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毓瑩帶着食盒悄悄來到一個偏僻的後院,她先是将食盒挂在樹上,再翻過高牆來到内院。動作熟練,一看便知不是第一次了。
她落地後便急忙找人,偷跑出來的,還是不能被發現,不然會被自己那個公主母親罵的。
“天弦哥?天弦哥?”邱毓瑩開口喊了兩聲沒有動靜自己開門進去了,屋内一幅破敗之相,沒個像樣的家具,床上也隻有一床補丁斑駁的舊棉被。
說出來誰又敢信這是渡家大少爺的房間呢?難道他的繼母又欺負他了?想到這裡邱毓瑩開始慌了,馬上又翻了出去找人打聽消息。
渡家早就已經亂成一鍋粥,花點錢就能探聽到這些消息。
門房告訴邱毓瑩,三天前,渡天弦謀害繼母被罰關入了密林。
他哪會有機會害那個女人啊?密林是個什麼地方她很清楚,去了難道還有活路嗎?而且這已經是三天前的事情了,邱毓瑩突然感覺到了絕望,不過自己還是要去救他,隻要有一線希望自己都要去。
就算最後隻能找到一具屍體邱毓瑩也要給他找個好地方安葬。
渡天弦掉入陷阱已經一天一夜了,這裡實在是太深,斷水太久他根本就沒有力氣離開這裡。三天前,自己想要出門找個活幹,不然再這麼下去會餓死的。
可正面撞上了繼母,她問自己要去哪裡,渡天弦說不用你管。她不由分說給了渡天弦一耳光,渡天弦被打懵了。
繼母沒有對自己好過,卻也不會這樣直接動手,他畢竟還算是渡家的大少爺。現在呢,自己連路邊一條狗都不如。怨毒的想法忽然就湧了出來,渡天弦看向繼母。
正要還手卻被人迅速拿下,繼母還大驚小怪:“你想幹嘛?我可是當家的主母!”
渡天弦不是任何一個人的對手,摁倒在地無法動彈,等待着人發落。
最後報到父親那裡,在沒有聽渡天弦一句辯駁的情況下因為謀害繼母給關到密林。
密林是東陽城外一個禁地,十人進一人出,這個決定幾乎是奔着要渡天弦的性命來的。
有時候他就在想,也許就這麼死了也好,不用在這個世上受苦。可自己還有母親的仇沒有報,自己要去殺了那兩個人為母親報仇。
想到這裡渡天弦直起身用盡最後的力氣去抓住藤蔓,看看能不能爬上去,可那并不是藤蔓,而是一條毒蛇,扯下來的一瞬間渡天弦慘叫了一聲。難道上天就是要他死嗎?
蛇滾到了底下然後調轉蛇頭看着渡天弦,試圖發動襲擊,渡天弦在估量自己有多大機會能夠躲開蛇的攻擊。
沒有機會了,先不說這個地形相當狹窄避無可避,就算寬敞他也沒有體力再掙紮。蛇彈出的速度非常之快,渡天弦在試圖抓住蛇。
可下一刻一發箭矢射出,将蛇牢牢定死在了地上。
哪裡來的箭?渡天弦往上面看去,隻有一絲光線,似乎站着一個人,他蹲下身開口說:“你還好嗎?”
因為背光并不能看清他的臉,可是聲音很好聽。
“你是誰?”渡天弦非常慌張,對方會不會是繼母派來追殺自己的?
“别擔心,我這就把你撈上來。”施念看了一下,确實有點深,還好自己東西齊全,拿出繩子抛了下去。
蛇已經死了,渡天弦隻要抓住繩子爬上來就好。
可是渡天弦已經太久沒有吃過東西喝過水了,就算抓住了繩子也沒有力氣往上爬。看得施念非常着急,又摔了一跤,他似乎真的爬不上來。
“等一下。”施念說。
渡天弦不清楚施念要做什麼,安安靜靜呆在原地不動,很是乖巧。
施念四周觀察了一下,把繩子的一頭綁在樹上,然後自己跳了下去。
說實話渡天弦在施念跳下來的那一刻吓了一跳,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因為他看清了施念的臉,一張有些熟悉實際陌生臉忽然湊近論誰都會有點慌,他是不是之前那人?
“你是來救我的?”渡天弦不相信有什麼巧合好意,可又想象不出現在的自己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價值。
施念沒有回答渡天弦,而是一隻手撈起他就輕松飛了出去,橫在渡天弦腰間的力量告訴他施念很強,就像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樣,一招就能擊敗那麼多人。
落到地上的時候還沒有實感,加上陽光刺眼,渡天弦适應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正盯着施念看。
施念比他高一些,渡天弦忽然有些害怕地推開施念,說:“多謝救命之恩,不過,我現在可能沒有辦法報答你。”
“不用,我路過而已,見有人慘叫就過來看看,你有沒有受傷,需不需要看大夫。”施念開始背台詞,有些許僵硬且沒有情感。
Ai感很重,但現在渡天弦的情況他再清楚不過,多此一問不會顯得自己是刻意來找他的,所以台詞該說還得說。
渡天弦在“暗無天日”的地方生活久了,不會應對别人的好意,“不需要,我很好。”
下一秒施念就聽到了他的肚子叫,那麼久沒東西吃不餓死算你男主命好。渡天弦很是尴尬,不用他解釋,施念遞給他一隻冷了的闆鴨和溫水。
面對渡天弦不理解的目光,施念繼續背台詞:“先吃點吧,我迷路了,你知道怎麼去臨仙門嗎?”
“什麼門?”渡天弦沒有聽說過。
“算了,你先吃吧,吃完了再說。”施念找了個看起來幹淨的地方坐下來。
施念卡着時間點找到了渡天弦,先讓他吃個飽吧。估計得沒錯的話,應當再過不久就會遇到臨仙門的掌門林行業,到時候一并被帶回去就好了。
這樣就能順利完成第一步,救男主留下印象,一起進入師門。這麼看,男頻文也挺容易的嘛。
都快餓死了渡天弦也不是什麼驕矜的人,也坐下來開始狼吞虎咽,大難不死他必有後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