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這麼着急,哈哈,看起來也是個憋不住口急的。”
“那個蟲,不是就昨晚打了雄蟲的那個……哇哦~有好戲看了。”
10号包廂觀賞台前面的幕簾被掀開,金發軍雌被傳遞進去。
能量團破開,金發軍雌被雄蟲的精神絲線撫慰到,身子恢複了些力氣,堪堪能站穩。
他目光掃過包廂,視線在觸及到澤安時微微一怔。
好英俊漂亮的雄蟲,淡淡的眸子,孤傲的氣質宛若一體,隻是和他對視,都會心顫的程度。
雌蟲一下子垂下眼來,他又不确定地往旁邊望了望。
維多坐在沙發上指澤安,笑着推脫:“可不是我,他要的你。”
雌蟲的目光又落到澤安身上。
澤安并不避諱和他對視,甚至朝他微微行了個貴族禮。
雌蟲一瞬間僵住,眼神錯愕。
沒見過雄蟲給雌蟲行禮的,而且他還是一個上不得台面的破爛軍雌。
“你好,我是澤安,請問——”我可以買下你麼?
澤安還沒說完,包廂的門倏地被一隻蟲狠狠撞開,那蟲着急忙慌闖進來。
澤安神色一凝,冰冷的眸光一轉。
數條沒有溫度的精神絲線凝結成箭,直抵來者蟲腦門,蓄勢待發。
“别别别,我是這裡的老闆!”老闆雄蟲舉起雙手,感覺到直沖腦門的寒意,身子瑟瑟發抖,“我真的是這裡的老闆,閣下!”
精神絲線瞬間消散于空中。
老闆蟲差點萎下來,好一會兒才提起精神,怒視金發軍雌,幾步走到面前大力甩了他一巴掌,轉而又讨好地對包廂位雄蟲躬身解釋。
“真是不好意思,給兩位閣下添麻煩了,這個雌蟲不識擡舉,脾氣不乖又倔,我知道兩位選中了他,不然我給兩位換一個亞雌蟲,絕對比這個軍雌蟲軟,身材又好。”
得知金發軍雌蟲又被蟲點了,老闆蟲要吓死了,昨晚上那慘痛的現場曆曆在目,金發軍雌蟲一點都不讓雄蟲碰,都傷了雄蟲,差點他這個鬥獸場都要被封了。
本來想想着讓金發雌蟲被黑發軍雌打死得了,也好給其他反抗的不聽話的地下軍雌蟲一個警示,沒想到竟然會有雄蟲在打鬥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點他。
他是這的老闆,自然知道這個包廂來的看客蟲非富即貴,萬一那個金發軍雌蟲再一上頭打了這裡尊貴的客蟲,那他的蟲生也就到此為止了。
老闆蟲說完話,并沒有蟲回應他。
他擡起頭,一隻雄蟲坐在沙發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另一隻蟲……哦真是隻英俊到讓蟲無法忽視的存在……
老闆蟲一邊感歎,一邊發現,面前衣着貴氣的雄蟲并沒有看他,而是緊盯着那隻破爛軍雌蟲。
因為他剛打了巴掌,那隻雌蟲的右臉直接蒼腫起來,低着頭,翅翼和骨翼因為受傷也不能完全收回去,無精打采地在地面耷拉着,髒兮兮的,讓蟲碰都不想碰。
可是有些雄蟲就愛好這種,喜歡看軍雌被他們折磨哭着求饒的樣子。
“閣下,您……”老闆蟲還要勸慰,心裡已經準備了金發軍雌蟲一百多個缺點,但是沒想到接下來尊貴的像是一副畫一般的雄蟲打斷了他。
澤安幽藍色的瞳孔終于施舍地轉向他,“我要買下他,終身權利,出價吧。”
“……什麼?!”老闆蟲驚呆。
金發軍雌蟲也不敢相信地擡頭。
在地下鬥獸場終身買下一個殘破軍雌蟲,是無法讓蟲理解的存在。他們不知道有多惡劣和殘暴,還可能被衆多雄蟲玩弄的壞掉過,怎麼看都是虧本的生意。
但是現在居然有一位貴族雄蟲要買下金發軍雌蟲,還是終身,這就像是天下掉了餡餅砸到那個蟲身上一樣,讓蟲不敢置信,以為在做夢。
老闆蟲磕巴強調,“額,尊貴的閣下,我不得不提醒您,這個金發軍雌蟲并不安分,還有打傷過雄蟲的前科,他實在配不上您,即使作為最低等的雌奴……”
盡管他這麼苦口婆心,但是擁有藍色瞳孔的漂亮雄蟲并沒有理會他,而是徑直走到金發雌蟲面前,微微擡起那張讓蟲窒息的白皙臉龐。
“我想要買你,可以麼?”
“……”
溫柔又冷漠的聲音,鑽進耳膜裡,激起一陣漣漪。
雄蟲臉上鄭重的神情,像是在求婚一樣……
金發軍雌心口一顫,慌亂的垂下眼。
又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生怕自己這一身髒污沾染了面前的雄蟲。
澤安的視線一直跟随他而動,盯着他,似乎在想要一個答案。
金發軍雌被他注視地都快站不穩了。
又是一個說要買下他的雄蟲,之前也有雄蟲堵他說過這些話,但是态度油膩又惡劣,命令似的不允許反駁,可是面前這個貴族的帥氣雄蟲不是這樣,還很有禮貌,像是真的在認真的詢問他的意見。
被買下一夜的話,會怎樣?
雌蟲忽然想起之前好友蟲卡樂對他哭唧唧的轉述。
“雄蟲們特别粗暴,他把他按着,不管不顧的要,身體很疼,但也很爽,感覺要飛起來了……”
“即使喊了疼,他們還要我,到現在我的胸前都是又紅又腫的,火辣辣的……”
還不是一夜,而是對他的永久使用權。
金發軍雌的驕傲和自尊不允許他這樣被蟲玩弄,他皺眉,捏緊了手心。
蓦地,他一愣。
身子倏地頓住。
右邊臉頰好像被什麼輕輕撫過,溫暖又光滑的觸感,帶着好聞的味道。
即刻,腫起來的臉就不再火燒似的疼了。
是——雄蟲的精神絲線……