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施博金,不是為自己要是為渡天弦要,施博金是除了施百毅之下的一大高手,和渡天弦互相照應不成問題。
“那我們就先下去準備,趁夜出發。”施念說,時間就是生命,他們不能再耽擱任何一點時間。
“施念你留一下,我有話和你說。”施百毅在他們出門前說。
這便是渡天弦不方便聽的意思,他沒說什麼轉身去外面等施念就好,可他卻覺得他們的對話會和自己有關。
“怎麼了父親?”施念也有一種直覺,接下來他要說的話不是站在一個元帥的角度,而是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
“渡天弦,他姓渡,這個姓氏不常見,和東陽渡家有什麼關系嗎?”雖說用人不疑,但是基礎背景還是要調查一下。
渡天弦的身份在東陽城不算一個秘密,可施百毅完全沒有聽過是有可能的,東陽城的家族實在是太多了,僅次于皇城。
他怎麼會去關心别人家的家務事,就算再駭人聽聞對施百毅而言也是司空見慣。
“呃,如果可以,他應該不想和渡家有關系。”施念說得含糊不清,他覺得渡天弦不想在這裡和渡家有什麼牽扯。
渡天弦是想立功,但絕對不想自己的功勞被渡遊影響到。
沒想到施百毅馬上問:“那你和他是什麼關系?”
一句話打了施念一個猝不及防,搞了半天施百毅的重點是這個。他用兵向來不管什麼家庭背景,他想了解的也不是渡天弦,而是這些年施念在外究竟做了什麼。
“我說過了啊,同門的師兄弟。”施念還是這一套說辭。
“你和我說實話。”施百毅則完全不吃這一套。
這讓施念開始犯嘀咕,他不會知道了什麼吧。他和渡天弦那點事其實沒幾個人知道,施百毅要是知道了大概率是上次他們回王府的時候洩露出來的。
“就是師兄弟啊,不然父親你覺得是什麼?”施念沒有被詐到。
就算施百毅是聽到了什麼風聲,隻要施念不認你又能如何。尤其是現在他已經和渡天弦不是那種關系幹嘛要在這上面做什麼功夫。
施百毅确實聽穆秋霜說了,施念似乎與一個男子過從親密,不過沒有證據。他說這話也就是詐施念一下,哪知道他施念不上當。
“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不要做出什麼令人後悔的事情來,出去吧。”施百毅最後警告一下,并未在這上面過多談論。
但這讓施念聽了各種不舒服,什麼叫令人後悔的事情?意思是施念的性向見不得人嗎?
那沒辦法,這改不了,與其來勸施念,倒不如自己做一個心裡準備,反正施念這邊就是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傳宗接代這種事情找到他就準備好斷子絕孫吧。
“哦。”施念聽完皺眉。
果然是封建社會,這也太保守了。不過施念不擔心那麼多,他又不準備在這裡長期呆着,等到大結局他就回去。
至于施念的故事,書都大結局了,人的故事也沒有那麼重要。
夜晚,施念和渡天弦就各自帶人出發,他們這次一别,估計會有好些日子都碰不上,真遇到什麼事情隻能靠自己。
“你和博叔照顧好自己,記住,絕對不能硬拼。”施念拿不準渡天弦會幹什麼,但總覺得會是驚天動地的事情。
“不用擔心我,你們才是,萬事保全好自己。”渡天弦說。
不等渡天弦說更多,施念直接拿出一隻新的豹皮囊來,渡天弦可能用得上的東西都在這裡面了。
“炸彈,遁影水,蝴蝶,禦寒的衣服還有财物,各種你可能用上的東西都在這裡面了。”怕渡天弦拒絕,施念還說:“你這次破不破壞的不要緊,主要打探一下兩個神有什麼能力,以後我可要靠你了。”
雖然給你這麼多東西,但這背後是有使命在的,一時間渡天弦也不覺得這隻豹皮囊沉重,他承諾,“我會幫到你的。”
渡天弦和施博金先走,他們倆在夜裡走得悄無聲息,畢竟絕對不能察被南溟那邊覺察出任何動靜。
多等兩個時辰,施念他們也該出發了。他倒是要看看,對面都是些什麼貨色。
天剛亮,渡天弦和施博金就到了南溟和天辰的邊界,這條邊界線非常的漫長。跨過兩國界限後,接下來他們要混入商賈中前往南溟目前的都城,鳴央。
他們還要在這個過程中學會本地的語言,不然一進城就會因口音被發現。
“我叫你天弦你不介意吧。”施博金說。
他雖然算是長輩,但實際年紀并不比渡天弦他們大多少,也沒有什麼架子。
“博叔客氣了。”渡天弦将水遞給施博金。
按理說他一個副将來幫渡天弦這個毫無軍功甚至姓名都無人知曉的家夥很是丢份,但是他信任施家,他們的安排肯定是對的,自己隻需要照着做。
“你和我們家大少爺關系挺好,我看他給了不少東西給你。”施博金是看着施念長大的,私底下明面上都是叫他大少爺。
“嗯,他是我最愛的人。”渡天弦說,自然地像是說中午要吃什麼一樣。
“噗!”施博金嘴裡的水全噴了出來。
他剛才絕對是聽錯了,渡天弦隻說是愛,說不定隻是友愛,戰友之間也有愛不是嗎?
“你,挺有趣的,聽說你和施念是同門師兄弟,關系好也正常。”施博金默默給他們找補。
但渡天弦似乎不太接受這個說法,便說:“我和他,不止是這種關系。”
施博金索性不說話了,真說出些不得了的該怎麼辦?他在施家這麼多年,有一點很懂,該裝傻就裝傻,真有什麼也不該由他來問。
好在渡天弦沒再說出什麼來,不然施博金是水也不敢喝,睡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