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三周目的時候怎麼把那個老登打一頓。”施念現在終于充分認識到絕命是個“禍害”。
你帶人走就帶走吧,你好歹留一年的時間給人家升升級啊,是不是隻教了煉毒解毒?
“你又在說奇怪的話。”渡天弦推開他的手,這個動作讓渡天弦不滿,他又不是小貓小狗幹嘛這麼揉他腦袋。
反正修為已經落後了,短時間内沒有一個結果,明天去找找那些藥修吧,施念不想一直思考這個問題。
“晚上還有這麼多弟子,不休息嗎?”渡天弦佩服這些家夥的精力,要知道當年自己還在外院的時候每天都累得不行,躺在床上就能睡個人事不省。
“課程改了,而且不要求強制上課,每個人可自行選擇。”施念說完去看渡天弦。
他有些迷惘,或者在這一刻他突然就明白不是一個年代了。其實具體的時間并沒有過去多久,但已經看不出過去那個樸素的宗門樣子。
“回去休息吧,明白不是說有很重要的會議嗎?”渡天弦馬上就想到要做的正事。
臨仙門這麼大,以後再慢慢和他介紹也行,今天确實可以先回去休息。
兩人回到施念的院子,裝飾非常溫馨,從門口常年亮着的一排花色燈籠就可以看出。在施念的觀念裡燈籠必須全部亮起來,不然會長出鬼來的。
略過院子,來到裡屋,随着人走進會有燭台自動亮起,屋内可以睡覺的地方有一張大床和一個美人榻。
“晚上我睡這上面吧。”渡天弦指着美人榻。
和施念睡在一起他會覺得尴尬,雖然施念并不介意。
施念沒有多想,說:“那我給你拿被子和枕頭。”
既然是能放在施念屋裡的,那必須每一樣都是最好的,這一點在渡天弦拿到被子和枕頭的時候就發現了。
他的東西一切都是柔軟的,非常舒适,渡天弦抱着被子問:“為什麼你的被子就很軟很輕啊?”
“鵝絨的。”施念随意回答,走之前沒有注意,屋内基本是亂成一鍋粥。
回來時太興奮也忘了叫人收拾一下,現在給渡天弦看笑話,從沒疊過的被子,永遠擺滿的桌子,施念一把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塞到垃圾桶裡給他們來個“火化”。
渡天弦并沒有注意到那麼多,他生活的地方連幹淨都算不上何況整潔,所以房間裡亂的程度對他而言就還好。
至于鵝絨,沒聽說過這種材質,可是渡天弦記得那個繼母用的被子是天山蠶絲,已經是能找到最好的材質。
“睡之前去旁邊沐浴,睡衣你可穿這套,都是新的。”施念又拿出一堆東西,一股腦都塞給渡天弦。
渡天弦應接不暇,沒有想到和施念住一屋這麼麻煩,以前他也沒有要求那麼多啊。
在渡天弦走了以後,施念選擇繼續坐回桌子前思考渡天弦差的這兩級要從什麼地方補足,無論如何都必須先拉一級上去,自己才有機會通過操作來彌補剩下一級。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丹藥,還不能是一般的丹藥,得是神藥級别的才行。
因為丹藥雖多,但是對于渡天弦這種武修來說是杯水車薪,并且一般的丹藥也不能多服用,還不能影響到以後的修煉,即使是神藥合适的也不多。
一邊思考一邊開始在白紙上畫畫,施念把孤神島的樣子大概畫出來,地方應該不大,但是黑霧缭繞看不出内部結構。
“妖怪衆多。”施念反複思考這幾個字,衆多是多少?會不會整個島上都沒有什麼正常人?
忽然他想到哪裡有合适的藥,對不起了昭娟老師。還在計算一個月的時間要怎麼安排,渡天弦已經洗完澡出來,他走過的地方會留下淡淡的藥香味。
他洗澡絕對不會動施念那些放在旁邊的瓶瓶罐罐,所以這股淡淡的藥香應該是他自帶的。
“你已經被絕命那些毒藥腌入味了。”施念開玩笑。
渡天弦聞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說:“你覺得很難聞?”
久聞而不知其香,施念覺得有趣,就站起身故意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附在他耳邊說:“良藥是苦的,毒藥都是甜的。”
在看到渡天弦從臉到耳朵全部染紅的這一刻,施念忽然間明白自己對他那奇奇怪怪的情緒是什麼。
有些東西在劇烈跳動,不加掩飾地。
“我,我去洗澡了。”施念玩過頭了,本意是想逗渡天弦玩玩,不對勁的卻是自己,再這樣下去自己恐怕要先遭殃。
“等一下!”渡天弦如驚吓過度的雛鳥,他想起自己換下的衣服還放在浴室屏風上,手忙腳亂地跑過去收拾。
這讓施念有些搞不懂,你激動什麼?該激動的不是我嗎?
三年,施念都以為兩人肯定會生疏,或許是渡天弦長得太對自己胃口,以至于自己似乎有點收不住。
可這是小說啊,誰會喜歡上小說裡面的角色?
剛想到這個問題施念就反問自己,為什麼不可以?
現實中的人連見都見不到不還是義無反顧的喜歡嗎?自己還能和渡天弦接觸呢,為什麼就不能。
而且看上去他也沒有如大綱中預定好的那般愛上商蕊兒,施念未必就不可以。
當初自己差點沒能進臨仙門,現在不也是一切都安好。渡天弦的反應他也不是完全,之前聽四師姐說過有一種功法兩人練會更好,說不定還能補齊這兩級的差距。
好,想到了施念就開始幹,從意識到自己喜歡渡天弦到準備告白,甚至思考告白儀式都隻花了幾分鐘。
不糾結的人生就是能立馬投身進去做下一件事情。
渡天弦從浴室裡出來,高溫還未從他臉上褪去,施念就迫不及待過去抱住他,“你先去床上等着,我洗好就來找你。”
他瘋了嗎?渡天弦想,我就進去拿個衣服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