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晚不會打起來這話也不那麼确定了,宮中一個其貌不揚的女子有這等修為?
對此梁銘好似沒有聽到,一個小插曲并沒有影響到什麼。
入了席施念終于發覺不對勁了,他的位置離狗皇帝也太近了吧,排在好幾位親王大臣之前,坐在他前面的隻有一位老丞相。
分明就是專門為了他和渡天弦擺的宴席,什麼叫為了一碟子醋包的餃子,施念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桌上的美食好不好吃不知道,好看是真好看,不過他沒有動,來之前吃飽了便多欣賞一下擺盤,擺成這樣所廢的心思可不少。
沒等多久老皇帝帶着一個妃子入席,老皇帝保養得還行四十來歲的樣子。
一進來所有人都像觸發某種程序般開始下跪行禮,施念混在裡面隻想早點結束。
“諸位愛卿請坐。”老皇帝說。
回到位置屁股還沒坐熱皇帝就提到了施念。
“施念,好一個施念,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哈哈哈哈。”
“陛下謬贊,是臣應當的。”施念絞盡腦汁開始想自己有哪些詞可以用來糊弄。
“你們為天辰做出的貢獻朕都記着,旁邊這位就是渡天弦吧。”老皇帝說。
提及施念隻是一個開胃菜,畢竟知根知底沒什麼好說的,可渡天弦于整個皇城而言都是全新人物。
被老皇帝提到後還是無動于衷的渡天弦顯得很另類,施念心裡都犯嘀咕,該不會發呆沒聽到吧。
轉頭想要提醒渡天弦,卻發現他看着老皇帝眼睛都沒眨。
好在皇帝沒在乎這些繼續說:“能有你這樣的人才是我天辰之幸啊,你父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朕定為你主持公道。”
這句主持公道的語氣很奇怪,不像是會宰了渡遊的樣子,倒像是最後會逼迫他們父子相認的樣子。
施念聽出來話中的意味,懷疑這老皇帝是真傻還是裝傻,但按照這個世界的規則,渡天弦是無論如何都殺不了渡遊的。
無論是自己動手還是借别人的手,一句孝道就能将你壓死,最後的結局能讓渡遊流放已經是好結局了,說不定還要渡天弦以官職來代父受罪。
這才是父權制度下的真相與殘忍,是不顧事實真相的,是必須維持他們心中秩序的。不知道做實渡遊奸細的身份可不可以讓皇帝下旨斬首,恐怕難呐。
“多謝陛下。”渡天弦的回答有些遲疑,大約也是聽出其中的意思,不過沒在此間有什麼反應。
如果到最後沒有人願意幫他舉起這把刀,大概率是會自己偷偷下手,他沒什麼好糾結的。
剩下話了幾句家常就讓上歌舞,歌舞這種東西施念一向喜歡,中學時還追過星,最後覺得那些明星都不如自己而作罷。他隻是單純喜歡歌舞罷了。
所以幾十位舞女一并上來翩翩起舞幾乎吸引了施念全部的注意力。
她們非常之專業,每一個動作都配合到位,沒個十幾年舞蹈功底是跳不出這個效果的。要不怎麼說達官貴族都愛看這些呢,人家有真本事不得不服。
前面的群舞之後就是獨舞,帶着半欽佩半好奇的想法,施念看完了全程。連帶着周圍人來敬酒施念都沒太在意。
“施念傷還沒好,這杯酒由我來代他吧。”渡天弦搶過施念手中的酒杯說。
“不必······”施念剛開口渡天弦就把酒杯舉起一飲而盡。
還以為渡天弦是擔心自己,可他放下酒杯以後冷淡的臉色外加不正眼看施念,這就糟糕了。
是不是自己剛才看得太出神渡天弦誤會了?還是說剛才皇帝說話的時候自己沒有幫他的緣故。
都有吧,怎麼辦?施念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下意識就有些慌。
可渡天弦還在幫忙擋酒,那些人也沒輕沒重奔着把人灌醉了去的。施念下意識就搶過他手中的酒杯,說:“别喝了。”
這起不了什麼作用,反倒是讓渡天弦來了脾氣,說:“你管得倒寬。”
“我不管你誰管你呢?”施念直接說。
卻讓渡天弦更加生氣,别人不灌酒他就自顧自給自己倒酒。
就算現在不是好時候也必須解釋不可,意識到這點施念馬上對他說:“我有事和你說。”
換個地方就可以單獨交流,反正這些人喝多了都會找地方透氣,他們出去走走沒關系。
還在氣頭上的人不吃這套,看都不看施念,更别說理他的話。沒辦法施念選擇強行把人帶走。
這個舉動讓渡天弦的火氣竄到頭頂,剛想開口又意識到場合不對,要是在這裡和施念吵起來所有人都會看笑話。
隻能仍由施念把他帶走,兩人就這麼從人群的包圍中跑了出去。想找個沒人的地方說話,但今晚宴請的人實在是有點多,出來随便走走的人不少,真真是往哪兒看都是人。
一直走到鯉魚池無人也同樣無魚的角落才稍微好些,施念不做任何鋪墊,說:“對不起,我不該盯着那些跳舞的小姐姐看。”
有些話,說了還不如不說。
“哼,你愛看什麼不關我的事。”渡天弦還以為施念有什麼要解釋的。
是他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又或者有為難之處。萬萬沒想到施念直接承認自己在看,并且還叫她們小姐姐。
“真不關你的事何必這麼生氣呢,我以後不看了,再請我我也不來了。”施念好言好語。
“你大可不必,我又不是那些漂亮的小姐姐。”渡天弦被醋沖昏了頭腦。
他現在需要的是冷靜,偏偏施念又是最不讓人冷靜的。兩人在池邊拉扯起來,最後是渡天弦假裝要咬人這才讓施念松手。
留下施念在池邊無奈中腦袋冒火,不過下一秒就冷靜下來了,還是物理降溫,因為從身後接近的侍者突然一把将施念推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