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岷似乎看出他的窘迫：“打三角的是動作，我沒猜錯吧？”

鹿星河：……

是的。

他故意沒說，還以為周斯岷并不懂這些。

周斯岷提醒他：“下一句是你的詞。”

鹿星河盯着那句“奴家蒲柳之姿，不敢高攀軍爺”怎麼也說不出口了，這段原本是互相試探的戲份，在戲裡這兩個角色最終也成了好友，可怎麼被周斯岷這麼一對詞，就很怪呢！

鹿星河閉了閉眼，他是專業的演員，他不能輸！

他盡量帶到戲裡的情緒，小心又抗拒地回絕對方。下一秒，周斯岷又要來碰他，他往後一躲。

頭砸到車窗了。

周斯岷勾唇輕笑，“對台詞，不那麼用力也可以。”

這要怪誰啊！

有你這樣對待白月光的嗎！

周斯岷伸手把平闆要回來，不理人了，還是他自己背吧！他看了第二行台詞，還是氣不過，跟人強調：“一般對台詞，不配合動作的！”

周斯岷什麼都認：“嗯，是我不好。”

鹿星河：……

救命啊。

誰家白月光整天被人拿捏！

鹿星河重新把注意力放回眼前這一場戲，集中精神準備，備注寫了整整一頁，一邊看一邊對着手機寫。

車子在這時駛入了一個别墅區。

白葛提前預約的會所就在這裡，戴着白手套的司機停下車，來給他們開車門。鹿星河已經“啪”地一下把車門打開了。

他和司機大眼瞪小眼。

鹿星河趕緊說：“對不起。”

司機微笑着，當着他的面輕輕把車門關上，又重新打開：“先生，菡萏會所已經到了，請對我的服務作出評價。”

是一些沒有用的熱情了。

白手套司機說：“您不滿意可以當面告訴我。”

鹿星河：“不滿意你就不讓我下車？”

白手套往後退了兩步：“抱歉，先生。我是新來的，不懂規矩。”

鹿星河：……

鹿星河下了車，還沒站穩，就看見白手套又“哒哒哒”地跑到另一側去給周斯岷開車門。然而，周斯岷本人已經下了車，并且到了鹿星河面前。

鹿星河這時還沒有覺察到哪裡不對。

下一秒，就聽到白手套既着急恐慌又夾子的聲音：“先生！您的第一個嫖客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