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交手讓第五煙吃了大虧,雖然動手時雙方都沒有動用法力,但即便用了法力結果隻怕也沒有什麼太大改變,可能第五煙倒得回更快一些。
不怪她,實在是施念讓人看不出深淺,他現在實在是太過“平平無奇”,無論長相還是實力都比普通人強不到哪裡去。
自己會吃虧也是第五煙萬萬沒有想過的,好在渡天弦沒讓她更尴尬,不然以後在自己手下面前該怎麼混?輕舉妄動本就不合适,第五煙坐在自己位置上暗暗反省。
反倒是蘇瑞圖這個臉皮厚的,重新爬上來後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先是把衣服上的水擰幹,然後繼續找到施念說話。
“這位公子這麼大氣性,哪家的啊?不知道這樣子傷身體嗎?”蘇瑞圖似乎對施念很有興趣,話裡話外都在試探。
施念這次還真就忍住了不回他,畢竟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和渡天弦怄氣,哪怕他都沒認出自己來。
小插曲後船家就起錨發動了,船上還有不少經商之人,熱鬧也是真熱鬧,煩躁也是真煩躁。
尤其是船發動以後,施念連後悔的空間都沒了,無論接下來會看到什麼樣的畫面,都隻好先跟着船先到蓬萊再說。希望渡天弦不要再激怒他,不然就是遊他也要遊回去。
當然,不至于要到遊回來的這種程度,就是氣性太大,腦子都亂了。
從發船到蓬萊,順水少說也要明日清早才能到,這段時間都要呆在船上多少有些無聊,各種都帶着不同的想法。
沉寂很久,第五煙先過來找渡天弦,溫言細語地說:“剛才,多謝你,請問公子姓名,我叫第五煙,煙花的煙。”
“切。”施念默默嫌棄,好色之徒,卻雙标地忘了自己也是。
渡天弦淡淡地說:“我姓施,單名一個玄字。”
聽到這個名字,剛才還“上氣不接下氣”的施念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嘴角上揚。
他拿手擋着還轉過頭去,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明顯。
暗爽歸暗爽,他還是不懂渡天弦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随夫姓?不能這麼想,這麼想很容易原諒他。他可不打算原諒渡天弦,他已經記恨上了,傷心了,無法回頭了,任憑渡天弦做什麼都沒用。
“施公子,我覺得你有些熟悉,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第五煙還在繼續和渡天弦說話。
即便你渡天弦沒話說也要找話來說,這就是隐形的外貌報應,剛剛才報完姓名,要是第五煙把他認出來不知道會有多尴尬。
“我沒見過姑娘。”然而渡天弦隻是輕描淡寫地否認,根本就不打算和她多說什麼。
按理說他還有那條鯉魚的囑咐,有些話要交代第五煙才是,什麼都不說是忘了還是打算另找機會。
第五煙接連說了好些話渡天弦都沒有再理她,她吃了閉門羹不久後又來找施念,說:“诶,小子,你有點功夫,哪家的?”
态度和剛才可以說天差地别,不知道的還以為打赢的是她呢?
“關你什麼事?”施念看不起她這樣區别對待,哪像自己,一視同仁,都是垃圾。
“行,你有張狂的資本,但是我提醒你,我們要去的地方可危險得很,小心自己死在半道上。”第五煙本來是想拉攏他的,偏偏都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無論施念去哪兒,現在他們都算得上同行之人,都怕互相暗算,能交一個友總好過結一個仇。
但施念卻沒有那麼多顧慮,或者說無所畏懼,這裡能背後捅刀子且捅成功的隻有蘇瑞圖,得了教訓的施念已經不允許任何人站到他的身後。隻要背後沒人就不可能被背後捅刀子。
施念和第五煙互甩一個白眼,後續再無交流。
船行在江上竟然比在海裡還颠簸,本來還在裡頭吃酒賭錢的人也有些受不了這種颠簸,輪流出來透氣。
而渡天弦早早入定修煉,外界發生的一切都好像與他無關,這不禁讓施念開始思考,他這次是為了什麼去蓬萊的呢?
大綱裡面是上了擂台聽完故事後為了幫第五煙才來的,可沒有這個借口的話,渡天弦要的隻能是為着蓬萊仙境裡面的寶物。
蓬萊寶貝多,其中最為珍貴的就是萬隆,按理說世人都不知道挽龍,渡天弦能拿到是機緣,施念知道那是有挂。渡天弦肯定也不知道,那他想要的會是什麼寶貝?
船行得遠了,離兩岸都有一定的距離,有些人開始秘密行動,船長帶着十幾個水手從船艙裡面走出來,各個手拿刀具,兇神惡煞。
“諸位,裡面的人已經被收拾完了,該你們了,識相的把身上錢都交出來,不然,你們可就要葬身江海。”船長的刀上還有血,不是開玩笑的。
施念昨日就打探到風字号船的原主已死,但船還照開,那現在占着船的還會是什麼好人嗎?
隻是沒有想到他們這麼心急,急到都沒看清自己招惹到什麼人。
船長的話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在這裡,比他們實力強大的有,比他們心狠手辣的也有,這區區十來個人還不夠看的。
惡狠狠地放了話卻沒有一個人動,甚至不去正眼看船長他們,這些個打家劫舍之人忽然就怒火沖天,打算拉一個開開刀,見見血。
首先“遭殃”的便是第五煙,可能看她是女子,想要抓她開刀,打的是一個欺軟怕硬的算盤。沒想到第五煙直接拿出長槍來,收拾這些家夥她一個人就夠。
連帶着她招來的混戰成一塊,一瞬間船上叽哇亂叫,施念不用出手,偶爾會有誤傷的他躲一下就是。這些個賊人強盜動手前竟然都不事先了解一下,很快就被第五煙他們綁了個嚴實,還圍着船杆排成一遛,各個鼻青臉腫。
“船家,你怕是新來的吧,不知道我第五煙的名聲?”她不久前在施念那裡吃了虧,能打回來心中很是暢快。
所以她下手格外地狠,把這些強盜都當成施念來打,看得人心驚肉跳。
船長和他的同夥知道惹了不該惹的人,第五家還是知道一些的,何況她身邊的人是在水邊長大,行船遊泳都不是問題。那在這個前提之下,船長和同夥都可以不留活口,畢竟沒有利用價值。
該慫就得慫,他們打家劫舍在先,按江湖規矩真不用留他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