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半晚，白歸之他們幾個放學了，像危老師請假出來後，到404病房。

“小月我們來看你了！”柏芝雷第一個推開門，卻發現站在裡面的歐陽情。

歐陽情看見他們幾個說道：“你們小聲點，但芮睡過去了。”

秋涯若瞧不起似的不理他，自顧自的走到許乘月床邊，許乘月正在吃蘋果看劇。

聽見聲音轉過頭望去，“阿若，小雷姐，小白，聞姐……你們來啦。”許乘月看樣子非常虛弱，臉色蒼白，口唇發白，毫無血色。

秋涯若慢慢的過去，把探望的東西放到一邊，“好好休息，作業都在這，你想寫就寫，不想寫我就帶回去幫你先寫了。”

許乘月不敢相信，這不可能是秋涯若，以前生病的時候作業都是逼着寫，淚是流不完的，作業是寫不完的，現在一定被奪舍了。

“啊？沒開玩笑吧？真的可以不用寫？”許乘月鄙夷的看着秋涯若，這一定有詐。

秋涯若搖搖頭，就像是知道許乘月會這樣一樣，“回去我會給你專門制定一個作業，要好好寫，肯定會對你有幫助。”

“啊好，那個……我想吃蘋果。”許乘月指了指袋子裡的蘋果，秋涯若歎氣，拿起刀開始削。

白歸之走到但芮這邊，發現歐陽情在幫但芮擦拭身體，白歸之不解這不是他父母做的事嗎，“歐陽學長你為什麼要做這些？”

“他沒有家人，而且他很愛幹淨……”白歸之這才發現歐陽情的臉上憔悴，黑眼圈非常深，像看不見的虛無。

“對不起……”

“别這樣，但芮不喜歡别人因為他父母道歉。”歐陽情擡起但芮的腿，最先露出來的傷口，抓痕，咬痕……什麼都有。

歐陽情看見後，手上的動作瞬間停下，他無力的癱坐，“呃……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不是我的話他都不會這樣……”

“但芮學長他……怎麼了？”白歸之不願接受事實，從許乘月打電話到自己趕到這之間不到十分鐘這不可能吧……

“沒發生什麼……應該是但芮他自己掙紮很久，但是他已經被連續标記了3次，腺體經受不起這樣的迫害。”

3次連續臨時标記，結束的那一刻但芮就已經暈死了。

歐陽情感謝道：“如果不是你及時趕到……不然的話，情況隻會更嚴重。”

“啊……不是，這是必須要做的，這不是如不如果的事。”

“謝謝……”

但芮的眉頭皺起，臉上都是汗，歐陽情沖過去，“被害怕，我在……”

“呃額……咳咳咳……”但芮咳醒了，他左看看右看看，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

“啊啊啊……為什麼，為什麼我醒來的時候你不在我旁邊……為什麼！”但芮撲在歐陽情懷裡。

許乘月聽見但芮聲音，還是忘不了昨晚但芮跟鬼一樣，坐在床上不停的流淚，嘴裡不知道在說什麼，許乘月立刻通知護士來，今天早上歐陽情才知道但芮醒了。

“對不起……”

“……你标記我吧……标記我吧……”但芮抓住歐陽情衣服，眼裡的淚就像留不止的瀑布，但芮就像感覺不到自己在流淚一樣。

“不行！你身體會受不了的。”如果是以前的歐陽情他一定會開開心心的答應，但經過一年的洗禮，他才知道珍惜。

但芮邊搖頭邊說：“好惡心……真的好惡心，他們真的好惡心，我不要那種東西留在我的血液裡！！！”

“我們先養好身體好不好……好不好……”歐陽情什麼都做不了，他隻能緊緊抱住但芮。

但芮激動的暈過去，歐陽情重新放回床上。

白歸之被吓的倒退了幾步，不敢上前，還是要他們自己好好接受。

許乘月也一聲不吭，他想，如果當時再聰明點，說不定不會這樣，如果他再強一點，說不定不會這樣。

世界安靜了好一會……

“走了走了，晚自習要開始了，還有阿若一直都有為你寫筆記，你回去的時候就可以看看筆記。”秦宇烨笑嘻嘻的看着，許乘月也笑道。

“嗯，有阿若在一點都不帶怕的。”許乘月真的會被秦宇烨這樣的笑容暖到。

當初許乘月什麼還不懂的時候，就像拜秦宇烨為師，覺得他上蹿下跳的樣子好厲害，可是秦宇烨平時大大咧咧，一點都不靠譜。

出事的第八天許乘月就回去了，本來第五天就好了，但是放假了。

許乘月在座位上伸懶腰，“啊——爽！”

秋涯若剛才聽見許乘月叫聲還以為又怎麼了，結果在伸懶腰，許乘月看着莫名其妙的秋涯若笑道：“嘿！被我逮到了。”

“切！那又怎樣……”

“得了，你現在肯定尴尬死了，别說了……我要好好趕進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