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是神,承受能力要比施念更強,即便是能要施念命的招數也隻是讓他失去了反抗能力而已。他完全可以繼續在系統裡面購買道具恢複,施念也買,最後會演變成一場氪金大賽,拼的是财力和想象力。
“現在你可以問你想問的問題了。”施念忽然說。
這個聲音将空間裡流動的一切凝固住,隻有微弱的心跳。
真相的誘惑還在,所以莫決沒有急着下單,隻是看着施念,不确定地說:“剛才你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說,為何現在又願意了?”你這卦變得我不是很敢信啊。
“因為我們兩者之間的地位變了,之前我說的話那是為求生存出賣自我,現在說是為了讓你死個明白。兩種情況雖然對話的内容可能一樣,但是性質卻完全不同。”施念執着的點真的讓莫決有些莫名其妙。
“有區别嗎?”莫決的意思是對自己而言沒有區别,何必這麼折騰。
“對我有就行了。”施念不會因此改變自己的想法,“如果我是你,我不會選擇繼續購買那個商場裡面的任何東西,沒有意義,你買了也打不過我。要我的命這個決定本身就是一種錯誤。你就沒有想過,我為什麼還能回到書裡嗎?你就不會好好想想,這世上究竟是誰在保我,而你得罪的起嗎?”
施念的話是越說越扯淡了,他自己是可以肯定沒有這麼一個背後之人的,有的話他何必還去找作者拼命呢?
但莫決不知道啊,在巨大的信息差之下他怎麼可能不信,他一直都在懷疑,憑什麼他哥哥死了,而施念還能活着?在聽到這番話後,莫決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那這樣自己确實拿他沒有辦法。
“你為什麼要殺這本書的作者?”莫決問出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事。
内心有了答案便不再糾結,剛好施念也願意說了,那他确實可以把話問個明白,不給自己留下遺憾。
“他?報仇而已,他草率的殺了我,欠我一條命。”施念說。
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理由,作者做的惡事不少,但都隻是推動施念行事的助力算不上根本原因。真正的恨意還是來自那個死于十六歲夏天的自己。
“所以你殺了他?”
“沒有,他自己掉下去的,是場意外。”施念如實說。
“你胡說!”沒想到這話激怒了莫決,他不能接受這個答案,“那個欄杆那麼高,根本不可能是意外,他是被人推下去的!”
有些案發現場就是這麼的詭異,哪怕是福爾摩斯來了也要調監控才行。要不是施念自己想起來了,估計都會覺得兇手就是自己。
“他自己翻欄杆沒抓穩關我什麼事,你覺得我推得動一頭豬。”話糙理不糙。
“那你怎麼死了?難道不是自己下手不幹淨然後被一起拉下去的?”莫決冷臉。
“那是我自己沒抓穩,到也不管他的事。”施念誠實,你的死不關我的事,我的死也不管你的事。
“我不信,你都做了那麼多準備,結果意外?編也不編點好的。”莫決越說越生氣。
“愛信不信。”施念心說難道還要老子哄你不成,你也不看看現在是個什麼局面,“不過,你那麼關心這個作者幹什麼?你是他老婆?”
他可以發誓,問這個問題隻是單純的好奇外加一些基本的推理,畢竟作者已婚,如果是他老婆找上門來那很正常。
“你才是他老婆!”沒想到莫決勃然大怒,不顧傷情就要動手,結果自然是自己傷勢加重,這下好了,連動都沒法再動。
被這麼一罵施念反而沉默了,當他老婆這确實是一種莫大的侮辱,想了想說:“不管你是誰,真相就是如此,你想尋仇恐怕是找錯了對象,因為不是我殺的。是他作惡多端老天爺給他收了,明白嗎?”
回複施念的是一個白眼,但無所謂,施念就當沒看到繼續說:“話已說完,你還有什麼補充的嗎?沒有的話我送你走了。”說着施念拿出黑岩,黑岩今非昔比,不知道殺個神會不會很得勁。
“等等,我自己走,用不着你送。”莫決這時候仿佛回光返照,今日解決不了施念,他以後也不會再來這裡。
既然如此,那他不如給施念制造一點麻煩,總之不會讓施念好過。
“我最後問一個問題?”
“先說。”
“我做了這麼多,但是我不後悔。”莫決說這話的時候刻意不去看施念。
“嗯。”你悔不悔的關我什麼事。
“今日一别以後我們再不相見,但是你放心,孩子我會好好撫養長大的。”
“啊?”施念察覺到不對,但是已經晚了。
莫決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抓緊時間說:“但畢竟他也算你的骨肉,我希望你不要忘了我們,你突然變性喜歡男的我都原諒你,祝你幸福。”
“祝你大爺······”施念沒有罵完,因為莫決已經退出系統,離開書中。
與花神的徹底死亡相比,至少他還保留了賬号,有回來的可能性。但問題不在這裡,他剛才叽裡咕噜說什麼呢?聽不懂。
雪神的離去同樣帶走了由他控制的世界,周遭的景色變化,雪色完全消失,施念回到之前那片樹林之中。
負責保護施念安危的暗衛都在,卻一個個都一副難以形容的表情,再往後一看,拿着刀的渡天弦站在不遠處,眼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