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林京墨啧啧稱奇,“自古以來隻有妻随夫姓,你簡直就是倒反天罡。要不說你之前是影帝呢,這演技我真的是自歎不如。又是留長發,又是變聲線,還把穿衣風格換了,怪不得人家認不出你。”
楚江單挑眉,不是很贊同:“這都什麼時代了,還拿老規矩說事。跟着媳婦姓我驕傲。再說了,蘇這個姓多好聽,以後要是有孩子,也得姓蘇。”
林京墨:“……”
“誰問你孩子的事情了?”他很不理解,“你們倆八字都還沒一撇,怎麼就到孩子了?”
楚江:“遲早的事情,像你這種單身人士是不會理解的。”
林京墨:“……”
“我真的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林京墨短短幾分鐘沉默了兩次,“都三十六歲了,今天晚上卻跟個毛頭小子一樣,為了女人打架,你就不怕楚伯父和那些人知道這件事?”
“你對她到底是什麼想法啊?我一直以為你隻是想玩玩,等新鮮勁過去了就扔了,現在看來,是我錯了,你真的是越來越寶貝了。”
楚江沉聲道:“我對她是認真的,想和她過一輩子。”
林京墨搖頭歎氣,還是不理解:“那你得看人家願不願意,她現在肯和你親近,不就是不知道你的身份,要是她知道了,說不定就會避你如蛇蠍。”
“再說了,你現在的身份确實不适合去招惹人家。”
在林京墨眼裡,像他們這種有錢又有權的二世祖就應該服從家族的安排,老老實實聯姻,然後乖乖躺平,吃喝玩樂就是了。
可身邊的兩個兄弟就像是被人下了蠱蟲一樣,一個接一個掉進愛情的漩渦裡,叫都叫不醒,甚至都開始上進了。
“我知道……”楚江帶着淡淡的憂傷,“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做不到像個沒事人一樣,隻要一天看不見她我就會難受。我完全接受不了她去和别人在一起,哪怕隻是營業的時候和别人牽一下手,我都會憤怒。”
“……”林京墨再次沉默,幽幽開口:“這是毛病,得治,去看看心理醫生吧。”
楚江:“……”
“你大晚上不去派對上把妹,特地來教育我?”
林京墨:“當然不是,我隻是過來提醒你,今天你打的那個人和你的绯聞聯姻對象家裡是世交。”
“剛剛那個被你打的人,已經被直升機提前接走了,是個不可控的因素,你得提前做準備。”
楚江的眼神暗了暗,點了一根煙:“知道了。在處理好那些麻煩事之前,她是不會願意和我回去的,我會處理好的。”
天微微亮,派對結束,人們陸續回到房間。
平靜的海面時不時翻出激浪,用力地拍打着甲闆……
*
出去玩了兩天,回劇組拍戲的時候心情還算不錯。
或許是“蘇先生”的脫敏訓練太過于成功,以至于她拍戲的時候都覺得那些情節不太夠看。
見識過更炸裂的場面,演起戲來就是得心應手。
她演羅曼麗在男人之間遊走的眼神疏離又妩媚,面對他們的調戲也可以從容不迫地抽離,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流露出害怕和厭惡。
“卡!”林安拿着劇本鼓掌,滿意點頭,“不錯嘛,去玩了幾天,還是有效果的。”
蘇以寒的唇線向上挪了一個點位:“過獎了,也不完全算是我的功勞。”
林安笑而不語。
滴——
手機震動,來了一條消息。
蘇先生:【忙完了嗎?想請你吃個飯。】
蘇以寒迅速在屏幕上敲字:【可以。不過我想請蘇先生吃飯,好好謝謝你那天的幫忙。】
蘇先生:【想去你家吃。】
蘇以寒:【?】
蘇先生:【你不是想好好謝謝我嗎?外面的山珍海味我都吃吐了,自己做的菜才更有心意。】
蘇以寒很有自知之明:【你确定?我不太會做菜,還是别浪費食材了。】
蘇先生:【現在收工了嗎?】
蘇以寒一邊打字一邊邁上房車:【嗯,準備回家。】
那邊沒有再回複。
大約二十分鐘後,蘇以寒到家。
她先給阿福倒了些貓糧,緊接着就去空蕩蕩的冰箱裡拿了一盤助理提前準備好的沙拉。
蘇以寒面無表情地嚼着,并沒有什麼胃口。
看着旁邊的阿福吃得津津有味,她甚至萌生出要是當一隻貓該多好的想法。
不會有煩惱,每天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偶爾還可以和主人耍些小脾氣,主人就會屁颠颠地去讨好它。
主打一個傲嬌和可愛。
叮咚——
門鈴響了,蘇以寒嘴裡還咬着沒吃完的蔬菜,就去急吼吼地開門。
應該是昨天網上買的安眠藥到了,還真夠快的。
“來了。”她鼓着腮幫子,露出門牙迅速嚼着蔬菜。
一半在嘴裡一半在外面。
咔嚓——
門打開了,不是快遞員。
而是拎着一大袋子菜的“蘇先生”。
他依舊戴着面具,看到她這副樣子,忍不住哼笑:“好大一隻兔子精。”
蘇以寒:“……”
真的是太尴尬了,那麼狼狽的樣子被他看見了。
口裡咬着的半截蔬菜掉落在地。
一向饞嘴的阿福居然罕見地跑了過來,親昵地蹭着他的腿,還谄媚地發出喵喵的叫聲,嗓子都快夾冒煙了……
蘇以寒心裡暗罵:不争氣的家夥!臉都被你丢盡了!
男人歪頭:“不請我進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