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不能就此回絕商蕊兒。俗話說得好,拒絕不徹底等于徹底不拒絕。
“明天,要是沒有人上台,又有人站到了最後呢?你願意為我站上去嗎?你不要說什麼同門,隻當我是一個普通人?僅從感情上說。”
呃,這個怎麼說呢,他上去也未必能赢吧,就算能赢把兩個秦吓跑怎麼辦?施念想。
不過商蕊兒要的是一個态度,而不是真的希望渡天弦做什麼影響計劃。
這一次渡天弦回答得很快,“我自然會上去幫你,但是,我不希望牽扯上感情。”
你說東來我說西,兩人目前還是對牛彈琴的狀态。
商蕊兒拿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狠了狠心,說:“明日,無論是誰站到最後,我都會兌現比武招親的諾言。”
“為什麼?這隻是一場陷阱?”對于渡天弦來說這萬分的不理解。
“我想确認一下,是不是我真的不值得和你談感情,不是你,那麼站到最後的人是誰都無所謂。”
别說渡天弦,施念都震驚了,她玩這麼大?沒辦法收場怎麼辦?
對話到此為止,渡天弦後續沒有再說任何話,但是已經有了結果。
大約是不會看着商蕊兒飛蛾撲火的,施念感到莫名煩躁,你一定要逼他嗎?就沒有别的路了?這個時候來這一套不就是想要這段感情早點開出結果來嗎?
施念試圖理清他們的邏輯,最後失敗。
他是真的讨厭這種咄咄逼人的方式,你要追人也講究一個基本法嘛,尊重一下别人的意見會怎樣?
對商蕊兒的不滿一下子就冒出來,施念又很快壓回去,她也未必就是這樣的人,很可能隻是劇情逼迫讓她這樣做。施念也感受過被逼迫的滋味。
不是男主其他角色對作者而言就可有可無,當然有可能男主也是可有可無。
好在這些話被施念聽到,有自己在,他打算明日幫一下渡天弦,也順便解答一下商蕊兒的疑惑。
比武招親的擂台擺起來後果然成為雲城一道風景,城中絕大部分的人都趕來參與這場熱鬧,那擂台周圍更是圍了一個水洩不通。
比武招親的牌子豎着非常醒目,來往人議論紛紛,嚴筱蝶見人都差不多,自己就先溜去探查别的消息。
而其他人,則有條不紊地繼續着比武招親。
在萬衆矚目之下,商蕊兒出場,她站在台子中間揭開自己的面紗,一瞬間全場嘩然。
“小女蕊兒,今日為自己招夫婿,無論何人,隻要能在台上站到最後,我就嫁與他為妻,并且以十萬銀兩作嫁妝。”
她還自作主張加上錢财,無論秦大秦二為哪個心動都會付諸行動。
全場歡呼,這天底下竟然有這樣的好事。臨仙門衆人混雜其中,随時都可以行動。
商蕊兒的話說完,她走下台把位置讓出來,和關夜坐在環水的柳榭之下喝茶看戲,渡天弦也在,施念沒想通他為什麼坐在旁邊,算是娘家人嗎?
姚觀海宣布開始後人是前赴後繼地湧上台,一時間竟然混戰起來,但又很快被一個個打落下台。
而施念呢,他非常淡定地租下不遠處算命老頭的攤子,然後寫一個牌子。
招親代打,價高者得。
接着坐下來,等着人上前來詢問。
這個牌子内容着實醒目,馬上就有人問:“這位公子,代打是什麼意思?”
“看到旁邊的比武招親了嗎?我幫你把所有的對手全部撂下去,然後輸給你,你不就能抱得美人歸嗎?這就叫代打,但是因為隻有一位勝者,所以誰出價高,我幫誰代打。”施念靠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說。
話一出,對面的人眼睛都亮了,趕忙追問:“真的?”
“我保證你站到最後,不過嘛,看你們怎麼出價了。”施念說。
價高者得,這就是要大家拍賣競價。
有人咬咬牙說:“我出五十兩。”
随即引來衆人嘲笑,能赢到最後嫁妝都有十萬兩,這五十兩是在瞧不起誰?
施念也不會賺他們的錢就是想找找樂子,本身就是做局付錢者最後會人财盡失,再說了,這些人一個個歪瓜裂棗,幫他們不符合施念的審美原則。
攤子前開始競價,下一位直接出價千兩,接着都是萬兩以上。
在競價開始以後施念這邊倒是比擂台上更加熱鬧,讓人想不看到都不行。
“我出三十萬兩!”
人群中出現這個聲音後,競價就此停止。一看他果然身姿不凡,身旁跟着一溜小厮,穿着雖然款式普通但是用料不凡。
身上沒有半點法力氣息,是個普通人,大約還是商戶。
“在下京城楊家楊桐,世代鹽商。這位公子,我有心和你談價,但是我也有一個問題,你怎麼确保自己能站到最後?這光是空口白牙就想賺錢怕是不妥。”楊桐提出疑問。
就是要施念露一手的意思,生意什麼的都好談,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
施念還沒來得及回答,人群中讓出來一條道,商蕊兒怒氣沖沖朝着施念而來。
想來她是被施念的行為氣得不輕吧,可惜施念并不打算就此收手。
商蕊兒怒目而視,似乎要忍不住朝施念動手,最後還是忍住了,一拍桌子說:“施念,你不缺錢!”
思來想去,她覺得施念隻有錢這一個目的,可是他最不缺的不就是錢嗎?而且施念一直站在台上就會破壞她想要逼渡天弦上台的計劃,這是萬萬不可的。
施念幾乎是無視她,說:“我缺德,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