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我都想好了早點起來郡主不會發現,現在被抓包你還笑。”在渡天弦注意不到的地方,他也在向施念胡鬧,他有了同樣的資本。
“别擔心,不會有事的,就算有不是還有我嗎?”施念說。
他不準家人對他和渡天弦的态度,不過就算家裡人再縱容也不代表這是一件能讓常人接受的事情。一定會有流言蜚語之類的。
這麼一想就覺得刺激,施念從來不覺得這會是什麼問題。别人的态度是施念在最不意的事情,所以做起事情來更加無所顧忌,甚至想着今天被抓包正好,省得施念還要去說。
“你這麼鬧,就不怕皇城的人都對你有意見?”渡天弦還是不明白,這怎麼和義父師父他們教的不一樣。在他看來自己以後要和施念躲起來才有安甯的生活。
“天弦,即便我們去了,小心翼翼伺候所有人他們還是會不滿意,還是會對我們有意見。他們喜歡的是家裡貧寒地位及不上他們的、能力上越不過他們的,但是又要幫他們解決一切麻煩,事後功勞名利都歸他們。
我們不可能符合他們的要求,所以就會做出一系列服從性測試,要的就是折磨你取樂。”
施念小時候去過皇宮,什麼步驟他都清清楚楚,天不亮要你進宮,然後一直等到他們午飯都涼掉才有機會見上一面。
小時候不懂這叫什麼,現在他還受這氣他就不是施念。
“好吧,我确實不懂。”渡天弦認了,躺回床上。
“天弦,有些時候你再怎麼努力,該不喜歡你的人還是不喜歡,倒不如把精力都花在讓自己喜歡自己身上。對了,還有我喜歡你。”施念趴在他耳邊說。
“不對,我不隻是喜歡你,我愛你。”施念又糾正。
一番話說得渡天弦面紅耳赤,他心中嗯了一聲,把施念說的話全部記在心裡。
接連兩日施念都沒進宮,午飯時梁銘聽到消息他沒忍住笑出聲。
玉貴妃元應諾讓通報的人下去後才說:“你和施念接觸得多,他是不是看出楊妃他們的打算了?”
“母妃,以我對施念了解,他應該想不到背後有多少彎彎繞繞,但是他一定知道有,所以不來。”梁銘的分析很有道理,即便和施念接觸不多他也能判斷當事人是如何想的。
“楊妃視我們為死敵,連帶着施家也要一并擺布,施念兩日不來,她空唱兩場戲。”元應諾氣質與當初有些很多變化,雖然生了白發卻多了些不常見的淩厲。
“母妃與我隻當看不到就是,這進宮之事施念遲早要來,屆時我們好生招待。隻要我們不出纰漏,那三弟那邊自然等不及。”梁銘對此不以為意,什麼都不做那就怎麼都不會錯。
母子二人在這宮内宮外鬥了幾十年,走一步要算三步,忽然出現的施念愣是讓滿宮上下步步都錯,他們因為什麼準備都沒有,反而撿了一次又一次的便宜。
“陛下正在興頭上,對施家,對施念都是寄予厚望,偏偏在他家立功之前楊妃鬧了一出,非說施念與我們勾結,現在好了,我們什麼都不用做施念自然是我們的人。”元應諾想着都覺得好笑,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母妃,還有一個人我們需要更加注意,與施念一并來的渡天弦。兒子收到密報,他與他生父可是有血仇,我們隻需要稍加幫助不怕他不歸心。”梁銘的打算很全面。
“嗯,這些由你來安排就好,我現在裝病不能出宮,你代我去看看施念他們。”元應諾知道借着施念他們的功勞,自己的風頭可以有,但不能太盛,不然陛下就會從高興變成忌憚。
“是,母妃。”
按照交代,梁銘的車馬到了郡主府,這才知道施念還躺在床上,通過郡主得知施念身體自弑神之後就一直處于重傷,連日勞累再加上昨日為了安撫皇城民衆繞城三圈,夜裡就發起燒來。
實在是沒有辦法才進不了宮的,郡主說得聲淚俱下,梁銘也暗自感歎,前線竟然如此之兇險。
“那我可以去看下施念嗎?”梁銘問。
一句話差點驚到梁愛華跳起來,這哪行啊,誰知道施念現在又在搗鼓什麼,梁銘要看這是萬萬不可的。好在梁愛華演技好,能敷衍過去。
“二殿下這就不必了,有昭娟照看着,我們不便插手藥修的治療。你的好意施念都能感受到,等施念好了,我親自帶着他去請罪。”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梁銘也不好再多叨擾,施念本就是來養傷的,要見面不急于一時,讓人把東西都放下後打道回府。
消息傳入施念耳中的時,昭娟正在給他做針灸,他趴在床上背後被紮了一排針,動也不敢動。
“母親真這麼說。”施念不意外,和他當年不想上課找老師請假的理由一樣。
“是,現下郡主去送二皇子殿下,讓大少爺,讓大少爺‘好自為之’。”下人說。
一點點小威脅,讓施念鬧可以,但千萬别鬧過頭。
“嗯,我知道了,你們都下去我有話和老師說。”施念急着攆人。
待人都走後,施念才說起他一直覺得奇怪的事情,他之前将法力渡給渡天弦可以短暫增強他的實力,這麼久以來他找很多人試過,隻有他和渡天弦之間有着單向的傳輸。
雖然施念對此解釋為這是系統打的不定,但萬一昭娟見識過呢?說不定能開發出什麼新的招式。
在施念反複問了系統沒有什麼結果後,他将這件事說給昭娟,不知道她會不會有什麼想法。
“這,我倒是聞所未聞。”昭娟沒聽說過,但能夠展開聯想,“但如果真按你說的那樣,你們之間或許很适合雙修。”
“雙修?”施念睜大眼睛,像一隻好奇的貓咪。
“對,你知道雙修是什麼嗎?”昭娟反問。
“當然,我知識面可廣了,其實我也一直在想要不要試着和天弦雙修。老師你幫幫我呗。”施念理直氣壯地說出這番話。
使得昭娟嘴角抽搐,問他:“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老師,你是這天底下最厲害的藥修,有沒有什麼藥可做潤滑卻又不傷人,最好味道還很香。”施念提出要求。
要不是背上都是針灸留下的針,他說不定真的會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