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不如我們,你是如何掩藏自己氣息的?”施念問。
知道對方可能不好糊弄,男子收起笑容,開始說起自己的來曆。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彥申,來自崇遠彥家,我們看到這個島上有古怪才來的。但沒想到島上情況複雜,我和我的朋友們走散了,我來探查的時候走到這個房間裡門忽然打不開,還得多謝你們放我出來。”
“至于掩藏氣息,這是我家秘法,恕不能相告,但我可以演示一下。”說着彥申就開始施法。
人還在原地,氣息确實沒了,他說的或許不是假話。
“你躲在桌子下做什麼?”施念還有問題。
“不是,你們突然進來多吓人啊?我不得躲一下嗎?”彥申這話倒沒有多少漏洞。
施念看他手臂上的傷痕是真實存在的,血還在往外滲,應該不是海産。
“崇遠?”陶源聽說過這個名字,但似乎不是什麼大地方。
“對,你們聽說過。”彥申眼睛一大一小,表達興奮的時候眼睛差别更大。
看上去,這人似乎隻是一個意外的插曲,不壞事的話可以不用在意。
施念收回弓,以此來試探彥申是不是真的沒有威脅。如果彥申搞什麼偷襲,施念也能立馬反擊。
好在這人威脅确實不大,他見施念不再針對,賊兮兮地走在後面讨好的說:“在我找到同伴之前,可以先跟着你們嗎?島上好可怕啊。”
陶源和李垚對視,不再搭理彥申,三人往下一間屋子裡去,窗子是有鎖的,隻是已經破開,再進去就容易很多。
“你們不用去了,這一排我都看過,和剛才那間一模一樣。”彥申吊兒郎當地說。
正如彥申所言,窗子一推開布局和剛才的沒區别,不過這一次施念沒有進去,有李垚他們在,他負責防備彥申就好。
李垚和陶源記錄完裡面的一切就轉身離開,一來二去彥申也和他們搭不上話,他自顧自說的幾句話都沒人理,識相的就知道現在該老實一點。
而施念的注意力都在那奇怪的神像之上,每一間屋子都祭祀這個神像,應該是有點什麼含義在裡面,隻可惜現在的施念分析不出來。
“下一個。”陶源翻出來,一點猶豫都沒有。
很快這一排屋子就翻個遍,都是奇怪的神像和案桌。
會不會除了陣法之外,還有一個奇怪的神在?施念猜想。
但現在又有個外人在,就算有什麼話也不好和陶源他們說。彥申就算實力不濟,那不是一個可以知道那麼多的對象。
有外人的存在,三人沉默不言,全心做事,很快就将這一排屋子翻完。
從最後一間出來,施念遇到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人,渡天弦。
現在遇到他施念心裡還是一顫,偏偏,他又是最不能想的那個人,渡天弦也迅速回避了施念的眼神。
對此施念沒有什麼話好說,該幹嘛幹嘛吧,卻聽到身後兩人的對話。
“他倆這是怎麼了?不是之前還很要好嗎?招呼都不打,好像看不到一樣。”李垚說。
不是我看不到他,是他看不到我,施念心說。
“估計,是因為商師妹。”
“商師妹?”
“對,情之一事,最難說。”
“你的意思是他們倆都喜歡商師妹,所以現在成情敵了?”李垚也真是敢想。
施念聽到此處轉身看着他們,兩人腳步一頓,等着施念說話。
“你們再亂說一句試試?”施念沒開玩笑,同樣的話已經聽了很多,他也不是可以任由他人胡言亂語的。
陶源最先反應過來,手搭上施念的肩,說:“開個玩笑,别當真。”
當然這些話渡天弦那麼或多或少都聽到一些,但沒有人對此有更多反應。
“喲,這還有一位新朋友,不介紹一下?”嚴筱蝶從他們身邊路過時說。
新朋友,指的是彥申?施念看這家夥一眼,竟然還朝自己揮手,不過揮手的瞬間彥申的目光被渡天弦吸引走。
那眼神,說不上和善,甚至有些獵人看獵物的感覺。施念感受到危機,對彥申說:“你看什麼呢?”
語氣中是威脅,你再看我不介意把你眼睛挖掉。
彥申哈哈一笑,說:“怎麼,看都看不得?”
下一秒施念的劍就架在他脖子上,彥申不得不說:“錯了,我就是覺得這位弟弟好看多看兩眼,我錯了。”
把那種充滿威脅的眼神淡化成欣賞,分明就是有鬼,如果你隻是一個尋常路過的角色怎麼會有那麼多戲。
不說話不要緊,一說話施念更加來氣,因為渡天弦聽到這話以後開始打量彥申,他的眼裡都是好奇。
好吧,現在是個人在渡天弦面前都比施念有存在感。
施念成什麼了,一個笑話。
收回劍,施念警告他:“你什麼都不做,或許我可以送你去見你的夥伴。但你要是做什麼,我也能送你去見閻王,自己看着辦吧。”
彥申馬上示好:“肯定的,我可老實了,什麼都不會做的,還請幾位相信。”
渡天弦把注意力從彥申身上放到王家村上,對陶源他們說:“師兄,王家村的台子上,有很多血,但我不知道是不是人血,都是些陳年血迹。我們現在需要離開村子另作打算。”
留在這裡不會有更多的信息,反而會和本地的海産起争執,回到木屋那邊才是要緊的事情,渡天弦做出判斷。
這一點大家都算是達成共識,在空中時他們已經對王家村結構有了大概得了解,唯有圓台和屋子沒有查看而已,現在看清先回到木屋做下一步打算的好。
“那走吧。”陶源不多糾結。
怎麼進王家村的,就要怎麼離開,悄無聲息,沒有驚動到任何一個人。
彥申竟然沒有拖後腿,他必定是有點實力的,但修為還是在施念之下,這個能明顯感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