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沐浴,怎麼了?”施念心說應該沒有自己什麼事了吧。
對哦,渡天弦突然發現是自己緊張過度,随即又說:“那你把衣服穿好。”
“我回去就換了,沒必要。”施念不在意。
可渡天弦卻非常在意,執意要施念把衣服穿上,甚至就要自己動手,施念攔下他說:“我自己可以穿,怎麼回事你?”
“我隻是覺得你衣不蔽體很不體面?”渡天弦轉過頭說。
什麼?請問你哪裡看出來我衣不蔽體的?就因為沒有穿外衣?
在施念的不理解中,渡天弦強行将衣服披在施念身上,太詭異了這家夥。
這引起了施念的注意,事出反常必有妖,白天裡發生那麼多事情他都沒反應,淡然得他好像不是男主。
什麼時候開始有反應的呢?施念回想。
回到齊家卧房,熱水是提前燒好的,浴桶裡還鋪上花瓣和香薰,可惜施念不喜歡泡澡的模式。他來到旁邊用屏風擋住,用法力将熱水均勻地灑下,模拟日常淋浴的方式。
施念還順便把今天穿過的衣服燒掉,那吐口水的家夥現在想起來還是很惡心。
衣服懸在空中燃燒,火焰純靠法力維持,不用擔心會燒到其他物品,所以施念敢在室内點火。
衣服燒掉後施念忽然就意識到渡天弦哪裡不對勁,是在他脫掉外衣以後人就開始抽風,一定要自己從台上下來。
那時候場面太亂,加上要找槍,施念就沒有注意到那麼多。
現在想來渡天弦的不對勁早有端倪,他到底在在意什麼?施念邊洗邊思考。
最大的可能就是見不慣自己出風頭,但是轉念一想自己以前出風頭他也沒有什麼反應。
外面傳來開門聲,聽腳步應當是渡天弦,他之前一直在外忙活倒是忘了和施念一屋。
水聲停下,渡天弦除了開門再沒發出别的聲音,也不清楚他在幹嘛,他肯定是知道施念在洗澡的。
施念拿起一張長毛巾圍住下半身,決定先去看看這家夥在幹嘛,以及白天為什麼會突然發瘋。
猜不出來就問,實在不行就逼問。
渡天弦點着燈,在書桌上看着一堆圖紙,上面除了部分武器修改圖,還有一些類似于防具的東西。
施念就站在渡天弦身後看,因為圖紙上的東西其實很吸引人。
圖紙旁邊标注着所需材料,造價不菲,但是換成普通材料給一般人用倒是不錯,造型設計的确實新穎。
沒想到渡天弦在武器設計這一塊還挺有天賦,不過他是男主,對什麼有天賦應該都是理所當然。
圖紙翻到下一頁,一個讓人極度無語的東西出現了,他好像将各個部位的防具組合在一起,造型上很像人型铠甲。
不是,男頻文裡面對造高達是有什麼執念嗎?為什麼一定要設計制造這種東西。
施念對武器的了解不深,但也清楚載人機甲這玩意兒有多雞肋。防禦吧防不住,影響活動不說,還造價昂貴,浪費材料。
武器這東西除了冷兵器外,就是熱武器最好用,講究一個距離長殺傷力以及大量生産,能造出核彈無人機,肯定好過各類人型铠甲。
對于有過一定戰争電影觀看經驗的施念,覺得機甲就是廢物。
當然,不妨礙書中出現這類東西,小說世界要發展很正常,并且這些機甲類的東西似乎也隻存在一個理論。
所以施念忍不住出聲:“這東西有什麼應用前景嗎?”
施念是真的弄不明白,除非他是真的用處極大,不然還是勸渡天弦不要浪費時間。他雙手扶着桌子,将渡天弦包圍在桌前,一低頭就是渡天弦的發旋。
渡天弦知道施念在他身後,施念開口後他正想說兩句,一回頭就看見施念赤裸的上半身,一時失語。
施念看到渡天弦猛一個擡頭又迅速低頭,然後驚慌失措地說:“你,你在幹什麼?成何······體統?”
“你大驚小怪幹什麼?你不是直的嗎?”施念想拍他腦袋。
手還沒伸出去腦子先反應過來,對啊,渡天弦堅持自己是直的,可他表現不像啊,在男寝裡面不穿衣服會有人大驚小怪嗎?不會。
這家夥,該不會是個深櫃吧?
“天弦,你在緊張什麼?”施念特意拉進距離。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要走了。”渡天弦無論如何今晚是不能在這裡呆,準備逃出去。
剛準備站起來,才發現自己被施念整個圈起來,根本沒有什麼活動空間,更别說離開的空間。
“你,你先把衣服穿上,我還有事。”渡天弦整個人快炸了,頭都不敢轉,深怕看到些有的沒的。
偏偏施念沒有離開的意思,渡天弦的反應讓施念樂不可支,怎麼可能放過他。
“哦?什麼事?”施念問他。
本來就是胡亂編出來的借口,哪裡有什麼事?
“我,要去秦宅看看。”
“你不是剛回來嗎?”
眼見着渡天弦變得坐立難安,施念伸出手,将圖紙捋平,指着上面的機甲說:“這是你想的,還是有人建議的,這不是什麼好方向,繼續研究這個隻是浪費時間。”
施念身上的水汽持續影響着渡天弦,以至于他很難保持清醒。
在焦灼之下,渡天弦由紅溫一瞬間變得易怒,說:“關你什麼事?”
他受不了了,隻想趕緊結束這段對話,施念剛沐浴完,熱氣就貼着自己散發,渡天弦已經沒法再用腦子思考。
在他吼出這一聲後,視線内施念的手撤離。
渡天弦遲鈍地轉頭,隻看見施念冷下來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