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給肯定不行,他一定會察覺到不對勁的,渡天弦不是一般人,不能用對付傻子的方式對付他。
不直接給,還有别的方法既顯得自己沒有那麼刻意,也不讓他凍着嗎?
随着蘇瑞圖最後一個出來,他的臉色很難看。自己還是頭一回被别人暗算,并且還找不到是誰下的手,說出去誰敢信啊?
蘇瑞圖先是看向渡天弦,雖然是他救了自己,但是蘇瑞圖并不會因此就排除他的嫌疑,誰知道這背後會不會是一場戲。
但是最後的目光還是看向施念,不為别的,直覺。這家夥給自己的感覺很可怕,明明沒有展現出自己的修為。憑借這麼多年的經驗蘇瑞圖可以斷定他這背後沒有那麼簡單。
“你看什麼看?看你爹啊?”施念被盯毛了就罵道。
“呵呵,就許你看别人,不許别人看你嗎?”蘇瑞圖還是那副死樣,他就看又如何。
關于他在計劃什麼施念并不關心,關心也沒用,他該做壞事還是會做。但如果可以利用他把衣服給渡天弦就好了。
想着施念忽然覺得蘇瑞圖也不是那麼的一無是處。
“诶呀,這兒可真冷,别耽擱時間,去找那什麼宸宮,東西都在裡面。”第五煙抖了抖,她天生有火屬性還覺得冷,隻怕宸宮裡面沒那麼簡單。
那就不能再耽誤時間,要是凍死在這兒怎麼辦?想到這裡第五煙忽然覺得更冷了。
施念看她抖得厲害發現了什麼,都覺得冷嗎?第五煙有火元素按理說天然避開寒冷才對。那是不是意味着這不是什麼普通的寒冷?
看來宸宮裡面不會有冰火兩種元素了,這倆外在表現就是單純的寒和熱。
“宸宮分内外兩宮,當年坍塌的是内宮,外宮應該還保存着一些,盡量不要驚動到裡面,把裡面封印的東西弄出來就完了。”渡天弦提醒着他們,這些話來自鯉魚的記憶。
第五路鸢和鯉魚曾來過外圈,但沒進來,後面的路要怎麼走就看他們自己了。
這些話在場的人都隻知道一點傳聞,這麼詳細的還是第一次聽說。什麼内宮外宮,什麼封印。
除了施念之外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向他,第五煙先問:“你怎麼知道。”
“高人指點呗,你沒有?那你怎麼到這裡來的?”施念搶先說,都到這裡了還糾結一些有的沒有,不如關心一下這詭異的寒冷怎麼回事。
“此乃第五家族的秘密。”第五煙嘴快,一下子沒收住。
場面變得尴尬,渡天弦好像那種窺探人家秘密的賊,他如果什麼都不說,肯定會被其他人針對,影響到他後續拿武器就糟了。施念索性把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
“這算什麼秘聞,我都知道啊。”施念說。
“可,可這些隻有第五家的繼承人才有資格知道······”說着她臉色怪異,在她的視角當中施念和渡天弦就是和自己舅舅他們勾結在一起謀奪家産之人。
心中責怪自己怎麼輕信他人,又暗暗慶幸還好自己來了,不然東西都要被自己那個舅舅搶走。
“别誤會,我遇到過一個高人,與你家先祖第五路鸢有些緣分。當年是她告訴那位高人,我這才知曉的。”
渡天弦沒有說那麼多,包括鯉魚要他轉達的話都沒有說,等之後有機會再去告訴第五煙,這裡人多。
他的話本該是起到一點作用的,但是此刻第五煙不依不饒起來,一定要在這裡問清楚:“高人?什麼高人?第五家的秘密從不會告訴任何一個非第五姓氏的人,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或者你來這裡還有别的目的?”
她緊張起來,那麼詳細的内容是連她這位大小姐都完全不知曉的。難道自己從來沒有被當做繼承人過?說着她抓住渡天弦的手臂,力度越來越大。
這點力度在渡天弦看來并不大,何況他不想和人起什麼誤會争執,就沒在第一時間掙脫。
但卻讓施念不滿到了極點,她這是做什麼?
“喂,你别動手動腳的。”施念扯住她肩膀把她往後帶。
本來是想讓第五煙放手,這一帶第五煙差點摔倒,渡天弦快速拉住她讓她站穩,拉完以後還皺眉看施念一眼。
那眼神就好像在說不關你的事,不要亂插手。
“你幹什麼?”第五煙對着施念大吼。“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你應該問你想要幹什麼?”施念大為惱火,一個眼神攻擊一個語言攻擊,怎麼搞得他裡外不是人呢?
眼看施念就要發火,渡天弦卻對第五煙說:“這件事你想要知道答案,等出去以後我會告訴你的,你要是想拿回第五家,就别在這裡犯渾。”
渡天弦倒是不像想要和第五煙有什麼糾葛的樣子,不然也不會用犯渾這個詞,在他心中第五煙就是在抽瘋。
而第五煙帶來的人,看戲的多,真想出手幫她的卻沒有。都是臨時找來的人,沒幾個想玩命。
第五煙看清局勢,從實力上較量對她來說,很不利,雖然她在來之前做了很多準備,但是到這個時候,還是實力為王。
如果不能降服所有人,那麼他們臨陣倒戈也再正常不過。
“好,你最好是給我說清楚。”第五煙答應,各退一步。
耽擱這些時間,蘇瑞圖已經摸索到宸宮的大門,除了紋路已經老舊得看不清楚外,好像和昔年并沒有什麼不同。
争執這一會兒,這狗東西不知道都悄悄幹了什麼,施念把注意力放回他身上。
“你打得開?”施念看到這門,想到的還是暴力破開。
打不打得開還要試了才知道,蘇瑞圖正想這麼說,施念就馬上說:“算了,就你,怎麼可能。”
話語中不僅是瞧不起,還有無視,眼神都沒有給他留,而是去看宸宮大門,估量着厚度。
激将法時常有用,其原因就是大家都是氣血旺盛之人,誰也受不得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