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樣子任誰看後都會春心萌動,前提不是直男,兩人昨夜本就糾纏一夜,沒有個心裡準備确實很尴尬。
好在施念是個臉皮厚的,“怎麼,我是要吃了你?”施念覺得好笑,誰看不會認為自己在欺負他。
渡天弦剛醒确實被吓到,稍加冷靜便能回想起一系列流程,從服藥到後來自己累暈過去,最後自己為什麼會累暈過去?
好像一切都是自己主動的,施念才是那個被自己連累的。反應過來以後渡天弦就開始不好意思,“昨晚,謝謝你。”
然後内心瘋狂罵自己,不知道施念會不會介意,如果就此讨厭自己怎麼辦?這一瞬間渡天弦腦子裡飛馳過無數可能性。
卻沒有想到一切都是施念所想所求。
“先别說謝,你先看看現在等級,寒熠丹效果如何?”施念不指望一下子提升太多,但至少不要離既定的目标太遠。
手扶着渡天弦的背嵴,幫助他凝練氣息。
稍加感受,渡天弦已經不能用驚喜來形容,“武将二級,居然可以升足足一級嗎?”
因為在此之前沒有人服用過寒熠丹,誰也不知道這個效果是不是正常的,不過對施念來說已經算一個好消息。
過猶不及,現在先慢慢來,還有一個月,過這一關應該來得及。
“這麼說效果确實可以,那也不枉昨晚那麼辛苦。”施念可以稍微放心。
還好自己的行為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影響,而且這家夥的毅力也是驚人,直到最後都沒有放棄過。
渡天弦點頭正要說都是多虧了你,可卻發現二人的姿勢不對,他整個人都被施念攏在懷裡,之間已經沒有剩餘的距離,一呼一吸都在交纏。
更别說二人身着白色裡衣,還有外面滿地狼藉。
在看到這些畫面後渡天弦幾乎是彈開的,他要先離開這張床,起身時支支吾吾地說:“時間不早了吧,我去看看筱蝶師姐回來沒有,不能忘了正事。”
都到這種程度上了,不說什麼不做什麼反而顯得自己孬。
不給他逃避的機會,施念一把抓住渡天弦的手腕又将人撈回來,“跑什麼?我話還沒有說完。”
現在渡天弦哪敢直面施念啊,“昨晚,真的對不起,我當時真的控制不住。”
聲音是越說越小,心虛害怕中竟然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滿足感,。在施念聽來就不是一回事,你的意思這是你的本能對吧。
好好好,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天弦,你不用躲着我,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你要做的一切我都會幫你。”施念一直在這麼做。
從單純的為了完成任務,到後來一切都是本能。
“你沒有給我造成任何負擔,這都是我自願的,隻是想看到你,想對你好。”
施念從身後抱住渡天弦,要說話還是近一些好說,然而,渡天弦的感覺就是,不對勁。
但凡不是腦子遲鈍到無藥可救都清楚施念這是在做什麼,恐怕,施念沒有把他當成兄弟,而是······
至此渡天弦已經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他目前腦子就是一團漿糊,怕施念不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更怕施念就是那個意思。
“施念,很感謝你的幫助,你有什麼話可以直說的。”渡天弦說。
施念幫他整理長發,動作親近暧昧。擇日不如撞日,前面準備得再多都不如他想現在就說。
“天弦,本來我想再等一點時間的,可事已至此,我想要你知道,我喜歡你,就是心悅你,要你做我世子妃那種。”施念生怕渡天弦聽不懂。
“别說兩顆丹藥,隻要我有的我都願意給你······”
施念還在說話,渡天弦的腦子裡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陰影,一些模糊不清的畫面在回放。
那種感覺又來了,非常痛苦,渡天弦說不出自己想說的話,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隻能仍由這股力量操控着他。
“你不能違抗我,你必須按照我的安排走下去。”
恐懼的聲音再度響起,渡天弦被壓制得喘不過氣,根本思考不了這是怎麼回事,何況回應施念。
“等等!”渡天弦說、
這聲等等不太确定是對誰說的。
但施念确實聽到了,在等待着渡天弦繼續說話。
而渡天弦說不出那些話,那些其實我對你也······的話。
“施念,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們之間不是朋友嗎?”渡天弦說出這些話時自己都難以置信。
好像隻要按着那個聲音安排的做事說話他就不會痛苦,他就能控制自己的言行。
施念反問:“男朋友不是朋友嗎?我已經把我想說的都說了,你不願意嗎?我會尊重你的,你選擇做什麼我都陪着你,你不用擔心我會帶你回王府,你不願意的地方我們都不去。”
如果他隻是一個普通人,聽到這話該有多開心啊。
良久,渡天弦才說:“不願意,或者說施念你誤會了,我并沒有那種癖好,我隻是一個正常男人。我也隻會喜歡女子。”
“我從小沒有一個完整的家,不知道家和家人是什麼,也沒有過愛的滋味。我最想要的,除了複仇,就是娶一個心愛的女子做妻子,生一個可愛的孩子。
我會盡我全力去愛護她們保護她們,不讓她們像我一樣受到任何委屈。所以對不起,你所想要的我都給不了,你之前對我那麼好,我都會還給你的。”
說這話痛苦嗎?痛苦。不僅僅軀體上被控制身不由己的痛苦,更是他決心和施念走向不同道路的痛苦。
即使沒有這股力量渡天弦也不會答應他,他還有恨,他還要将那些拖入地獄,自己的存在于臨仙門都是禍害,何況施念呢?
施念對他好,他不能看着施念被自己連累。
但渡天弦說出這話還是害怕,他害怕就此失去施念。
“不用。”施念的反應異常地平淡,看不出喜怒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