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觀海明天第一場就要對上渡天弦,他自覺對付一個渡天弦不成問題,所以也沒太在意,見渡天弦受傷忙前忙後幫他拿藥。
渡天弦冷得打了一個寒顫,施念知道他是失血的緣故,他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幫助渡天弦,所以隻是把自己的一件毛領外衣遞給他。
“我沒事了,不需要。”渡天弦拒絕了施念的好意。
施念收回衣服,說:“明天還有三場。”
按照今天的狀況三場恐怕都要渡天弦拼命,這不算一個好消息。因果律武器這麼可怕的嗎?而且按照施念的經驗,男主并不是不會死,隻是在成功的那個版本裡沒有死。
他總不能因為一場比賽就先把命搭上吧?
渡天弦看着施念,眼神堅定,施念不懂他的意思,問:“怎麼了嗎?”
“施念,我想赢你。”渡天弦說話的語氣是平淡的,但信念不是假的。
施念第一次生出一個不好的感覺,這本書是明确有反派的,施念深思熟慮過,不想走反派路線。首先自己并沒有一個好的立場借口,現在的世界觀屬于比較亂的三國地帶,天辰國最強,南溟稍弱,北原最菜,可最菜的勝在地勢好易守難攻。
局勢上你無論怎麼折騰都算不上反派,能引起人家同仇敵忾的事件施念又做不出來。
最怕的就是和渡天弦之間生出嫌隙,自己長期處于邊緣地帶,那樣子自己罪遭了還爽不起來。
“嗯。”施念心說你加油吧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幫你。
渡天弦堅定的話語也明确一點,自己似乎還沒能和渡天弦成為真正的朋友,他的内心這麼難進入的嗎?施念很難搞,基本的喂養還不夠,還要我怎樣。
還好是姚觀海率先打破這個氣氛,約着兩人一起去吃飯,順便對今日的比賽做出總結。
“下半場值得關注的就馮雨紅和楊丹,馮雨紅是靈修,但是攻擊力卻出奇地強,恐怕施念你要多加注意。”姚觀海分析說。
“嗯。”施念沒心情研究比賽,因為他預想的劇本似乎有點動搖,他在想自己要不要低調一點,明天早上直接輸,避免和渡天弦争奪。
“你也不用太擔心,他們都不是你的對手的。”姚觀海勸慰,他居然以為施念在擔心打不過對手。
施念歎氣,好麻煩,女頻文裡面的男主都跟有病似的,沒想到男頻文病得也不輕。對他多好才能跟着順利走到結局啊?
一頓飯誰吃得都不香,各懷心事。
按照賽程安排,施念要先和馮雨紅打。
馮雨紅是靈修,武器是一件紅杉。
一出手紅色如霧般将她包圍起來,變成一件看不清紋路紅色衣衫,這衣服水火不侵刀刺不入,最重要的就是這衣服裡隐藏太多太多東西。
施念一不不注意就會飛出爆炸彈珠來,手中防備的箭矢稍微慢一點,就會炸到施念自己。
很難對付,馮雨紅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在後期她都能頻繁出場實力上得排前列。
現在的她肯定也不好對付。
施念的優勢在于等級壓制和力量速度,要知道這三項有其二基本穩赢,可馮雨紅的出其不意依舊給施念造成了很大麻煩。
施念拿着弓,他不是不知道該怎麼打馮雨紅,她的弱點也很明顯,可現在自己該不該赢呢?
腦子雖然在思考,手裡的動作不慢分毫,一發箭矢射出擋住會爆炸的珠子。
施念經過短暫的思考心裡已經有數,肯定要赢不為别的,他不喜歡輸。自己是那種和小孩玩石頭剪刀布都不想輸的性格,怎麼可能因為可能影響好感度的問題去認輸?
至于怎麼打?施念也有了辦法,馮雨紅肯定比自己緊張,甚至是草木皆兵,施念一個動作她都會想很多。
所以施念的箭矢開始沒有目的的亂射,馮雨紅臉色不好将自己的慌亂都展現在動作中,施念的箭都略過她往背後去,即使知道這有可能是在詐自己,也忍不住往身後看到底有什麼。
什麼都沒有,再回頭看施念的時候他已經近身。紅杉迅速将馮雨紅包裹起來,像一個龜殼,施念隻是看一眼抓住她手臂給她掄出台去。
沒錯,純純掄出去的,馮雨紅的紅杉雖然能吸收力量保護她,但更像防彈衣和防護服這種,能擋,但巨大的沖擊力還是會落到她身上。
馮雨紅摔得很疼,掉落下台隻要還有能力上台就不算輸,可她知道自己赢不了,施念能近身一次就有第二次,再掄一次她今天估計都要躺在床上養傷。
“還打嗎?”施念問她,施念急着去看渡天弦,速戰速決最好。
馮雨紅不服氣想要站起來繼續,結果崴了腳,疼得臉大變,不情不願地說“我輸了。”
能赢就行,施念不再管她,說:“多有得罪。”
還沒等馮雨紅說什麼施念就離開這邊賽場,再赢一場自己就要和渡天弦對打,必須知道他現在狀況如何。
剛到另外一個場地,姚觀海和渡天弦之間的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狀态,渡天弦腿上都是血。朝天鎖隻想讓他失去戰鬥力,可是在這種情況下渡天弦也依舊能不斷站起來。
在人物設定中,渡天弦沒有主武器,但能将所有武器化為己用,不過也有長短刀和鞭子之類的神器,還沒到出場的時候,手中拿的就是一把普通的劍。
渡天弦不顧自身的路數讓施念意識到這樣下去會受重傷,可現在上去阻止也不好吧,不僅會壞了比賽規矩,也不符合男主的成長路線。
又是三十個回合,渡天弦連手中的斷劍都被打飛,看上去再無反抗力量。
施念還在觀察他的傷情,比自己預估的嚴重。
再這麼下去可能會影響金元素的劇情,重傷情況怎麼去拿金元素?要知道墓裡面是有毒氣的,他連第一關都抗不過去。
渡天弦眼神有些迷離,忽然意識到自己有多不自量力,和姚觀海實力差那麼多竟然想要赢,甚至想要赢施念。
姚觀海也不忍心,幹脆讓渡天弦失去反抗能力,負責的老師叫歡羽,他勸過放棄,沒有必要,走到這一步已經超出他能力太多,憑借剛到武士的修為一路幹掉那麼多對手,怎麼不算一個好成績呢。
“算了吧······”姚觀海手裡捏着朝天鎖。
渡天弦用盡最後的力氣抓起另外半截劍的碎片猛地沖上去抱住姚觀海,朝天鎖下意識打在他胸口吐出一口血,可是渡天弦依舊沒有松手,劍的碎片深入手掌皮膚,他就這樣拿着劍扛着朝天鎖的傷害刺傷姚觀海的喉嚨。
喉嚨劃開了一個口子,血珠滲了出來,渡天弦的手不穩,他随時都可能會昏過去但是在失去意識之前他還是要赢。
“我輸了。”姚觀海話語中有些放棄又有些無奈。
但是對于場外的人來說這個畫面多少有點震撼,施念迅速接住倒下的渡天弦,向他輸送法力維持心髒供血。
“歡羽老師,他現在不知道有沒有骨折不能動,去請昭娟老師來。”施念确實不敢動,如果有肋骨骨折随意搬動會傷到髒器。
面對施念的話歡羽正想說我可以把他送過去,這裡大庭廣衆不方便治療。沒想到施念竟然吼道:“快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