。
安石怡:“有人在貴州裝神弄鬼想借道去雲南賣茶葉,許多圍觀爆炸的族人因此得了怪病,那場爆炸之後空中騰起靈芝狀雲朵,山林被毀卻沒有任何的燃燒痕迹,附近的動物也因此有所不同,就隻能封了那幾座山,我們把罪魁禍首抓住殺掉,他們的屍體夜裡會發光,皮肉腐爛後骨頭也在繼續發光。
我們問到陸家,請她們的大祭司代為傳信,共同把信息放在一枚吹一次就會壞的哨子裡。”
裴應闌将壞掉的哨子拿出來,安石怡點頭。
“昨天她給了我們答案,是雷石,她說錦衣衛曾經有過雷石存檔。”
裴應闌:“錦衣衛确實有過雷石存檔,大概是二十多年前,山西上報了一起金礦石在冶煉過程中爆炸的事故,之後錦衣衛和工部負責調查的人找出了出了一種與金礦伴生的金屬礦石,也就是雷石,并開采一部分将其帶回京城研究火藥。十年前發生一起爆炸,與您所說的情況相似,位于爆炸中心的軍匠屍骨無存,這份檔案不知是當時就被銷毀還是被失蹤之人帶走,宮中存檔的内容停在了那場爆炸前的一個月,至今太醫院依然在對幸存病患進行治療,但情況并不樂觀沒有太大的作用。”
建甯府與延平府交界處,深山中藏着孤零零地立着一處門牌,匾額上寫着幾個燙金大字——真蓮堂。
往裡走去各處都晾挂着素色的衣物和布料,看起來像是個清修之處,可卻是從裡到外掩蓋不住地血腥味,擔架不斷地往外擡人,被擡走的人身上沒有任何外傷,臉色卻失去血氣蒼白無比。
再往裡走,有兩撥人在對峙。
商辜月擦着刀從讓出來的道裡站上台階:“這裡不是京城,你們此次首先是監督建甯左衛軍紀,再是撿漏套消息,這是總捕司的案子,有意見找你們北司鎮府使告到刑部和都察院去,現在憑章辦案負責關押審理的隻有刑部福建清吏司、福建臬司府,即使你們參與了案犯的抓捕,後續的審理關押和你們錦衣衛沒有任何關系。”
台階下的人:“什麼意思?”
商辜月:“蓋了章的文書,有,立刻放你們進去;沒有,不願意等就去告狀,讓他親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