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自己露出一點行動不便就要被施念甩下,但這裝出來的樣子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施念又不是傻的。
“诶,别勉強啊。”施念說。
挽龍要找的,渡天弦走不了自己是要背他嗎?施念正想着,轉頭看見連頭都動不了的第五煙。
她的情況更慘,為了不影響自己的行動施念背肯定隻能背一個,另一個隻能拖着走。可拖着這兩人走那多麻煩啊,來個攻擊躲都躲不了。
所幸現在渡天弦能活動一點了,那就讓他自己走,施念拿出銀翼,關于銀翼的用法施念做過和各種嘗試,既然自己手中有如此寶貝,自然要将其發揮到最好。
銀翼展開羽翼來到渡天弦身邊,溫暖光明的氣息帶着渡天弦行走,有銀翼的幫助他活動不成問題。
他看向施念,弄不懂施念所想,他恨自己嗎?不等渡天弦思考出一個所以然。
“走吧,我們先進裡面去看看。”施念走過第五煙身邊,不顧她精彩的表情,一把抓起她的衣領子扛在肩上走。
目前的情況施念肯定是怎麼方便怎麼來,而且他對第五煙多少有些厭惡的情緒,不太會顧及她的感受,活着就不錯了挑什麼挑。
而第五煙頭倒着難受得不行說:“那個,施大少爺,大爺,我這樣頭很痛,能不能換個姿勢?”
第五煙能動的隻有嘴了,态度軟得不行,開始各種說好話,她不知道施念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隻期望他不是混在隊伍裡一起進來的,不然自己說他壞話不就被聽到了?
“忍着。”第五煙的要求正撞在施念不耐煩的時候,不會費心幫她,頭痛就自己擡起來活動一下。
“施念,你能動還能飛,我們可以直接飛回去啊,繼續往裡面走遇到什麼危險怎麼辦?對不對,大少爺你若是好心救我出去,我定當牛做馬相報。”
第五煙說的也不無道理,但與施念要做的事情相悖,不想回去想要去最深處看看那什麼挽龍,施念自然不會答應第五煙的話。
“你們就不好奇,這底下究竟有什麼東西嗎?”施念懶得找借口,你們都動不了,他想往哪裡走就往哪裡走。
“不好奇,真不好奇,我要拿的東西在上面,下面是什麼我都不好奇。”第五煙說着自己都快哭了,你們想殉情我不想啊。
“我得下去看看,既然你沒有興趣,我就先留你在這兒吧。”施念說着就要将人放下來。
這話一出第五煙是說什麼都不答應,開玩笑她又動不了,丢在這裡和死有什麼區别。跟着走說不定施念會想從前一樣給她順便帶出去。
她馬上改口:“我很感興趣,我非常好奇,請務必帶着我下去看看,求你了。”
聽着二人拌嘴,這時候渡天弦才真的有了施念出現的感覺,就好像一場夢,夢醒了人還在。
“話說,你怎麼來蓬萊了,是跟在我們後面下來的嗎?”第五煙問,他不知道常伯遠就是施念,一開始看到施念還覺得一定是自己快死了出現幻覺才會如此。
“他一直和我們在一起。”渡天弦無奈地說,嫌棄第五煙反應真慢。
第五煙用力擡頭看着渡天弦,一臉的問号,很明顯,她腦子裡還沒想到。
“施念,就是常伯遠。”渡天弦有些擔憂,以她的反應能力,怎麼混這麼大的。
随着渡天弦的話語,施念停下腳步,問:“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說來好笑,施念現在才知道原來渡天弦早就知道的。果然,你之前就是在演對吧,施念還反複試探渡天弦,結果什麼都沒試探出來。
“就,剛上船的時候。”渡天弦說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讓人跑了。
這卻讓施念百思不得其解,不會啊,他僞裝得那麼完美,怎麼能在一開始就被認出來呢?
“你怎麼看出來的?”施念不得不多此一問,他實在太好奇了,自覺自己絕對沒有破綻。
而渡天弦竟然笑了,很淺的笑容,也就是嘴角上揚兩個像素點的程度,“是你,我怎麼可能認不出來。”如果不是怕驚動到施念,渡天弦不會一路上忍那麼久。
“切。”施念不屑。
但心裡還是在嘀咕,估計這家夥又精進了,自己也不能再仗着修為高為所欲為才是。
然而渡天弦猜到施念心中所想,為他解釋:“你的一言一行,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隻有你才說得出來做得出來,即便臉再怎麼變化,細節是不會變的。”
“說得好聽,哄小孩啊,說不定早把我忘了。”施念吐槽,誰知道你是記得施念相關的一切,還是“心胸寬廣”“記性好”能容得下一切人。
“如果我說告訴你,是因為自你離開以後,每一天都在想你呢?”渡天弦問。
這話聽到施念耳朵裡沒多大反應,倒是第五煙驚掉了下巴,咋咋唬唬地說:“難怪我一直覺得你們不對勁,認真的嗎?”
“想活就閉嘴,當作什麼都沒聽到。”施念威脅第五煙。
她馬上捂着自己的嘴巴,用眼神表示自己什麼都沒有聽到。
至于渡天弦話語裡面表達的意思,施念不是不懂,相反,他太懂了。他能明白渡天弦的心意,清楚彼此都放不下彼此,隻是施念有執念。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也接受不了他和渡天弦之間事實橫着一個人,可能還不止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