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乘月鎖定前方。
就在那電光火石之間,許乘月成功躍了線。
因為不跑了,許乘月想慢慢停下來,結果沒控制好,撲倒在地上。
秋涯若看見立馬沖過去把許乘月抱起來,許乘月皺眉,伸手想看看自己的腿怎麼了,隻知道,很痛很痛。
有血溢出來,染了褲子。
他們是第一,這是毋庸置疑的。
“好疼啊…好疼啊…怎麼這麼疼……”許乘月不斷的伸手,但都被秋涯若攔下。
“别看,先去醫務室,馬上就不疼了,馬上。”秋涯若狠自己不留神,為什麼沒看着他,就讓他直直的摔倒,就算自己能過去,但自己真的能救下嗎?
中午他們一直在醫務室外面。
安安靜靜的,一點都不吵。
“他……阿月很幸運沒傷到骨頭,所以靜養就行。”秋涯若走出來告知了大家。
柏芝雷望了望裡面,“怎麼辦啊,他怎麼,怎麼這麼蠢啊,那樣跑摔倒一定很痛啊,怎麼會這麼傻。”
“可能……他要拿第一吧,隻不過下午的1500他可能跑不了,如果真要跑,要麼托拖着傷全力的跑,這樣會傷勢加重,很可能會給腿留下後患,要麼輕輕跑,但是第一就别想了。”秋涯若也頭疼的要死,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他?為什麼自己一次都幫不了。
“真不行要不然我上!”
“不行,名字已經報上去了,你去是不行的。”白歸之低着頭不斷的想着事。
柏芝雷哽咽道:“就不能别管這個比賽了嗎,誰愛比誰比,反正不能在受傷了。”
“小心班主任找你。”秦宇烨斜視的看着柏芝雷,但是都這樣了,有什麼好說的,受傷就是受傷了,上不了就是上不了。
柏芝雷狠狠的說道:“那你說!怎麼辦嘛。”
“我……秋涯若,我們該怎麼辦。”
大家齊刷刷的看向秋涯若,卻發現他瞪大雙眼。
“我什麼都做不到,我什麼都做不到……”
白歸之發現他有點不對勁,問道:“秋涯若?你怎麼了?”
……
突然許乘月走出來,說道:“我的事,我來做決定,我現在很好,就是膝蓋有點擦傷,不要緊的,我可以上去。”
“不行,你不去,對你我都好,你知不知道!”秋涯若用猩紅的眼睛看許乘月。
許乘月避開他說道:“這和你?是什麼關系?我的事,我自己來,我說能,那就是能!你既然不相信,那為什麼要……要說這些話,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放棄1500,但為什麼要!為我做決定!”
“你知道,如果傷口拉傷,你的腿會……”
“血流成河,我知道,男孩子這樣……挺帥的,你勸不動我的,你知道的。”許乘月撩起褲子,塗了碘伏的傷口,看起來很尋常傷口一樣。
秋涯若轉過頭,不願接受。
……
到了下午的1500,許乘月和秋涯若并排的站着,隻不過許乘月一直盯着終點,秋涯若盯着許乘月的腿。
“你答應我,如果情況不對,你一定要離開,或者原地不動。”
“是是是,好好好。”許乘月才不會記在心上,他一直以來都非常熱愛長跑,現在還是未來。
比賽開始。
大家剛開始的速度都不快,大家都很輕松。
白歸之在場外祈禱他們平安無事,突然危老師擠過來,看見是白歸之立馬問道:“許乘月去參加比賽了?”
“對啊?怎麼了。”
“哎喲,那個傻子,受傷就和我說啊,這要是……算了,希望他有分寸吧。”
“大家還以為你不會這麼善解人意呢。”
“你聽誰瞎說的?這種情況一定要說出來,我也是人,那姿勢跑把手放後面和火影跑一樣,都是摔倒要與地面摩擦的,真是的,警戒,不能這樣跑聽見沒?”危老師這難得一見的失了分寸,真稀奇。
白歸之立馬點頭,“我知道了,我們還是關注一下賽況吧,如果又受傷了,也好第一時間叫停。”
“嗯,……希望不會。”
……
前800許乘月都沒有什麼太大變化,甚至一點受傷的樣子都看不出來參加這比賽的很多都是湊數的,沒什麼威脅,和許乘月這種1000可以一直慢慢提速的能一樣嗎?
秋涯若到第1000米有了明顯的降速,很明顯他到極限了,要留速度到最後的沖刺。
秋涯若看了許乘月一眼,發現他的褲子在慢慢滲血出來,但他的表情除了緊繃的神情就看不出其他。
現在場上的順序是,許乘月,六班,五班,秋涯若,六班……
如果可能,第一是可以拿下的,但可能隻是可能。
到了200米左右,許乘月瞬間提速,這讓其他人不得不一起提速,隻不過那些和許乘月差了一段距離的人對他一點都沒有威脅。
在這提速的瞬間,許乘月感到一陣疼痛,是一種撕裂的痛。
好痛…好痛!好痛!!真的好痛為什麼會這麼痛,這是代價嗎?如果是這樣,痛就讓他痛去吧。
傷口因為這個瞬間,血像炸開一樣,不停不停的往外流,許乘月奮力的跑,在後面的選手都能看見震出來的血。
但大多的血都流進襪子裡。
秋涯若看見的時候,什麼都不管了,快速的沖過去,基本上飛奔了。
可是他又怎麼能追的上。
許乘月知道自己有這個能力,除了痛,沒什麼好怕的,這個可比小時候經曆的特訓要簡單的多。
如果可能自己也許是失血太多貧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