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可以在上面架一座橋就好了。”有人提出。
架橋無非是兩個路子,一是木闆二是冰,除了施念,目前好像還沒有人能用冰。那麼就隻能靠木闆。
進來的路上有很多當年留下的物品,拆拆拼拼确實可以做出一座勉強供人通行的橋來。在第五煙的安排下,每個人都開始分工架橋。
這下子連施念都在幫忙,主要是大部分人都被凍得神智不清,一些精細一點的工作交給他們或許會搞砸。所以架設木橋的工作就由施念來做。
“你不怕冷?是不是有水元素。”蘇瑞圖見狀提了一句。
樹妖的攻擊施念沒躲開實屬蘇瑞圖意料之外,對于施念的實力蘇瑞圖心中還有疑雲,不過也少了一些防備。
至于施念為什麼偶爾看上去很強,蘇瑞圖對此有兩個猜想,要麼修為遠高于他,所以自己感受不到他那個境界發生的事情,要麼就是肉眼所見的這般不堪,之前自己所做的事情都是在浪費時間。
“冷啊,你不冷嗎?”施念竟然有心情回答他,冷熱這東西他不說實話你又能如何。
有施念主導這橋架得很快,就是走的時候得小心,蘇瑞圖這次主動走在第一個,不清楚他的算盤怎麼打的。
未免有什麼意外,施念跟在他後頭,這樣子他即便是要做什麼也好防備。而且蘇瑞圖低頭走過時臉色烏青,看上去就不像在做好事的樣子,多“照顧”一下也很正常。
紫色的路面還挺長,這木橋結構根本就撐不住這麼長,施念不得不悄悄用冰撐着看不到的另一面,不然這麼多人走上去早塌了。
差不多人都走上橋,等到第五煙一腳踩上去的時候橋面出現明顯的裂痕,她當即收回腳,這下不能走了,她不知道這橋被施念撐着,隻以為已經到承重上限。
“大小姐?”走在前頭的人回頭問。
“沒事,你們先全部過去,這橋受不了這麼多人。”對此第五煙并不擔心,還有渡天弦在這邊陪着她呢,等所有人都過去後再走也不遲。
然而渡天弦卻看到裂開的位置有冰,木闆的裂痕下面是細碎的冰渣,橋是才架好的,就算低溫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被凍住,隻可能是有人施法。渡天弦還在研究冰渣是否是法力所化,前面的人擔心橋塌已經跑完。
“走吧。”第五煙說。
“恩。”渡天弦對此沒有異議,有什麼問題等過去再說吧。
剛走到橋中,離對面還有一定距離,一隻手搭上渡天弦的肩,本以為是背後之人有問題找他,可馬上意識到他走在最後一個啊!
一看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手,而是一隻骷髅爪子,和自己在海邊秦宅見到的一模一樣。
渡天弦一甩竟然甩不掉,骷髅爪子像是黏在他肩上一樣,還散發着一股腐爛的氣味。沒有猶豫,他迅速用泣武刀将身後的骷髅斬斷。
但它們又豈會是一隻隻的出現,腳下,四周,根本看不到它們從何而來,卻帶着怨氣出現想要将兩人拖入深淵。
第五煙最先撐不住從橋上跌落,并沒有按照預想的砸在紫色地面上,她将紫色的菌類砸出一個碩大無比的黑洞,然後在黑洞中越陷越深,直至失去身影。
按理說渡天弦手中有泣武刀,怎麼都是不怕這些骷髅的,可這次出手的人是蘇瑞圖,他凝練出來的怨氣不是之前遇到的那種小咖可以比拟的。
即便要破開也需要時間和力量,偏偏,渡天弦因為低溫已經很難用出那些招式,所以他僅僅是比第五煙多撐了一會兒就落入深淵。
視線最後他好像隐約看見了施念。
這個過程發生得極快,施念隻看見渡天弦落下去的影子,面前的路就被一排骷髅攔住。
“蘇瑞圖!你要做什麼?”施念找到他。
蘇瑞圖先是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是我?接着又一改之前猥瑣的樣子,變得狠戾,知道又如何?嬉笑道:“既然這毒厲害,那他們是不是死定了?”
這毒還難不倒渡天弦,但現在情況未知他可能死于其他原因,沒有時間和蘇瑞圖糾纏,先去救渡天弦要緊,地下還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等等,地下?
那豈不是坍塌的宸宮核心之處,封印着挽龍的地方?原來如此,如果渡天弦真走過來,反而會走了彎路。
施念腦子飛快運轉,馬上就想通劇情的關竅,那麼他掉下去反而沒啥事。不過最後還是要上來的,要是蘇瑞圖堵在外面,對兩人都是一種威脅。
“你想殺了他們?”施念問。
“哪會,隻是他們該死,你知道蓬萊宸宮是什麼樣的地方嗎?”蘇瑞圖突然說起這個問題。
知道渡天弦不會有事以後,施念心中已有了再殺一次蘇瑞圖的想法,無論如何,今天你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三百年前,我本是守護宸宮的神獸,瑞圖,所以我對這裡的一切非常熟悉,因為這裡本來就是我的家。你們這些貪婪的外來着毀了宸宮,但我不怪你們,如果沒有你們的破壞說不定我現在還守着宸宮哪裡都不能去。”蘇瑞圖笑得很猖狂,滿身邪氣一點神獸的樣子都沒有。
“我自由了,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礙事的死了,你們剩下的如果聽話幫我搬東西,我或許會考慮給你們一條生路。”
他說完,沒有一個人敢說話,不會有人覺得他會說話算話給人一條生路。
唯有施念接了他的話,說:“原來是畜生投胎,難怪思維和人不太一樣。”
這話讓蘇瑞圖皺眉,開始思考他看到這些都不怕的嗎?
施念怕不怕沒有用嘴說而是用行動證明,長槍出手,黑岩帶着火焰劃破寒冷,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随着火焰出現。
是那樣的明媚,又是那樣的張狂。蘇瑞圖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忽然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