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睡着了?”施念相當意外。
轉念一想,他在古神的幻境中受到了很久的精神折磨,心中事一了,一放松精神疲憊就陷入睡眠當中。
就連施念在幻境中都感覺過了很漫長的時間,何況是渡天弦呢,能睡着也是一件好事。
“那他,要睡多久啊?”施念整理一下他淩亂的頭發。
“睡夠了就會醒。”昭娟擔心的不止這件事,“你這身血,我覺得你可能比他嚴重。”
實在是施念渾身是血有點吓人,偏偏施念又像一個沒事人一樣。
這些傷若是換成别人肯定非常嚴重,但換在施念身上就沒大事,自身恢複能力确實強悍,并且已經愈合了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施念受傷這件事其實常有,隻要沒有一下子把施念弄死,那麼他基本上可以跟沒事人一樣繼續和你打,還不用擔心有什麼後果。
“我好得很。”施念說話時都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昭娟不信,還是拉着他的手把脈,施念拗不過她,讓昭娟看個放心。昭娟放開他,要命的大事應該沒有,還是和之前的一樣,需要養。
“我們先離開吧,這個孤神島太詭異了我剛才進到幻境裡,不知道為什麼又出來了。”昭娟說。
在昭娟的視角看起來沒有那麼多的波瀾,甚至古神都沒有和他們進行對話,更别說後面花神的出場。
至于施念他們的遭遇要不要說還沒想好,他不想自己來做這個決定,所以這些事情都等到渡天弦清醒以後再說吧。
“好,我們先去找其他人,坐船回去。”施念還是把渡天弦抱在懷裡。
“等等,你這樣也不方便,讓陶源他們來吧。”昭娟擔心碰到施念的手。
施念還是有分寸的,一隻手他也能搞得定,所以說:“對我來說這點重量輕輕松松,而且,我就想抱着他。”
說話間竟是甜蜜的氣氛,昭娟作為一個局外人一頭霧水皺眉不解,唯有尊重祝福。
很快其他人都紛紛找來,衆人都被幻境折磨得不輕,現在就一個需求,離開這裡,至于孤神島,要處理它還是有點麻煩的。
布下屏障的事情也隻能等之後再來,他們目前還沒有能力。
回去的方式先是飛行到海邊,再是坐船,每個人都很默契地選擇避開那些猴子。即便是他們全盛的時候想要對付猴子都要費一番力,何況現在。
施念買船的時候就考慮到這一點,也無人說他浪費,還誇他早有先見之明。對此施念呵呵一笑。
他将渡天弦輕輕的放到船艙内的床上,正如昭娟說的那樣,要睡多久還不确定,他要一直一直守着,要他一醒來就能看到自己。
用指腹輕輕觸碰渡天弦的嘴唇,這種滋味他還沒有嘗夠,不過現在沒關系,以後有的是機會。
并且施念可以真正開始考慮關于渡天弦的一切。如果按照之前的節奏等待劇情來找他們之間是不行的。
就像這次一樣,遇到蘇瑞圖完全就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而且正文的開始書寫,也會大大影響到後續的發展。
在聯系到作者之前,施念需要先發制人,在一些關節的節點提前去做好準備,比如說找生祭的陣法提前毀掉,延緩蘇瑞圖重生的速度。
最重要的是渡天弦,對于他來說能和自己在一起一定不隻是打破作者限制那麼簡單,他在這裡是有獨立身世故事的。
施念在幻境中看到的渡家即便是假的也足夠氣人,雖然現在還不能帶着渡天弦去複仇,但是可以去拿回一些重要的東西。
在船艙外的人還沒有從幻境中走出來,并不是每個人都像施念那樣人生幸福,内心防禦力超高。
短時間内看到那麼多痛苦的畫面,要從這些痛苦中緩過神來需要時間,所以大部分人都在閉目休息,昭娟給他們每人一個顆養神的藥物,幫助他們早些恢複精神。
就在這時,有人找到了她。
“昭娟老師。”說的是陶源,有些話他需要在私下來和昭娟說。
“還有哪裡不舒服嗎?”昭娟關心的還是身體。
陶源面露為難,但是為了施念他還是要問清楚。
“老師,掌門,和施念之間是發生過什麼嗎?”陶源的話讓昭娟啞然。
昭娟搖頭,“我真的不清楚,但我覺得和一個人有關,我進師門的時間太晚,已經不知道發生過什麼,唯一知道的就是一場大火燒了師門。”
“大火?”
“那都是我進師門之前的事情了。”昭娟并非不想解答,單純就是知道的不多,自己的内心也隻是隐約覺得有關聯而已。
進師門?陶源想到了什麼。
“那個時候施念都沒有出生,也就是說師父無論為何會如此,其實都于六師弟無關?”陶源最擔心的就是因為施念這個世家子弟的身份才會被特殊對待。
如果不是而是另有隐情,就要另做打算。
“我覺得是。”昭娟說。
“那麼有沒有人知道當年之事。”陶源想要找一個知情人打聽。
“有,不過她現在已經不在臨仙門了,她算是我師姐,叫藍天決。”昭娟說。
“藍天決,就是藍天家族的。”陶源隻知道這個姓,但是别的一概不清楚。
可如果當年之事隻有她才清楚的話,那麼隻能去找她。
“你是不是準備悄悄去找她問?”昭娟一眼看出陶源的打算。
眼見着瞞不了,陶源隻好說:“這件事施念已經知道,按他的性格鬧起來是遲早的事情,如果我們能提前知道為什麼說不定可以幫一下。”
陶源不知道自己該幫誰,所以他覺得自己需要知道一個原委。
“那我和你一起去。”昭娟也抑制不住自己好奇,更何況她對兩人十分在意,既在意師兄也在意施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