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據挽龍能調動人的恐懼來操控體感溫度這一點,他會有強大的精神攻擊能力,胡錦衣的存在就非常必要。它能讓渡天弦撐到和挽龍開始真正的對話。
對此,渡天弦沒有去碰這件衣服,而是問:“施念,你來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
施念沒有回第五煙的話,但這不代表她說錯了,渡天弦想順着話說下去,又怕刺激到施念。
或許是失去了耐心,施念做事越來越不加掩飾,以往還要找個由頭。以前需要借勢而為,現在就一副公事公辦的态度。明着來,我就是帶你來這裡拿寶貝的。
對于渡天弦的問題施念可以回答,無論是編一個答案還是和盤托出都無所謂,但施念懶得在這上面多耗費時間。
“穿上就行,然後進去,裡面有一個特别厲害的武器,收複他以後離開,聽清楚了嗎?”施念說完就知道這話沒效果。
主要還是渡天弦的疑問實在太多,你來這裡就是為了這個武器?這麼厲害的武器又為何會給自己?
還沒等渡天弦問出口,施念打斷施法,說:“有什麼問題,等你拿完武器,要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施念的想法是先拖住人,才不會真的在外面等呢,到時候渡天弦出來他早沒影了。
“我不去,我隻要進去你肯定就走了。”渡天弦直接拆穿,連帶着後面的話都直接堵死。
“怎麼會呢?”施念皮笑肉不笑,自覺演技還好,怎麼會被看出來呢?
渡天弦不吃這一套,繼續說:“要麼,你和我一起進去,要麼我們誰都不去。”
“胡錦衣隻有一件,我怎麼進去?”施念說着有點生氣,都到這裡了,糾結這些有意義嗎?
“那便你穿。”渡天弦說。
“我穿了你怎麼辦!”施念這句幾乎是吼出來的,情緒到了嗓子眼就很難控制得住。
這一下渡天弦算是猜到施念來這裡的真正目的,可他依舊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要為自己做到這種程度,你究竟是在恨我還是······
“為什麼?”渡天弦選擇問出口,太多問題沒有答案,他也很難去猜。
對此施念難得沒有反駁或者否定什麼,他也不是很懂自己,隻是麻木地往劇情正确的方向走去。至于能獲得什麼,有什麼意義,他不想去想,因為隻要深思胸中總有一口緩不過來的氣。
“可能,算我倒黴。”沉默良久施念給出一個更加奇怪的答案,就好像在被命運操控一樣。
走到這裡,兩個人都要進去是不可能的,物理上劇情上都不允許,僵持在這裡也不是辦法,總是需要人來讓步才是。
這一次讓步的是渡天弦,他拿出一截紅繩,說:“這個可以讓我找到你,隻要你願意系上,那我便依你所說的進去。”
紅繩在這個世界沒有太多的寓意,可在另一個世界卻代表着姻緣或者相思,何況這造型像極了月老的紅線。
這讓施念下意識地排斥,“不行,我還有要事去做,不能暴露行蹤。”
“隻有三日内有效,紅繩的法力撐不了那麼久的。”渡天弦把施念的話堵回去。
按理說,這應該是最能雙全之策了,可施念就是很難接受,一想到這繩子不會是一對一,而是從一個中心出發像四周散射的,又好氣又好笑。
最終是看戲的第五煙受不了了,說:“要不這樣,這繩子牽我身上,我幫你盯着施念就行?”
肯定不行,第五煙的實力是自顧不暇,遑論盯着施念,她肯定會跟丢,但渡天弦沒有直接說她弱,而是說:“不可,紅繩是我親手所制,隻給一人。”
要不怎麼說語言是這個世上最奇妙的東西呢?聽完這話施念反倒是沒那麼排斥了,想着以他的實力要溜掉輕而易舉,到不必在此時與他争執不休。
所以施念一把搶過紅繩,說:“你做的?什麼原理。”
“古法咒術加特殊草植,你不會?”渡天弦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惡意,在他的潛意識裡施念天賦智慧财力都是頂級,有什麼他不知道還弄不明白的東西嗎?
然而施念聽後,呵了一聲,随即說:“我常年遊玩在外,沒人教不會很正常。”
他把自己同樣苦心求學的這些年用了遊玩兩個字掩蓋,聽到施念這麼說,渡天弦頓時慌張不已,馬上說:“我不是那個意思,這些小玩意你一眼就會,本不想在你面前賣弄······”
“行了,行了,這個怎麼弄?”施念打斷他,沒必要為一句話浪費時間,反正事已至此。
紅繩雖然到了施念手裡,可他完全不會弄,還得渡天弦來給他系上,在手腕上繞了兩圈,然後打一個結。
繩子的另一端在渡天弦手裡,隻消一個口訣,中間的部分隐去,施念能看到自己手上的那個結,也不影響二人各自活動。
施念晃動一下,發現确實好用,看來是可以研究一下,這東西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一擡頭就是渡天弦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話直說。”施念說。
渡天弦猶豫了一會兒,換了個問題問:“如果,裡面的東西我拿不出來呢?”
他來蓬萊隻是為了找一面鏡子,對所謂神器是沒有預知的,更沒有任何準備,貿然去真的會有結果嗎?
而且都說是神器了,哪有那麼容易拿到,這過程中自己還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岔子。到時候要是把神器丢了,多辜負施念一路的安排啊?渡天弦帶着這種想法,不安地看着施念。
“拿不出早點出來,我們另外找路回去。”施念想了想,沒有必要強求,這一次進去誰也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