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垚當然清楚誰是施念,他就是來給施念好看的,現在他倒不好說話。
“你們轉告他,這次試煉如果他拿不到第一,就準備從臨仙門滾出去吧。”李垚見施念不按他說的來,就把醜話說在前頭。
渡天弦皺眉,施念卻樂得開懷,說:“看不出來,李師兄本事還挺大,我會好好轉告他的。”
李垚盯着施念,可是施念卻繼續下一個話題,對渡天弦說:“明天早飯我不要粥,四個肉包,四個菜包外加十個玉米卷。”
完全不在意李垚,反正知道他又不是什麼很重要的角色。
“你不怕吃死嗎?”姚觀海都忍不住吐槽,這個量即便三個人吃都很撐吧。
“不要管那麼多嘛。”倒不是施念誇張啊,是他現在真的能吃那麼多,又回到了體力腦力雙重過度消耗的那一年,他覺得自己少吃一點就非常難受,幸好是不缺這點口糧。
李垚見理都不理他倒也不生氣,他們後面有得是罪受,他今天隻是為了近距離的看看施念而已。
李垚回到内院的修煉室後,嚴筱蝶第一個湊過來,問:“怎麼樣?是不是長得特别可愛?”
李垚直接翻了一個白眼,說:“你關注的隻有這個?”
“當然不止,我為了賭他赢,壓了三兩銀子呢,我大半年生活費呢!”嚴筱蝶特别認真地說。
任施念他們腦袋想破了也猜不到李垚來找他是輸了真心話大冒險,誰輸了就去警告施念不準輸,不過對他們目前來說沒有什麼影響就是。
“陶源你呢?你壓多少?”嚴筱蝶做莊開了盤,現在他們内院大部分人都賭了起來。
“施念的賠率是多少?”陶源比較嚴謹。
“很低。”嚴筱蝶實話實話,就是買了他也沒得賺。
陶源這麼一想,就不想掏錢,“那我還是不賭了,我也覺得确實沒有人可以做施念的對手。”自己畢竟是和他動過手的,在技巧上無人能勝,更别說等級上也是最高。
嚴筱蝶哼了一聲,繼續說:“要下注的趕快啊,明天姐姐我可過時不候了!”
一直沒有說話在看書的冉勝宇突然開口,問:“渡天弦的賠率是多少?”
嚴筱蝶一時間反應不過來還有這個人,翻了一會兒本子才說:“一比一百六。”
冉勝宇淡淡地說:“我出十兩銀子買他赢。”
一語驚天動地,作為莊家的嚴筱蝶都呆了,這是什麼情況?
“大師姐,你莫不是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内部情況吧?”嚴筱蝶有點不敢收這個錢。
要知道大師姐是出了名的節約,她有錢都寄回家裡了,怎麼會拿錢作賭?還賭這麼大。
“怎麼會,我們知道的都是一樣的。”冉勝宇似乎并不覺得這個舉措驚人。
“十兩銀子即便是你也得攢三個月吧。”陶源在計算這把她準備赢多少。
“大師姐你要麼是做大善人布施衆生,要麼是準備全盤通吃,赢了那可是一千六百兩,把筱蝶賣了都不夠。”李垚也是驚訝不已。
嚴筱蝶瞪了李垚一眼,繼續說:“買定離手,可别後悔!”
冉勝宇把錢交給嚴筱蝶,淡淡道:“不會。”
好似這不是十兩銀子,而是十文錢,可十文錢也是一天的飯錢了。
陶源想了想,定有蹊跷,還是不要輕易出手的好,冉勝宇有錢自己可沒那麼富。
“都買施念,要是他輸了,他絕對會被全内院針對的。”李垚看了一下嚴筱蝶的記錄本。
嚴筱蝶也說:“差不多吧,不過他那麼可愛我會手下留情的。”
施念他們回到宿舍出了一個插曲,渡天弦的被子被人用水澆濕了,還連累了施念,他的被子也被波及到了。
姚觀海很是生氣,直接站出來說:“誰幹的?”
沒有人站出來認,渡天弦沒有說什麼隻是把被子拿出去,明天太陽曬一天就能幹,今晚不蓋被子也沒事。
施念看到這幕有些難受,看樣子他似乎已經習慣了,平時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他一定沒少被欺負。
渡天弦拿被子的時候還順便問了一句:“你的需要嗎?”
“不用,我自己烤一下就好了。”施念可以控火,加上風很快就可以吹幹。
所以施念也順便把渡天弦的被子一起烤幹,渡天弦見此說了一句謝謝。
姚觀海還在和其他人求證,到底是誰幹的,施念卻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是玉米須煮水的味道!
随着被子烤幹玉米須的味道也越來越明顯,所以施念馬上說:“姚師兄,不是宿舍的人幹的。”
姚觀海不解,施念也知道現在人多,不好直說,隻朝他點頭。姚觀海明白施念的意思就開始和大家說起了心裡話,什麼團結友愛之類的,反正不追責遇到這種情況要及時說······
至于是誰還不能确定,如果隻是想欺負人,應該不會特意煮玉米須水,這個水是順手拿的,寝室裡都是茶水,身邊經常出現玉米須水的人就有很大嫌疑。
渡天弦得罪了誰啊?也沒個提示啊。
渡天弦見施念看自己的目光奇奇怪怪的,就問:“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你是不是得罪誰?”施念追問。
渡天弦不回答,看來他是清楚誰在找自己麻煩。
“是不是姓尤的,我記得他喜歡煮玉米須水喝。”施念回憶起來。
山泉水味道雖然不錯,可是大多數人都還是想喝有味道的水,在山裡飲料稀少,茶葉非常珍貴,就有一部分人把食堂的玉米須全買了。
其中就有一幫子人,尤江思之前在小組對戰時沒打過渡天弦,按他的度量确實是幹得出這種事情的人。
“需不需要······”施念想問要不要自己出頭。
渡天弦在他說完之前就拒絕,“我處理得了,不用你們擔心。”
好吧,倒像是自己多管閑事了,如果再有下次牽連到自己的被子,那就新賬舊賬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