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是将自己的法力讓渡到渡天弦身上,隻要他的法力不枯竭,體力上再累也可以靠着精神撐下去。
接收到來自施念的法力,渡天弦先是猶豫一下,後放任施念的單方面輸出。
施念本以為這能幫他恢複吸收就行,可渡天弦那邊好像一個深淵,他體内的能量運轉越來越快,快速地吸收着施念體内的法力。
換成渡天弦的視角來看更為奇妙,他的等級正在噌噌噌地往上漲,短短一會兒渡天弦已經漲了十幾級。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升級是這麼容易的事情?
來不及思考那麼多,土元素的吸收速度又恢複之前的樣子,甚至因為施念的法力過于渾厚,撐住渡天弦全程快速吸收都沒有問題。
讓本來陷入困境的渡天弦找到一個喘息的出口,在施念的幫助後整個過程順利異常,直到最後一絲土元素徹底歸位,施念終于不用擔心有人會把土元素搶走。
渡天弦勉強睜開眼睛,他整個人已經累到了一個極端,法力能過渡,但體力不行啊,後半程他都是靠自己咬牙硬撐的。
說來好笑,渡天弦還想着等自己吸收完以後就讓施念先休息一下,在睜眼看到施念無事的那一刻他再也撐不住昏睡過去。
而施念的情況也并沒有比他好太多,他協助其吸收的整個過程對體力同樣是一場巨大的考驗,還好,他赢了這次考驗。
在渡天弦原地昏睡過以後,施念下意識想要将他抱回房内,可實際情況别說給他挪個位,自己動一下也感到頭暈目眩,最後倒在渡天弦身上,一并昏睡過去。
冰層在失去施念的支撐後消失了,夕陽将整個院子照亮,管家的受到吩咐不要打擾他們。
兩人就這樣在院子裡幕天席地的睡着,唯有院子裡一樹櫻花,随着風落下灑到兩人身上。
二人都低估了土元素的龐大能量,可超出極限的一次吸收更是對身體的一次拓展。兩人都受益匪淺,要等以後慢慢體會。
施念是最先醒過來的,他沒有渡天弦那麼累,也比渡天弦恢複得快。法力已經恢複就是全身酸疼難受,他很想罵一句這床怎麼這麼硬,一撲騰發現自己并不在床上,這個枕頭也奇奇怪怪的。
一個翻身旁邊是渡天弦的臉,施念不禁開始反思,自己幹了什麼。
回憶到吸收完土元素,施念才放心地起床,把身上的花瓣都掃下去,順便把渡天弦叫醒。
“天弦,醒醒,已經······已經中午十二點了!”施念睜大眼睛,不對勁,這是他們睡了二十個小時的意思嗎?
仔細檢查一下時鐘以及頭上的太陽,确實沒錯,他們睡了二十個小時,而且還是很不舒服的二十個小時。
早知道當時吸收的時候就去床上吸收了,施念大驚小怪喊這一聲都沒有弄醒渡天弦,這讓施念起了壞心思。
身手去捏住渡天弦的鼻子,看他能憋多久,并不能憋多久,很快渡天弦就皺眉然然後下意識地給了施念的手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真疼啊,瞬間就把施念的手抽紅了,不過這是施念“自作孽”。渡天弦睜開眼睛就是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不知道的以為他接下來要殺人。
但等他看清捉弄他的人是施念以後迅速變了臉,馬上變成無辜含蓄的樣子,就好像剛才抽人的不是他一樣。
沒看出來啊,渡天弦你還有這樣一面,施念想。
“施念,你的手怎麼了?”渡天弦看到施念抓着的右手泛紅,擔心地問。
“沒事,被狗咬了。”施念說完渡天弦有片刻的無語,看來他知道是自己幹的。
“睡好了是吧,準備一下我們走吧。”施念精神恢複了很多,所以馬上想到鳳南的狀況,他其實已經沒有那麼擔憂。
原本的劇情走向也好,氪金玩家的加入也好,如果有一線生機那麼他們去時就來遲,如果沒有生機,他們趕過去再快也是赴死而已。
一切盡人事聽天命。
“诶等等,你不和二皇子說什麼嗎?”渡天弦覺得有必要去找一下梁銘,他們倆還是太過勢單力薄,要是能有更多助力就好。
戰場上的事情就是整個天辰的事情,皇城這些人不會準備真的坐以待斃吧。
而施念早就不指望這些了,皇城那些蠹蟲混吃等死,不添亂已經是謝天謝地,能指望他們做什麼?
“我讓人給他留個信,事急從權,他又不是不能理解。”施念說。
渡天弦便沒有再為此說什麼,兩人起身換掉衣服,和老管家說了一聲便離開皇城。剛出城便被一行人攔下來。
這些人穿着整齊,還挺有氣質,好像一排的npc,領頭那個站上前對施念說:“世子,二皇子殿下特令我等在此候着,随您一起前往鳳南城。”
一句話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交代清楚,想來梁銘把自己能拿得出的人都叫了過來。
仔細一數,共有十二人,且這十二人的修為水平都和施念差不多,雖然離真正的高手還差一截。但在此時堪比雪中送碳,别的不說,讓他們去撐住屏障也夠用了。
不過有一些話施念還是要說在前頭,“先說,這一趟能否建功不一定,但是死,确實很大概率的事情。你們想好了嗎?”
他們若是意志不堅定上了戰場就被吓回來,添亂不說,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去不給人期待的為好。
領頭那人沒有絲毫畏懼,坦蕩回答:“這個問題我們早已想好,這一去,就沒想過再回來。不求功名利祿,但求保家衛國。”
這個回答超出了施念的意料,看來這裡的人也不全是膿包,如果天辰都是這樣的人該多好。
“你叫什麼名字?”施念問。
“下屬姓光,單名一個或字。”光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